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塔警察局的拘留室裡,就在衛燃用紗布幫著柳漢宰包裹好雙手手腕勒出的傷口時,他也終於咬著牙做出了決定。
「我...」
「最後提醒你一次,不要後悔你的決定。」衛燃抬頭看著對方提醒道。
「我的妻子和孩子還在野外」
柳漢宰換上巢蘚語急促的說道,「他們隻有一支手槍,幫我救救他們!那附近有很多野獸!」
「具***置」衛燃同樣乾脆的問出了關鍵問題。
「就在我被抓的位置往北,直線距離大概兩公裡,那裡有一座石頭山。」柳漢宰立刻答道。
「你的家人都有誰,叫什麼。」衛燃追問道,「我該怎麼取得他們的信任?」
「我的妻子叫金聖花,兒子叫思光,女兒叫煥溪。」
柳漢宰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語速極快的說道,「我們是為了給思光做手術才過來的,他有先天性心臟病,需要植入起搏器,這件事隻有我們一家知道。」
「手術了做了嗎?」衛燃繼續追問道。
「沒有」
柳漢宰搖搖頭,「我們還沒攢夠手術費,而且還需要合法的身份,這些都是一大筆錢。」
「我現在就去找你的家人」
衛燃指了指暖氣片,「你需要留在這裡,等我找到你的家人之後,你要坦誠的回答我一些問題來滿足我的好奇心。當然,我不會向警察透露任何有關你們一家的事情。」
「好」
柳漢宰話音未落,已經乾脆的站起身走到了牆邊,先將手銬鑰匙撿起來丟到桌子上,隨後將自己的一隻手死死的靠在了暖氣管上。
「一會兒見,另外,彆透露我會你們的語言怎麼樣?」
衛燃說著,將剛警察送來的那包煙和打火機遞給了對方。
「好」
柳漢宰再次給出了簡短有力的回答,同時也用沒有被銬住的那隻手接過香煙和打火機。
沒有繼續浪費時間,衛燃轉身打開了上鎖的房門,先回答了五六米外牆角處舉著槍的那名警察的提問,隨後才舉著雙手緩緩走了出來。
「問出...」
「米莎,找幾個信得過的朋友,我們要立刻去那個人被抓的地方。」衛燃不等穗穗說完,便搶先說出了他的需求。
「和我來」米莎倒是乾脆,邁步就往警察局外麵跑。
「問出來了」
衛燃跟上米莎的同時,這才回答了穗穗剛剛想問的問題,「和我的猜測一樣,現在我們要先幫一個小忙。」
「幫他?」穗穗狐疑的看著衛燃,「什麼忙?」
「等下和你說」衛燃換上母語的同時朝著穗穗使了個眼色。
看了看周圍的那些警察,穗穗壓下心頭的好奇,直到跟著米莎重新鑽進那輛麵包車,這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那人叫柳漢宰」
衛燃說完卻停了下來,並且直等到米莎掛了電話,這才繼續用母語說道,「他的妻子和孩子還在他被抓的位置附近,那裡有很多野獸,我們現在就是去救他的家人的。」
「你今天怎麼這麼好心了?」穗穗狐疑的看著衛燃,「而且你怎麼看出來...」
「我一直都是個好人」
衛燃故作無奈的說道,「我是從他手臂上的紋的半島地圖和38弦(不是錯彆字)看出來的,但這裡是哪?因塔,烏拉爾山脈西側的因塔。
隔著一整個兒西伯利亞和烏拉爾山脈遇到這麼一位,這稀有程度幾乎比的上在因塔看見大熊貓的概率了,難道你不好奇?」
「好奇」穗穗想都不想的答道
,這確實是一件值得好奇的事情。
「如果真能救下他的老婆孩子,咱們還能免費聽個故事滿足下好奇心。」衛燃攤攤手,「我覺得不虧。」
「我也覺得不虧!」
穗穗說完已經看向了米莎,「米莎姐姐,救人一命勝造七層大樓,咱們得快點過去。」
「開快點!」
米莎立刻用俄語招呼了一聲,這輛麵包車的司機也再次提高了車速。
前後不到十分鐘,麵包車開到了一座建築的樓下,衛燃也遠遠的看到,在路燈下停著當初尼古拉先生送給自己的那輛誇張的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