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的路上,白錦瑟問道:“國公爺這是打算提前享清福了?”
剛才容晟平提出讓唐國公世子明早去旁聽商討會,可見是有打算讓唐國公世子開始接觸朝政。
但她知道,除非唐國公自己提出來,否則容晟平一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長公主殿下都放手那麼快,老夫累了半輩子啦,也想找個機會逛一逛所有的城池,看看我魔界的大好河山。”唐國公笑道。
“我這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輔佐朝政,自然要放手快些。”白錦瑟也跟著笑了,“但現在國公爺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怎麼也不願安安穩穩坐著呢?”
“年輕人的天下,還是交給年輕人吧,老人家該給的機會,就沒必要總攥在手裡了。”唐國公搖搖頭道,“有時候,要學會勇敢前進。有時候,也要學會停下來。”
白錦瑟知道唐國公是已經有認認真真想過的,而且容晟平登基之後,確實也希望能有一批年輕的官員能去到各大城池,給一潭死水的那些縣城帶去一些活力。
她也沒再多說。
容晟平讓唐國公世子旁聽商討,隻是一個開始而已,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直接讓世子代替唐國公的,還需要一個培養的過程。
而且,新帝登基才不到十年,貿然讓三朝元老退位,朝堂上也會引起不小的震動,想來,這些事情,容晟平也應該想得清楚。
回到長公主府之後,白錦瑟直接回到自己的書房,設下神識禁製,再拿出剛才從私庫裡得到的錦盒擺在桌上,她又開始感覺到脖子上掛著的那顆黑色圓石發燙起來。
之前在私庫裡,她就已經打開過錦盒,裡麵確實也就是頭麵而已,難道那副頭麵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她實在是想不通,便將那副頭麵一件件拿出來,擺在桌上仔細查看。
就這麼盯著看了好久,白錦瑟才發現,冠冕上好像有很多個小孔,而剩下的那些簪、釵、墜似乎都可以通過小孔插入冠冕之中。
每個小孔的孔徑都一樣,意味著那些簪、釵、墜都可以隨意插入任意一個小孔,而這樣一來,搭配的方式就多種多樣了。
有些小孔倒是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該插什麼東西,因為要是插錯的話,整個冠冕看上去就是不倫不類的,一個字:醜。
但有些小孔該插入什麼東西,就很模糊了。
哪怕知道這個小孔就隻能插入簪子,但簪子也有好多個,用哪一個也是個難題。
白錦瑟回到長公主府的時候才剛過晌午,可直到深夜,楊慎行和古小小都沒看見她從房間裡出來。
因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大家也不敢去打擾她。
畢竟,作為隊長,又是隊伍裡修為最高的一個,還要輔佐朝政,處理那麼多的事務,甚至還要操心他們的修煉,白錦瑟實在是太累了。
古小小默默去了小廚房,做了一堆好吃的東西給白錦瑟,怕她突然餓了的時候找不到吃的。
姚仲楨去給古小小打下手。
楊慎行跟易乾坤自覺去了一些商鋪,買了京都的特產,怕她剛從皇宮出來就回了府,還來不及準備。
白錦瑟確實跟這些頭麵“鬥智鬥勇”到了第二天早上。
當她嘗試了無數次之後,終於在天即將大亮的時候,得到了準確的答案。
至於她是怎麼知道答案正確與否的,主要是因為那些簪、釵、墜插入之後,便再也拔不出來,而是跟那個冠冕渾然一體了。
那冠冕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鳳凰展翅翱翔,又隱隱從整個冠冕之中看出了乾坤之勢,五德齊聚,鳳儀天下。
白錦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但就是認為這冠冕絕非凡品。
她將冠冕收入儲物戒指中,準備拿回去向師父請教。
等她打開房間門,才發現小夥伴都圍在她的門前。
她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情況?”
再抬頭看看天空,已經又是早上了,這才知道自己鑽研那副頭麵已經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糟了!”白錦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還沒給師父、師姐和師兄買東西呢?!”
正當她想要衝出去的時候,被古小小給拉住了:“楊慎行和易大哥昨天已經去幫你把東西買好了,我也已經做好了許多零食。待會兒呢,咱們就一起吃早餐,然後出發回陰曹地府。易大哥帶隊,你就好好坐著你的陰司鬼轎,在上麵休息一下。”
得知小夥伴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白錦瑟又回到自己房間收拾了一下,便跟著大家一起吃完早餐出發了。
唐國公和容亮將她們送到了城門口。
白錦瑟坐在陰司鬼轎上,啃著新鮮出爐的豬肉條,喝著楊慎行親手泡的靈茶,心裡不禁感慨:有小夥伴的日子就是幸福啊!
因為怕速度太快,白錦瑟躺得不舒服,易乾坤還稍微放慢了一些速度,就這樣,也趕在下午回到了秦廣王的山頭。
知道小徒弟今天回來,秦廣王早上便開始飛在半空中等待。
等他看到白錦瑟剛進山門便急匆匆地飛往山頂他的洞府,連自己洞府都沒進時,整個眉眼都帶著笑:看來小徒弟還是很想念自己的,一上山就直接來看自己了。
眼見著白錦瑟就要到山頂了,他心念一動,整個人就站在了洞府的門口。
“師父!”白錦瑟見了秦廣王,立馬站定了行禮道。
秦廣王看小徒弟一臉著急的模樣,試探著問道:“在我的山頭還跑那麼快,誰在背後攆你了?要是在陰曹地府還敢有人欺負你,為師定讓他有來無回!”
白錦瑟搖搖頭道:“師父,我這是有一樣東西想讓您幫我掌掌眼。”
“哦?你跟我來。”秦廣王一邊答應,一邊帶著小徒弟進了書房,然後設下了神識禁製。
等他再回過身,看到白錦瑟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來擺到桌麵上的東西之後,眼神立馬就亮了起來:“乾元鳴鳳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