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那些小孩子,也在原來的位置,用那口鐵鍋熬煮者什麼。
顯然,他們還記的衛燃,所以在見到他過來的時候,其中一個立刻拿起一個用炮彈殼做的銅碗以及一個似乎同樣用炮彈殼做的銅勺子,給他盛了一碗肉湯。
這次,這鍋湯似乎是用蛇肉熬煮出來的,裡麵還有些諸如午餐肉片之類的東西,倒是和部隊火鍋頗有幾分神形兼備。
再次擺擺手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衛燃這次卻並沒有如那些孩子們期待的那樣慷慨的拿出美元分給他們。
告彆了這些明顯非常失望的半大孩子,他又一路閒逛的回到了牛棚營地核心,找到了來的那晚拷問女遊擊隊員的那座半地下建築。
萬幸,或許是因為這次裡麵沒有「營業」,所以倒是並沒有人攔著他阻止他進去。準確的說,根本就沒有人在外麵守著。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這座半地下建築,出乎他的預料,這裡麵不但鋪著一層地板,而且在一個籠子裡,還關著一隻健壯的山羊。
而在幾乎緊挨著籠子的位置,便有一張綁床。
這所謂的綁床顧名思義,人躺上去,四肢綁起來,穗穗她姥爺正骨的時候用的上必要的時候,某些男女間的字母遊戲或許同樣用的上。
當然,當這玩意兒出現在這裡就意味著,在刑訊的時候同樣用的上,而且想必過程異常的痛苦。
除了這些東西,這間刑訊室裡還有個鐵皮油桶,隻不過,這個同樣刷著橙色橫紋的鐵皮桶裡並沒有任何液體,反而堆積著幾乎冒尖的各種越難服裝。
那裡麵有黑衣黑褲,也有仿自華夏的綠軍裝,更有帶著法國味道的迷彩服,以及...以及夾雜其中的輪胎拖鞋。
尋了個位置將這些布置拍進了同一張照片裡,衛燃剛剛放下相機,卻發現安格斯走了進來。
「你怎麼在這裡!」
明顯被衛燃嚇了一跳的安格斯發出了一聲驚呼,同時也不著痕跡的將什麼東西揣進了衣服口袋裡。
「當然是來找你的」
衛燃理所當然的答道,「你把飯菜和啤酒都送過去了,但是人卻不見了,我又不清楚你在哪間營房,所以隻能來你的辦公室找你了。」
「辦公室?」安格斯很是反應了一下,隨後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安格斯,這是你的寵物嗎?」
衛燃趕在對方準備說些什麼之前,指著籠子裡的山羊問道。
「它叫約翰遜」
安格斯解釋道,「不過它可不是我的寵物,它是喬治排長的寵物,還是...讓我想想,沒錯,它還是我的辦公室同事。」
「辦公室同事?」衛燃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它是刑訊工具?」
「用來舔舐腳底板的」
安格斯信誓旦旦的解釋道,「沒有誰能招架的住,我曾經見過一個女犯人因為被它舔舐腳底板和其他位置狂笑到窒息死掉的。」
沒等衛燃說些什麼,安格斯卻又說道,「另外它還喜歡吃毛發,無論頭上的毛發還是下麵那些彎彎曲曲的毛發它都喜歡吃。那同樣是一種刑訊方法。」
「你會的花樣可真多」衛燃咧著嘴說道。
聞言,安格斯得意的應道,「那當然,好了,我的工作已經介紹的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該去喝一杯了?」「當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找你喝一杯的。」
衛燃最後看了眼那隻「刑訊工具」,跟著安格斯離開了這間彌漫著畜生味道的半地下建築。
等他們二人重新回到那座木板房子的時候,黎友福也已經洗完澡換了衣服,此時正忙著將他和紮克乃至衛燃洗好的迷彩服全都掛到房子外麵似乎才拉起來的晾衣繩上呢。
恰在此時,又一架直升機降落在了不遠處的停機坪上,等衛燃和安格斯幫忙按住那些險些被吹跑的迷彩服的時候,也一眼看到,布拉德等人從機艙裡鑽了出來。
「嘿!維克多!安格斯!」布拉德遠遠的打了聲招呼,隨後獨自跑了過來。
「嗨!布拉德」
衛燃隔著晾衣繩慶幸的說道,「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們了呢。」
