沒辦法,他想保命啊。
為了不落在馬超手裡,為了殺出重圍,明知於禁是拿他當炮灰,他也隻能認了。
當下趙昂便不敢猶豫,撥馬轉向西街,召呼著自己的西涼部曲狂奔而去。
數千西涼軍狂奔而去,把留下的益州兵們看的心裡那個急啊。
好容易等到涼州兵走完,益州們忙不迭的就想要跟上去。
“益州軍聽令,隨我往南門突圍!”
於禁卻戰馬勒轉,長刀朝著南門方向一指。
這一道將令,直接把眾士卒都聽傻了眼。
“文則將軍,咱們不是要從西門突圍嗎,為何突然間要去南門?”
“那涼州兵怎麼辦,末將是不是傳令他們折返往南門?”
一名副將滿腹狐疑的問道。
顯然他以為自家主將,這是臨時起意改變了主意,突然間想改由南門突圍。
“城外可是三十萬漢軍,哪怕是西門漢軍,至少也有數萬有餘,光憑我們不足一萬之兵,怎麼可能突圍得出去。”
“必須要有人犧牲,不是西涼兵就是益州兵,你覺得本將應該犧牲誰?”
於禁眼神森冷,低沉的聲音道破動機。
副將驀然驚醒。
於禁這是在忽悠趙昂啊。
趙昂率西涼軍團從西門突圍,勢必會吸引漢軍的注意力。
說不準劉備就會將南門之兵,儘數調往西門圍追封堵。
這麼一來,南門不就空了嗎?
於禁和他們這幫益州軍團,不就有突圍求逃生的希望了嗎?
隴西乃至整個涼州陷落已成定局,涼州兵早就心無戰意,多已萌生降漢的心思。
益州兵就不同了。
秦國的本土現下就成了益州,益州兵對秦國的忠誠度,必定遠勝於涼州兵。
保涼州兵還是保益州兵,還用得著糾結嗎?
“傳令下去,全軍即刻從南門突圍!”
“即刻——”
於禁話不多說,策馬揚鞭,狂奔而去。
四千餘益州兵匆忙跟隨於禁,向著南門逃去。
冀城西門外。
趙昂已打開城門,帶著他的五千涼州兵開出了城門。
按照計劃,趙昂是拿出十二分通氣,對漢軍圍營發動了猛攻。
不到一刻鐘,趙昂就後悔了。
西營中漢軍兵力,至少在兩萬左右,且是嚴陣以待,似乎早料到他們會前來突圍。
密如飛蝗的箭雨壓製下,涼州兵是死傷慘重,甚至連漢營營牆都無法觸碰到。
“於將軍在哪裡,速速報知於將軍,漢軍防備森嚴,我們根本攻不破。”
“還是退回冀城從長計議吧,再這麼衝下去,我的涼州軍團,就全要死在漢軍的箭雨之下啦!”
趙昂衝著身旁副將大叫。
“稟將軍,末將剛剛得知,於將軍並沒有跟著咱們出西門,他反帶著益州兵去南門了!”
副將哭喪著臉叫道。
趙昂一愣。
說好了我為先鋒,你來斷後,咱們一前一兵從西門突圍,你去南門做什麼?
眼珠轉了幾思考,趙昂驀然變色。
好家夥,於禁這是忽悠他做炮灰,吸引漢軍火力,自己趁機從南門開溜啊。
“好你個於禁,你個卑鄙無恥的狗賊,你竟然拿老子做棄子,狗東西啊——”
省悟過來的趙昂,咬牙切齒的悲憤大罵。
嗚嗚嗚——
肅殺的號角聲響起。
兩翼方向,數不清的漢軍騎兵,如疾風驟雨般現身,迅速將他們退回冀城的後路截斷。
“馬”字將旗,在塵霧中耀眼飛舞。
“馬…馬超?”
趙昂失聲驚呼,刹那間眼珠子險些要驚掉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