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爾塔和陸欣妲幾乎同時聞到了這母女二人身上的酸臭味,同時也借助車廂裡的燈光,看到了她們***的皮膚上被蚊蟲叮咬出來的疙瘩,以及因為瘙癢被撓破後痊愈的結痂。
兩人對視了一眼,瑪爾塔再次打開了手邊的醫療包雜物袋,從裡麵抽出一瓶花露水遞給了那個身材瘦弱,但看起來似乎比她的媽媽更加冷靜的小姑娘。
怔怔的看了眼瑪爾塔,柳煥溪伸出並不算乾淨的手接過了那瓶花露水,擰開蓋子往掌心倒了一些,幫她的媽媽塗抹著皮膚上的那些蚊子包。
一時間,這車廂裡也彌漫起國際大牌花露水的獨特味道,進而掩蓋了那對母女、包括那個小男孩身上的異味。
「他們仨你打算怎麼安排?」
穗穗湊到衛燃的身後,抓緊了座椅靠背上的扶手,用母語問道。
「這種事當然要讓因塔女王來決定了」衛燃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這種時候想起我來了」
穗穗翻了個白眼兒,扭頭看向米莎,「米莎姐姐,這三個人
沒有參與之前的鬥毆吧?」
「沒有」
米莎同樣是個聰明的姑娘,她隻從穗穗嘴裡蹦出來的「鬥毆」就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
「所以我們今晚出來隻是...」
「今晚我們隻是去瓦西裡隊長家裡做客,順便送了他一些小禮物。」米莎不等穗穗說完,便換上了俄語,同時也扭頭看向了瓦西裡。
「當然」
瓦西裡隊長立刻心領神會,開玩笑似的說道,「我的妻子和孩子非常喜歡女王陛下送來的熱帶水果。」
「釋迦,是釋迦。」
穗穗笑眯眯的做出了承諾,「等下你就會收到滿滿一箱釋迦果。」
「真是個美妙的夜晚」瓦西裡隊長咧著大嘴憨厚的說道。
三言兩語隱沒了這一家三口的存在,穗穗扭頭問道,「瑪爾塔,那個小男孩兒的情況怎麼樣?」
「先天性心臟病」
瑪爾塔答道,「他的心律有問題,恐怕需要手術才能治療。」
「因塔可沒有這個條件」米莎跟著說道。
「我們的運輸機什麼時候飛回去?」穗穗想都不想的問道。
「明天一早」米莎答道,「第一站喀山。」
「順便帶上他們一家三口好了」
穗穗跟著說道,「瑪爾塔,你和陸欣妲跟著一起回去,負責路上照顧那個孩子。」
「直接送醫院嗎?」瑪爾塔問道。
「讓格列瓦先生幫忙」
回答這個問題的,卻是負責駕車的衛燃,「他們一家沒有身份,被發現會很麻煩。」
「需要新身份嗎?」米莎笑眯眯的問道,「沃爾庫塔的新身份。」
「這次不急」
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這種事還真不是第一次找米莎幫忙了,「總之先帶那個孩子去治病吧」。
「好」米莎和瑪爾塔異口同聲的給出了同樣的回應。
「你這善心發的很突然,恐怕不是為了好奇心吧?」穗穗再次換上了母語朝開車的衛燃追問道。
「發善心哪有什麼突然不突然的」
衛燃笑了笑,態度認真的敷衍道,「等下咱們還得回警局和那位聊聊呢,說不定就有什麼大瓜。」
「也行」
穗穗倒是格外的痛快,隻是在說完這倆字之後難免打了個哈欠。
畢竟,他們前邊剛剛從喀山連夜飛過來,連頓飯都沒吃呢就過來救人了,此時可都已經快要後半夜了。
等車子開上伐木路,衛燃稍稍提高了車速,在保證平穩的前提,儘量一最快的速度將車子開回了城區。
不提帶著那一家三口去接受治療找地方休息的穗穗等人,衛燃在給他們三人拍下了一張合影之後,也在米莎的帶領下,又一次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警察局。
這次根本就不用打招呼,那位仍在等著他們的警察便痛快的讓出了房間。
當衛燃再次走進這個繚繞著煙霧的房間裡時,那張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兩大份熱量驚人的瓦罐燉牛肉和一籃子冒著熱乎氣的麵包。
甚至在靠邊的位置,還有半箱冰涼的啤酒和一罐頭瓶酸黃瓜、一盤切片的火腿,以及一包尚未拆封的華子,外加和打火機放在一起的手銬鑰匙。
離譜...
衛燃咧咧嘴,和一臉笑意的米莎對視了一眼,後者得意的打了個響指,打著哈欠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先會去了,等下你這邊結束自己回酒店吧,就在剛剛阿芙樂爾她們下車的那裡。維克多,這裡的麻煩就交給你了。」
「晚安」
衛燃咧著嘴道了聲晚安
,伸手拿起拿包貼著免稅簽兒的華子撕開,抽出一支叼在嘴裡點燃,隨後將手銬鑰匙丟給了一臉焦灼的看著自己的柳漢宰,關門的同時用俄語說道,「過來吃點東西,你的老婆孩子都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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