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坐鎮地獄迷宮第五層秘境的秦廣王,又在秘境裡感應到小徒弟的氣息之後,內心鬆了一口氣。
見白錦瑟呆在原地,還不知道該往哪兒走的時候,他便發了一張傳訊符給她,告訴她這裡便是地獄迷宮第五層。
得了師父的話,白錦瑟也終於放下心來。
她差點以為,這一趟秘境之旅就得了四隻馬麵寶寶和一個錦盒,然後就結束了呢。
因為,進入秘境的隊伍,有且隻有一次機會通過入口進入地獄迷宮,若是中途被傳送出來或是自己主動使用各種方式離開秘境的話,是不允許再次進入的。
好在她是通過另一條路到達了第五層,而不是離開地獄迷宮。
但白錦瑟不知道的是,這個機緣,卻讓她恰好躲開了另一邊的一場爭奪戰,可以安安心心地在這一邊慢慢尋寶。
得知小徒弟已經出現在遠離紛爭的另一端,秦廣王又趕忙將注意力轉到第五層的入口處,那裡亂哄哄的,不過是為一片小小的藥田,有那麼兩株稍微稀罕一點的靈植,幾個隊伍就快要打起來了。
起初是因為一個莫姓的世家子弟進入秘境之後,偶然發現了入口附件的一個小坡上有一塊小藥田。
因為就在入口旁邊,所有人進來之後都想著往裡走,很少有人會想到剛進入口就能有好東西。
而這個莫家子弟因為才剛剛金丹初期的修為,又沒有進入門派修習法術,全靠物理攻擊來消滅怪物。所以他跟著大部隊熬過了地獄迷宮第四層,再進入第五層的時候,身上的靈氣已經消耗了大半。
再這樣下去,若是還碰到怪物的話,就不知道結果如何了。這個莫家子弟便決定躲在入口旁邊的小坡上休息一下,吃些丹藥,等靈氣恢複一些再往裡走。
畢竟,才剛到第五層就因為體力不支退了出去,身為世家子弟,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害了整個家族沒麵子,他回去之後的日子定然不好過。但若靠著僅剩的這一小半靈氣繼續走下去,要是再碰上怪物的話,他連命可能都要搭在這兒了。
於是,他便看中了入口處兩邊各有一處的小山坡。
躲在小坡上休息,進入秘境的人不注意的話也發現不了他,好歹不會讓彆的世家子弟看笑話。
就這麼陰差陽錯之下,這個莫家子弟居然發現了山坡上的那塊小藥田。而且,裡麵還有兩株靈植在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靈氣,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知道,光憑他自己的本事,不一定能挖得出來那些靈植,而且哪怕真的挖出來了,他也不一定守得住。
然後,他沒有一點猶豫的,就給家族這次秘境負責管事的叔爺爺傳訊,說了他的位置和發現,請叔爺爺過來支援。
這個莫家管事的子弟一聽,在入口處有好東西,哪怕此時已經離了入口處有一段距離了,卻也還是決定帶著隊伍重新返回去看看。
如果真的有什麼好東西的話,他作為此次進入秘境的整個家族子弟的管事,也算是他的功勞,拿到的這些寶貝,哪怕沒有他的份,未來家族的資源也會向他傾斜的。
可還沒等他去到小山坡,這塊小藥田就被一個散修給盯上了。
散修自學的功法裡,有一門功法對靈氣的感知極為敏銳,隻要有一點點的靈氣溢出,他都能分辨出來並查到出處。
所以,那兩株靈植散發出來的靈氣,很快把散修給吸引了過來。
元嬰初期修為的散修自然不會把金丹初期修為的莫家子弟放在眼裡。
如果是一整個莫家的子弟,他是會避著走的。可眼前隻有一個,而且也隻是守在藥田邊沒有動手挖靈植,當然是誰挖到算誰的。
苦苦守候在這裡的莫家子弟肯定是不樂意的。他之所以守在這裡,就是為了等候家族的管事叔爺爺,而且,站在這裡也就表明這塊藥田已經有主了,這個散修未免也太沒有道德了。
他不僅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
散修聽完嗤笑了一聲。
這裡是秘境,收到儲物袋裡的東西尚且可能被搶奪,更何況是還沒被采集的靈植和藥材?
他也懶得跟對方辯論,隻親自動手去采集那兩株靈植。
莫家子弟一看散修這架勢,瞬間就慌了。
這藥田裡,就那兩株靈植最值錢,其他的藥材雖然也還不錯,但有了那兩株靈植的對比,就算不上什麼了。
若是那兩株靈植被散修采集完收進儲物袋之後,剩下的藥材也不值得管事的叔爺爺回來采集啊!
也是這莫家子弟一直恪守著道德,沒有想過散修能強搶,他那叔爺爺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再動手給搶回來。
而且以他現在的修為和身上還未恢複過來的靈氣,根本不是散修的對手。
情急之下,莫家子弟突然望見了山坡下麵另一個交好的世家溫家的伯伯,便高喊著那位溫家伯伯的名字,請他救命。
莫、溫兩個世家住在同一個城池,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聽聞莫家侄兒高喊救命,溫家子弟也不好袖手旁觀,便帶隊衝上了山坡準備救援。
上去之後,他也發現了這個藥田,以及已經動手開始挖靈植的散修。
溫家子弟雖然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在表麵上,他就認為是散修要傷害莫家子弟,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所以將散修嚇跑之後,溫家子弟覺得那藥田的靈植和藥材就是自己的了。
不管那個可憐的莫家子弟怎麼解釋,溫家子弟都不聽,給出的說法是散修要傷害莫家子弟,溫家在擊退散修救出莫家子弟後,發現了藥田和靈植。
如果他能儘快把靈植采集之後放入儲物袋,那麼說法還能再變一變:溫家在擊退散修救出莫家子弟後,撿到了散修掉落出來的靈植。
可溫家子弟的美夢還沒做完,莫家管事的叔爺爺就出現了。
聽了自家子弟的話,兩家子弟就因為這兩株靈植,對峙了起來,完全沒了平日裡一貫的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