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炮彈嗎?”
衛燃一邊觀察周圍一邊問道,這座“l”形的“地下酒窖”可不小,挑高就有將近四米,裡麵的麵積也有上千平方,而且看走向,很明顯位於緊挨著湖畔一側院牆的空地正下方。
當然,這裡麵的雜物,也像旁邊的小混混說的有點多。僅僅他看到的,除了四門炮之外,不遠處靠牆的鐵製槍架上,還放著一支支sks步槍甚至更加古老一些的莫辛納甘步槍,以及少量的幾支k步槍。
而在更深處,還有更多貨架或是蓋著帆布,或是落滿了灰塵的雜物。
“沒有,我親自檢查過了,沒有炮彈,也沒有子彈,但是有幾個這個東西。”
身後的小混混說著,已經打開了旁邊的幾個木頭箱子,露出了幾個大號鐵皮罐子。
扭頭看過去,衛燃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蘇聯坦克屁股後麵常見的bdsh5型煙霧發生器。
理想情況下,這些不起眼的鐵皮罐子,隨便開兩個產生的煙幕就能輕而易舉的遮住這座酒廠以及旁邊的彆墅和更遠一點的圖書館,顯然,這也是為了防空準備的。
“這裡還有什麼嗎?”衛燃抬頭追問道。
“還發現了一些伏特加和非常多的酒瓶子”這小混混說著,已經掀開了靠牆位置一個貨架上的帆布。
鐵製而且鏽跡斑斑的貨架上,木質的托盤上斜躺著一個個酒瓶子。
這些酒瓶子裡的酒液大多數都還算清澈,僅僅隻是外麵落滿了灰塵,而且商標上滿了黑色的黴斑。
饒有興致的一個個看下去,這些貨架上還有一個個不同風格不同顏色的空酒瓶子。
這些酒瓶子要麼連商標都沒有,要麼僅僅隻貼著個手寫的標簽。隻可惜,那些標簽也因為發黴,最多隻能看到一兩個字母了。
繼續往裡走,在這地下酒窖最儘頭的幾個貨架上,不出意外的出現了蘇聯冷戰時期,各個防空洞裡必不可少的防毒麵具——成箱、成貨架的防毒麵具。
“我就知道肯定有這個”
看著不遠處似乎通往地表的通風口,衛燃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
“維克多先生,這些東西我們怎麼處理?”那小混混直到這個時候才問道。
“除了伏特加和酒瓶子,剩下的全拉走處理了吧,然後把這裡打掃乾淨。”
衛燃一邊往外走一邊隨口安排道,“那四門高射炮聯係特卡奇太太,問問她怎麼處理。
如果她不需要就問問卡爾普先生,總之把這裡清空。還有,這個通風口的地表部分在哪?”
“院牆外”
小混混趕緊答道,末了又追問道,“如果卡爾普先生也不需要呢?”
“那就送去你們村子的靶場當作裝飾,記得把地窖的通風口堵死,直接用混凝土堵死,以後如果有需要直接裝新風。”
衛燃想都不想的安排道,為了自己的小命和金屬羽毛筆的筆尖子著想,他可不會在家裡擺這些東西。
當然,他也不得不承認,他看上了這個寬敞的地下酒窖,如果能把他的工作室搬到這裡,至少不用在圖書館的地下室裡了,那裡現在都快成了姑娘們的ktv和遊戲廳了。
“我天黑之後就安排人把這裡的東西搬走”
那小混混頗為機靈的應下來,隨後不放心的問道,“維克多先生,那幾個鐵皮罐子是什麼?它們不會爆.”