「我聽說了你們的遭遇」
布拉德幸災樂禍的說道,「怎麼樣?是不是非常刺激?」
「過於刺激了」
紮克說話間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同樣隔著晾衣繩和布拉德碰了碰拳頭,接著又遞過去一顆香煙,「那些含棒人的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
布拉德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個排的排長和副排長都死了,三個班的班長一死一傷,除此之外還被他們自己的火焰噴射器燒傷了很多人。」
「和t隊相比簡直就是垃圾」紮克語氣輕蔑的嘲諷道。
「他們確實是垃圾」
布拉德擠眉弄眼的說道,「我聽說他們在那個村子做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你們沒參加嗎?」
「我們該早點知道的」
紮克遺憾的搖搖頭,「不然也不至於連老二都沒辦法站起來了。」
「我聽說你們拍了不少照片,而且還用攝影機錄下了當時的影像?」布拉德興致勃勃的問道。
「當然」紮克得意的點點頭。
「等你把那些底片洗出來,記得和我分享一下。」布拉德擠眉弄眼的說道。
「5美元一張」紮克同樣擠眉弄眼的開出了價碼。
「你該叫女乾商紮克的!」布拉德不滿的抱怨了道,隨後再次和紮克等人一次碰了碰拳頭,「好了,我要去忙工作了。」
「等下布拉德」
紮克喊住了對方,「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峴港?我已經迫不...」
「恐怕要等一等」
布拉德歉意的答道,「最近我們沒有飛峴港的任務,而且我們最近還要提高...不,後麵的理由就不和你說了,那屬於軍事秘密了。」
「好吧,換個方式。」
紮克彈飛了煙頭問道,「我們還有多久才能離開這裡?我已經迫不及待讓t隊出現在報紙上了,這次我有信心占據頭版頭條。」
「即便如此也要等等」
布拉德歉意的說道,「但是具體多久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猜,大概一周就足夠了,好了,我要去忙工作了,我們有時間再聊。」
「我也要去工作了」
明明才剛剛被衛燃邀請過來的安格斯也跟著說道,隨後和布拉德再次碰了碰拳頭,又和衛
燃三人揮了揮手,隨後竟又轉身,走向了來時的方向。
這倆人都有問題...
衛燃和紮克相互看了一眼,等這倆人走遠了,這才回到了屬於他們的木板房裡。
「看來那些底片確實會惹來麻煩」
紮克壓低了聲音說道,「安格斯已經開始躲著我們避免麻煩了。」
「接下來怎麼辦?」
衛燃一邊說著,已經重新穿好了當初安格斯送的那件榴彈手馬甲。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件尼龍網材質的馬甲已經乾的差不多了。
「他們不太可能會明搶的」
紮克篤定的說道,「但是恐怕會找機會把那些東西偷走甚至調包。」
「也可能把我們留在戰場上」
衛燃一邊說著,已經給馬甲騰出來幾個口袋,將屁股包裡的那些霰彈和手***乃至備用彈匣分門彆類的裝了進去。
「不會的」
紮克篤定的說道,「那頭貪婪的野豬還指望我把他包裝成英雄呢。」
「你留下把柄了?」衛燃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問道。
「總要付出些代價不是嗎」
紮克說著,還不忘挺了挺腰,「不然他們怎麼會同意我給他們拍照片?」
「膠卷在他們手裡?」
「有一整卷呢」紮克滿不在乎的答道,「都在布拉德先生那裡」。
「值得嗎?」
「去問問那些被虐殺的人吧」紮克理所當然的給出了他的回答。
「或者該問問美國人」衛燃就自己問出的問題,給出了不一樣的回答。
「隻要把那些底片帶回峴港,我們就可以問問美國人了。」
紮克滿是期待的喃喃自語道,「問問他們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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