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喬治排長痛快的應了下來。
「既然這樣,先生們,讓我們抓緊時間吧。」紮克說完,第一個邁步走向了村子的方向。
快走幾步追上了紮克,黎友福古怪的低聲說道,「我們竟然難得遇到了一位真正的紳士,紮克,這似乎和昨天你和我提到的傳聞不太一樣。」
「是啊...」
紮克不置可否的敷衍了一聲,卻並沒有解釋,反而換了個話題說道,「我們去看看安格斯吧,順便給他也拍幾張照片。特洛耶,這次你自由行動吧。」
「不需要我給你們做翻譯了嗎?」黎友福意外的問道。
「今天就不用了」
紮克笑了笑,「今天的主角是t隊的先生們,倒是你,可要抓住這次難得的自由采訪的機會。」
「我會珍惜這次機會的!」
黎友福激動的點點頭,拔腿便跑向了村子邊緣的乾涸水田。
「看來你對這次表演也持...」
「保留態度」
紮克停住了腳步,從兜裡摸出一包香煙,給衛燃分了一顆之後自顧自的點上說道,「記者也好,攝影師也好,在這場戰爭裡隻有三種選擇。」
「哪三種選擇?」衛燃接過香煙點燃之後,繼續跟著對方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第一種,幫那些政客們塑造他們需要的美國英雄。」紮克噴出一團煙霧,「第二種,為反戰服務。」
「第三種呢?」衛燃追問道。
「揭露真相」紮克笑著給出了最後一個選擇。
「你的選擇是什麼?」
麵對衛燃拋回來的問題,紮克擺了擺夾著煙的手,給出了一個不知道該歸類於哪一個選項的回應,「我隻忠誠於我手裡的鏡頭,好了,維克多先生,現在還是讓我們先看看安格斯的看法和回答吧。」
「你的語氣聽起來不像個攝影師或者記者」衛燃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就像你的體型根本不像個攝影師或者記者。」
「那像什麼?」紮克饒有興致的反問道,「就和喬治先生看起來不像個排長一樣嗎?」
「差不多」
衛燃一路走一路答道,「你的體型看起來更是個拳擊手,但你剛剛的語氣,更像是個試圖洞悉真相的偵探,另外,你慷慨送出各種小禮物收買被采訪者的樣子,反而像個不穿內褲的猶太商人。」
「我喜歡你的描述」
紮克哈哈大笑著拍了拍衛燃的肩膀,卻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好了,我準確和安格斯聊聊了,你呢?要一起嗎?」
衛燃晃了晃手裡捏著的半格相機,
「我自己逛逛吧,我打算去看看那些遊擊隊員的地道。」
紮克見狀,同樣默契的拿起了他的脖子上掛著的同款半格相機,就像他們已經在某件事上達成了共識一樣,就像...就像半格相機拍出的照片也是照片一樣。
沒管已經走到安格斯身旁的紮克,衛燃走到了剛剛發生戰鬥的位置,蹲下來給茅草屋門口那倆已經被直升機上的機槍打死的遊擊隊員各自拍了張照片,隨後探身看向了吊腳樓式的茅草屋下麵,那個狹小的地道入口。
貓著腰鑽進去,衛燃取下掛在腰間的l型手電筒探頭往裡看了看,這裡仍舊殘留著煙霧彈產生的濃鬱煙氣。
試著往裡鑽了鑽,衛燃僅僅隻前進了不到一米便宣告放棄——他因為腰間的彈藥袋和水壺以及屁股包等物被卡住了,根本就鑽不進去,而且那煙霧實在是太嗆了。
艱難的退出洞口,他先是鑽進了茅草屋裡看了看。
這裡麵除了還剩下幾條和自己腰間同款的56式子彈袋或者56式胸掛之外,牆壁上還掛著一頂蒙著迷彩布的木髓涼盔,以及一個和涼盔放在一起的援越65式水壺。
「***戈壁的,這麼好的東西給你們真是***的白瞎了...」
莫名想到了刀班長的衛燃,神經質一般罵罵咧咧的嘟囔著,手上卻也一點兒不慢的將那幾條華夏產的子彈袋、胸掛,以及那個專門為了「越難兄弟」生產的援越版65水壺全都拿在了手上,末了,他甚至連那頂涼盔都沒放過,全都收做了戰利品。
離開這座茅草屋,衛燃下意識的看向了村子邊緣的灌木叢。
那裡同樣仍有尚未散儘的煙霧,剛剛那座茅草屋下麵的地道,也是通往那片灌木叢所在的森林的。
但那一片已經被直升機上架著的機槍居高臨下的清理過了,就連剛剛抓獲的那幾個遊擊隊員,也是在那裡被堵住的。
看了看手裡的戰利品,衛燃已經懶得在這裡繼續浪費膠卷,轉身走向了村子邊緣,先彙合了剛剛似乎剛剛結束對安格斯采訪的紮克。
「要挑選幾件戰利品嗎?」衛燃晃了晃手裡的東西問道,「先說好,那個水壺是我的了。」
「你從哪找到的?」
紮克說著,已經接過了衛燃手裡的一條56式子彈袋,又繞著衛燃轉了一圈,隨後便學著他的樣子,將這條子彈袋穿在胸前固定好,接著又把腰帶上那幾個彈夾包裡的膠卷挪到了子彈袋裡,「我早就想要這麼一件實用的裝備了,這可比我們的腰帶好用多了。」
不等衛燃回答安格斯最開始的問題,剛好幫那名村民完成清創包紮的安格斯也湊過來,「維克多,也給我一條怎麼樣?」
「你也需要這個?」衛燃說著,將手裡拎著的子彈帶和胸掛一並遞過去,「你要哪個?」
「當然是這個」
安格斯說著,同樣拿了一條長條狀的子彈袋,熟練的穿在胸前,嘴上不停的解釋道,「這個剛好用來裝40毫米榴彈,我自從被分配到榴彈發射器之後就想弄一條了。」
「把這個也送給我吧」
紮克說著,已經毫不客氣的從衛燃手裡拿走了唯一的一頂涼盔扣在了頭上,嘴上也格外滿意的說道,「這可比鋼盔舒服多了。」
聞言,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見黎友福也心不在焉的走過來,晃了晃手裡最後剩下的56式胸掛,「嗨!特洛耶,要來一份紀念品嗎?」
黎友福愣了愣神,下意識的接過了衛燃遞來的56式胸掛,「謝謝,我很喜...」
「嘟——!」
不等黎友福說完,遠處的喬治排長便吹響了集合的哨子,眾人立刻跑向了登陸場的方向——這場表演,已經到了該謝幕的
時候了。
「看來你們的收獲也不錯?」喬治排長見衛燃三人過來,立刻笑著說道。
「我總算得到了一件沒有染血的戰利品」紮克拍了拍腰間已經裝滿了膠卷的子彈袋開心的說道。
「接下來幾天,我們或許還有其他的行動。」
野豬喬治溫和的說道,「如果你願意冒險和我們一起行動,或許還能得到更多的乾淨的戰利品。」
「我很期待,也很榮幸。」紮克說這話的時候,將「驚喜」演繹的情真意切。
「那就這麼說定了,先生們,我們該離開了。」野豬喬治一邊大喊著,已經一個箭步跳上了剛剛降落的直升機機艙,隨後轉過身,一手扶著機艙門框,真摯的朝著剛好離著最近的黎友福伸出了手。
幾乎就在走神的黎友福下意識的伸手和對方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紮克也再次格外上路的搶拍了一張照片,算是給這場演出劃上了一個還算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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