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位那邊傳來的咳嗽聲,白錦瑟心裡知道,容麟估計又被氣得夠嗆了。
這麼一會兒,她也算總結出規律來了。
不過,怎麼說呢,藍禦史這番堪稱演說的發言,效果確實非常好,都不需要煽動,群臣憤怒的情緒就被激發出來了。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臣懇請陛下處決曾家餘孽,以儆效尤!”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臣懇請陛下將文書發到各大城池,要求所有城池儘全力搜捕曾家餘孽,確保無一人逃脫!”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
眾人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時間,大殿內群情激奮,根本停不下來。
容麟最初是死死盯著藍禦史和那些附議的大臣看的,到了後來,跪在大殿中央的官員實在太多,他根本就看不過來。
下麵烏泱泱的全是人頭,坐在座位上的已經寥寥無幾。
而那些坐在座位上的大人們,倒不是持反對意見,隻是因為大殿中央已經跪滿了人,他們已經沒有落腳之地了。
但是,哪怕沒地方跪,他們也必須要表明自己的態度,這可是原則問題。
其中一位官員站起身,看到某一排位置相對比較寬鬆,就直接走了過去,請同僚幫忙挪一挪,給自己騰出一個位置來。
都是同朝為官的,眼下又是需要團結一致的時候,大家自然不會太過為難,便真的給挪出了一個位置。
後麵的人自然也有樣學樣,直到所有臣子都整整齊齊地跪在了大殿中央。
站在皇上身邊的內侍心想,這下好了,皇上都不用刻意去記了,所有官員都榜上有名。
這樣也好,免得到時候皇上問他,他也記不住。如今隻需要讓吏部送一份名單來,就一目了然了。
不過,皇上應該也不敢把所有的臣子都流放的吧?要不,誰來處理朝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