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鏈鋸,在原木搭建的庇護所牆壁上,還掛著一支毛瑟步槍和一支p40衝鋒槍,以及兩個汽油桶和兩個水壺。不遠處的牆角,竟然還有個用石塊和泥巴壘砌的小型壁爐,其上還架著兩個充當鍋子用的德軍鋼盔。
將手機還給開車的阿曆克塞教授,衛燃笑著調侃道,“教授,他們不會是打算弄出第二個暴風雪裡的友誼吧?”
“不開玩笑,阿基姆還真的是這麼想的。”
剛剛正拿著手機自拍的周淑瑾發完了朋友圈之後接過話茬,“他一直很嫉妒你姨父竟然還有機會拍電影,所以在和他的朋友發現了那個地下庇護所之後,這些天就一直在打電話邀請你姨父和你一起過去幫忙調查一下。”
“維克多,說說你的看法。”阿曆克塞教授頭也不回的問道。
“看起來不像是士兵”衛燃的語氣中帶著不確定,“更像是...”
“戰俘”阿曆克塞教授和衛燃同時說出了相同的猜測。
“確實像是戰俘”衛燃點點頭。
“你看,我就說他的猜測肯定和我一樣吧?”
阿曆克塞教授得意的朝身邊的周淑瑾擠了擠眼睛,隨後嘴裡蹦出一個字正腔圓的成語,“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周淑瑾沒好氣的說道,“就一瓶酒,而且隻能是衛燃家裡有的。他可是個好孩子,說不定你隻能找到一瓶料酒。”
“料酒也行”阿曆克塞喜氣洋洋的說道,倒是周淑瑾第一時間發現了衛燃臉上的古怪之色。
“怎麼了?”周淑瑾轉過身好奇的問道。
“小姨,這次你恐怕要失算了。”衛燃咧著嘴答道,“我雖然是不喝酒,但...存了不少酒...”
“你可真是我的好外甥和好女婿!”
阿曆克塞教授立刻歡呼出聲,甚至還跟著轟了一腳油門,連帶著,也把車頭前麵的那輛日產轎車嚇了一跳,以至於立刻換到了旁邊的車道。
“這輛車我喜歡!”阿曆克塞教授喜氣洋洋的提速超車,緊跟著說道,“詳細說說你的判斷,免得她覺得我作弊了。”
“很簡單”
衛燃笑著解釋道,“左手邊的那句屍體腳上的靴子和中間那個人穿的大衣是一套,但他和右邊那具屍體的帽子卻來自蘇聯紅軍,所以毫無疑問,他們的衣服肯定是搶來的或者撿來的。
考慮到那頂冬季棉帽,他們當時大概率是在冬天,既然是在冬天,不管是德國、芬蘭又或者蘇聯,哪怕是遊擊隊,隻要腦子正常就不會光著腳戰鬥,需要用獸皮把腳包起來的,隻能說明他們之前的鞋子根本不保暖甚至沒有鞋子。”
“你可真是你姨父的好學生”
周淑瑾啞然失笑,剛剛這一番話,幾乎和阿曆克塞剛剛收到那張嚇人照片時做出的判斷依據完全一樣。
“還能發現點彆的嗎?”阿曆克塞教授考校般的繼續問道。
“還有鏈鋸”
衛燃想都不想的答道,“有資格穿摩托車防護大衣的不用去操縱那種雙人鏈鋸,需要操縱雙人鏈鋸的,也穿不上那種防護大衣。最重要的是,無論哪一種,都不至於沒有足夠暖和的鞋子穿,除非是戰俘。”
“南方來的戰俘”阿曆克塞教授笑著補充道,“那座地下庇護所,是在芬蘭和挪威北部邊境的森林裡發現的。維克多,能想到什麼嗎?”
“那附近有公路嗎?”衛燃在小姨周淑瑾一臉的茫然中笑著問道,“戰俘修建的公路。”
“你說的那條公路在那片森林南邊不到40公裡遠”阿曆克塞教授默契的答道。
“你們在說什麼?”
周淑瑾看向阿曆克塞教授的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崇拜之色,或許在她眼裡,那就是阿曆克塞教授的魅力所在吧。
“維克多,你來說出答案吧!”教授故作高深的將揭開謎底的工作讓給了衛燃。
“拉普蘭戰役之前”
衛燃頓了頓,等小姨看向自己之後才繼續說道,“根據曆史記載,在那場戰役之前,駐紮在當地的德軍曾在1943年的冬天抽調了大量戰俘修建挪威到芬蘭的公路,因為用的戰俘大多來自南歐,所以當時凍死了不少人。”
“和我的猜測一樣”阿曆克塞教授點點頭,“現在沒辦法解釋清楚的,就是那頂布瓊尼冬帽和卡菩薩冬帽是從哪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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