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說到這裡已經彈飛了煙頭,一邊走一邊提前做出了約定,“等下如果你不要弄的太血腥,昨天用那頭戰俘練習了一下午的包紮,弄的整個晚上都在做噩夢。”
“它還活著嗎?”衛燃渾不在意的問道。
“死了”卓雅沒好氣的說道,“昨天晚上就被折磨死了。”
“你們的技術太差了”
衛燃理所當然的把鍋甩給了醫院的護士們,一邊和哨塔上剛剛幫忙打燈的士兵招手致意,一邊穿過了搭在壕溝上的混凝土橋。
無視了那些排隊打飯的戰俘,衛燃帶著卓雅找到了曾經去過的那座豪華窩棚。
離著老遠,他們便看到寶利德正在窩棚門口等著他們呢,再看看周圍,倒是一個行刑隊的新隊員都沒有。
“維克多隊長”寶利德指了指身後的窩棚,“已經綁在裡麵了。”
“其他人呢?”衛燃看著周圍問道。
“我安排他們去檢查衛生了”
寶利德劃拉著後腦勺,“他們裡麵有好幾個都是昨天克雷奇政委派來支援我們的士兵。”
“在外麵放哨”
衛燃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帶著卓雅走進了這間尚且燃著壁爐的窩棚。
在頭頂那一排照明燈的幫助下,這頭戰俘正以一個抱著柱子的姿勢綁在一根木頭柱子上。
“你先問問他願不願意說”
衛燃說話間已經拔出了腰間的手電筒,一邊檢查著這間窩棚裡的情況一邊說道,“如果他不願意說就算了,如果他願意說,我也省了不少麻煩。”
“你在找什麼?”卓雅好奇的問道。
“你說呢?”衛燃頭也不抬的回應道。
“你覺得它們會私藏?”卓雅低聲問道。
“為什麼不會?”衛燃反問道,“越是這種沒有希望的鬼地方,它們越容易做美夢。”
卓雅湊到衛燃的邊上,壓低了聲音說道,“可是我聽米基塔說,他每次都讓它們洗過澡,而且檢查過口腔和衣服才讓它們上來的。”
衛燃麵色古怪的看著卓雅卻並不解釋,後者在短暫的呆滯之後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皺著鼻子抱怨道,“維克多,你怎麼這麼惡心?”
“這可不是我惡心,我什麼都沒說不是嗎?”衛燃收回目光,“去問問它吧,如果我找到了什麼會喊你的。”
“你也可以不用喊我”卓雅格外嫌棄的說了一句,甚至還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衛燃渾不在意的笑了笑,從兜裡摸出兩雙從醫院裡順來的橡膠手套全都戴上,隨後開始了仔細的翻找。
不出所料,很快,他便從一個榻榻米床位頭頂的木板縫隙裡,發現了一顆足有花生米大小的綠色石頭!
輕輕扣出這顆石頭看了一眼,衛燃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塊綠油油的小石頭可比他之前在宿舍床頭櫃下麵的飯盒裡看到的那些要大太多了。
取下腰間的水壺,將裡麵的水全部倒進地板的縫隙裡,衛燃將找出來的那顆石頭塞進了水壺,轉而繼續尋找著被戰俘們用極為惡心的方式私藏下來的其他寶石。
得益於當初在紅旗林場學到的那些冷知識,一顆又一顆藏匿在各處的小石頭被他一一翻找出來丟進了水壺裡。而那頭仍舊綁在柱子上的戰俘,也無比痛快的回答了卓雅能想到的各種問題,並且答應了幫忙帶路。
不過,衛燃卻並不急著離開,反而鑽出木門,去另一個窩棚裡搜索了一番,繼而找到了更多的寶石。
直到翻找完了最後一個榻榻米周圍的地板縫隙以及頭頂天花板的夾縫,他這才滿意的擰緊水壺蓋子輕輕晃了晃。
沉甸甸的手感,寶石與寶石之間相互摩擦時嚓嚓的聲音,這一切都讓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滿足的笑意。
根本不用對比,他就可以肯定,這些石頭無論是大小、質量還是數量上,都要完勝米基塔想要辛苦藏下來的那些。
要說唯一的缺點,最多也不過是這些石頭從礦洞裡來到這窩棚裡的方式或許會有些惡心罷了。
另一方麵,雖然這些被自己搜集起來的寶石注定根本沒辦法帶回那個熟悉的世界,但起碼他已經記下了這兩座窩棚的具體位置,到時候大不了重新找一遍就是了。
收起心思,衛燃將這個注定沒法要的水壺重新掛回腰間,接著又脫掉一層橡膠手套丟進了殘存著餘燼的壁爐,這才重新戴上厚實柔軟的羊皮手套,慢悠悠的返回了綁著戰俘的窩棚。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卓雅見衛燃進來,立刻追問道。
“不看看我的收獲?”衛燃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拍了拍腰間的水壺。
“算了,太惡心了。”卓雅皺著眉頭,想都不想的拒絕道。
“那些事情不急”衛燃沒有再開玩笑,“先把它關兩天再說。”
“為什麼?”卓雅不滿的反問道。
“會引起懷疑的”
衛燃說話間已經走向了門口,“卓雅,你先回去吧,先彆急著去找古森,等晚上再去找古森喝酒。”
卓雅挑了挑好看的眉毛,顯然已經明白了衛燃的暗示,立刻邁開步子,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你呢?”
“當然是隨便找幾頭戰俘繼續拷問一下鍛造武器的地點了”
衛燃說完已經將上半身探了出去,高聲喊道,“寶利德隊長,麻煩你去之前發現武器的窩棚抓幾個人送到對麵的窩棚怎麼樣?我先把卓雅送回去,順便回宿舍取你送我的鞭子,等下你可要好好教教我怎麼用才行。”
“沒問題!”
新官上任的寶利德格外痛快的應承下來,一邊掏出哨子一邊做出了承諾,“用那種鞭子很簡單的,我肯定能教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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