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找虐的傻毛子”
衛燃明目張膽的用漢語罵了一句,側身躲過走到身前的毛子揮來的拳頭,順勢低頭一個前撲,輕鬆躲過了對方的鞭腿。
這還沒完,就在衛燃雙手觸地的同時,他的腳跟也蹬在了對方支撐身體的那條腿膝蓋窩上。
那毛子的身體平衡瞬間便被打破,眼看著就要跪倒在地,趕緊用沒有踢到衛燃的那條腿踩住了地麵。
可就在他這條腿觸地的同時,卻被衛燃用腳一勾一挑,緊接著便一個屁墩重重的坐在了水泥地上。
第二次破壞了對方的身體平衡,半躺在地上的衛燃卻並沒有停手,直接用一支腳掌抵住對方的脖子,另一支腳踹開對方撐著地的手臂,趁著對方被自己用腳推著脖子第三次失去平衡的同時,一把抓住對方的另一條胳膊往後一拉一抖。
在一聲讓人牙酸“哢吧”聲中,衛燃立刻鬆開手,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兩人的交手前後連20秒鐘都不到便已經結束,這結果也讓倉庫裡的眾多毛子們瞪圓了眼睛。
那個穿著正裝的中年女人走到同伴的邊上,無視了對方的劇痛,抓起對方脫臼的胳膊晃了晃,“還真脫臼了?庫茲米奇,快過來給他看看。”
話音未落,一個坐在木頭箱子上,身上穿著鐵路員工製服的大胡子站起來,在那個被倒吊著的倒黴鬼大腿上碾滅了煙頭,在嘶啞的慘叫聲中慢悠悠的走到了那個胳膊肘脫臼的同伴邊上。
帶衛燃過來的壯漢攔住了叫做庫茲米奇的大胡子,扭頭朝衛燃說道,“維克多,你來吧。”
衛燃掃了眼那個西裝女人,直到對方鬆開那條失去控製的胳膊往後退了幾步,他這才走到剛剛和自己交手的毛子身邊蹲下,扶住對方的胳膊問道,“和你的同伴說說,我請你們喝酒,不玩了怎麼樣?”
“我說了可不——哢吧!”
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從這毛子的嘴裡和肘關節同時響起,周圍看熱鬨的中年毛子全都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所以我請大家喝酒怎麼樣?”衛燃抓住對方另一支手將他拉起來,笑眯眯的朝周圍人問道。
“維克多,你從哪學來的?我怎麼不記得卡爾普那個混蛋有這種本事?”那位手下敗將一邊揉捏著酸疼的胳膊肘一邊問道,至於剛剛衛燃喝酒的提議,卻是直接被眾人無視了。
“這可不是和卡爾普學來的”
衛燃笑眯眯的解釋道,實則內心同樣在驚奇自己剛剛的表現。客觀的說,在自己借助那倆大抬杆回到戰火中的白羊澱之前,這倆毛子中的任何一個,都能把自己虐的欲仙欲死。但金屬本子教給自己的推拿正骨,卻直接填平了雙方之間的差距。
就像剛剛的交手,他並非下意識做出的那些反應,但每一招一式,卻都像水到渠成似的從腦子冒出來,又被身體信手拈來的用了出來並且達成了預期的效果。
這麼說等回到紅旗林場,是不是有機會挑翻卡爾普了?衛燃美滋滋的幻想著到時候給卡爾普推拿正骨的場景。
“既然不是卡爾普教的就算了”
那個正裝女人擼起手腕,露出一支小巧的腕表看了看時間,隨後指著那個被倒吊著的光屁股毛子說道,“維克多,想請我們喝酒也可以,不過在喝酒之前,給我們表演一下怎麼樣?”
“用他?”衛燃遲疑的看著對方。
“這裡應該沒有人願意和你交手了,畢竟明天我們還要工作。”
那個叫做庫茲米奇的大胡子一邊說著一邊從燃著篝火的柴油桶裡拿起一個燒紅的小鏟子在那光屁股毛子後背上拍了一下,等那嘶啞的慘叫再次響徹倉庫,這才解釋道,“所以就用他吧,這個混蛋是個人販子,周圍有不少鎮子裡的漂亮姑娘都是被他賣給那個反走私犯的。”
“說起這個,你的任務完成了嗎?”帶衛燃過來的壯漢像是才想起來似的問道。
“完成了”衛燃簡單的回應了一句,走到那個仍在慘叫的人販子邊上,伸手先把對方的下巴弄脫臼,這才問道,“所以被他賣掉的那些姑娘呢?”
“今年他準備的姑娘都已經得救了,但之前的那些就沒辦法了。”
周圍一個看熱鬨的毛子湊過來,好奇的捏著人販子的脫臼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安娜,這個混蛋先彆送去發電了,我覺得可以拿來學習一下。”
“直接燒了發電確實有些浪費”
又一個酒氣熏天的毛子湊過來,拿起人販子一條已經脫臼的胳膊,學著衛燃之前的動作想完成肘關節的脫臼複位,不過看那被骨頭頂起老高的皮膚和肌肉就知道,他隻是眼睛會了而已。
“讓庫茲米奇抽時間先給他做個聲帶手術吧,隻要不發出聲音隨便你們怎麼折騰。”那正裝女人無所謂的同意了同伴的請求。
在這些過分熱愛學習的中年毛子們的催促之下,衛燃格外大方的將各個關節脫臼以及複位的手法展示了一遍。
這倒不是他故意炫耀,無非變相的投桃報李罷了,畢竟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卡爾普給自己安排的“保姆”,萬一自己真的在完成考核任務的時候出了意外,這些人大概率會把自己想方設法的安全送回去。
既然如此,對方願意學,他自然也就樂意演示一下,順便也能免得這些精力過分旺盛的中年人找自己的麻煩。
陪著這些人研究了一個多小時的骨骼結構,直到那位叫做庫茲米奇的大胡子給暈過去的人販子打了一針,眾人這才意猶未儘的停手,在那個正裝女人的帶領下,三五成群的走向了發電站的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