“那是煙幕發生器,如果不小心引爆,雖然不會產生爆炸,但是會釋放超級多的煙霧,到時候肯定會引起恐慌的。”
衛燃囑咐道,“運送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這樣,你找個渣土車,把它放上去之後用沙子埋起來再往外運。”
“我等下就安排!”那小混混連忙說道。
“還有彆的發現嗎?”衛燃反問道。
“沒有,就這些了。”
這小混混趕緊說道,“另外那幾棟建築我們都檢查過了,裡麵基本都被搬空了。”
“那就這樣吧”衛燃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彆說穗穗,要不是這個明顯冷戰時代酒廠自己修建的防核地下掩體,就連他如今都對這座酒廠沒多大的興趣。
走出地下酒窖拍打乾淨身上沾染的黴味和灰塵,衛燃在穿過等待翻新的危樓之後,將防塵麵罩和安全盔全都還給了小混混,獨自回到了隔壁的家裡。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七個小太妹也因為老板不在,把身上的行頭又換成了她們習慣的粉色阿迪三道杠以及輕便的運動鞋,此時正湊在門口的噴泉池邊上,叼著小煙兒一邊曬太陽一邊紮堆兒玩手機呢。
難得穗穗的衣品也有翻車的時候,衛燃也懶得問這幾個小太妹覺得哪套行頭好看,獨自走進彆墅直奔少有人來的閣樓。
這閣樓裡除了彆墅的電源和網絡乃至監控的總閘,還有芭芭雅嘎存放在這裡的安保武器和防彈衣等物,以及當年翻修這裡的時候就砌進牆裡的保險箱。
當然,這保險箱裡並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原本裡麵還放著些隻有衛燃用得上的古董彈藥,後來圖書館的地下室能用之後,連那些彈藥都被挪到那邊的工作室裡了。
現如今,這諾大的保險箱裡,就隻放著一支裝在木頭盒子裡的馬刀,以及一個裝有三角旗的樂扣盒子罷了。
拿上這兩樣東西,衛燃重新鎖好了保險箱門之後,轉身下樓走出了彆墅。
“喀秋莎”
衛燃招呼了一聲正在給那隻黑臉小羊肖恩染指甲的太妹頭子。
“在!老板有什麼吩咐!”騎著羊的太妹頭子喀秋莎立刻熱情的問道。
“你們幾個要是閒著就去幫薩曼莎太太經營圖書館的咖啡吧台”
衛燃哭笑不得的說道,“如果不想去,你們等下商量商量,派幾個人把裝甲車開到地下室門口。”
“要運什麼東西嗎?”
疑似喀秋莎的妹妹,那個名叫娜塔莎的走火妹立刻搶著說道,“老大!我!我幫你開車!”
“蠢貨,要叫老板!”
太妹頭子收起不知道哪來的粉色指甲油,一邊毫無形象的揪著褲襠上沾染的羊毛和草屑一邊提醒道。
“不用運東西”
衛燃無奈的搖搖頭,一邊往那邊走一邊說道,“我去裡麵做些事情,你們幫我守好門,我不出來,任何人都不能放進去。”
“交給我們吧!”喀秋莎自信滿滿的做出了承諾。
同情的看了眼三個蹄子都被塗了粉色指甲油的小羊肖恩,衛燃抱著裝有馬刀的木頭盒子走進了圖書館的地下室,並且從裡麵鎖死了厚重的防爆門。
幾乎就在他鑽進工作室的同時,那七個小太妹也立刻將院子裡僅有的七輛裝甲車全都開過來,將地下室的出入口堵的嚴嚴實實。
這還不算,這幾個生怕沒把天捅出個窟窿的小太妹從車子裡鑽出來的時候,還煞有其事的穿上了粉色的防彈衣,並且拿上了她們的寶貝電擊槍。
“大姐,我們要不要換上阿芙樂爾姐姐給我們準備的皮衣?”走火妹娜塔莎一邊擺弄著手裡的電擊槍一邊問道。
“彆用你手裡的東西指著我”
喀秋莎毫不客氣的給自己的妹妹後腦勺上來了一巴掌,隨後才說道,“算了,我可不打算穿那套鋼管舞女郎的衣服。
而且格列瓦老大和周圍的幫派和扒手癮君子都打過招呼了,那些白癡隻認得我們的粉色運動服和女巫標誌。”
“可是等阿芙樂爾姐姐回來之後怎麼辦?”
另一個小太妹問道,“我也不想穿那套皮衣,我在機場放的屁,剛剛換衣服的時候味道都沒散乾淨。”
“就說是維克多老板允許我們換的好了!”
喀秋莎想都不想的說道,“格列瓦老大說了,維克多老大是個隨和的人,他會幫我們的。”
“剛剛你不是不許我們喊他老大哎呦!”
走火妹沒說完,她那中空的後腦勺便再一次和太妹頭子的手掌心產生了不可思議的偶遇。
沒等教訓完這個沒腦子的妹妹,阿波利也從遠處走了過來。
“你們在做什麼?”阿波利好奇的問道。
“維克多先生讓我們守著地下室的門,不許任何人進去。”喀秋莎介紹道。
“我也不行嗎?”阿波利笑眯眯的問道,他純粹是以為這裡發生了什麼意外過來看看的。
“當然不行”
喀秋莎想都沒想的答道,“就算是格列瓦老大或者季馬老大來了也不行。”
“聰明的姑娘,好好工作吧,維克多會給你們獎金的。”阿波利滿意的笑了笑,卻是乾脆的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