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現實,重新活過來的衛燃卻懶散了許多,倒是準備拍一部好電影的穗穗無比的忙碌。
隻不過,衛燃的懶散也僅僅隻是持續到了第三天,便因為找上門的尼涅爾不得不宣告結束。
“你怎麼還在浪費時間”跟著奧莉佳一起過來的尼涅爾不滿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著急”衛燃同樣不滿的說道。
“我當然著急,我要在.”
“不是還有很多天嘛”
衛燃說著歉意的朝跟著回來的陳洛象以及隋馨點點頭,隨後招呼道,“和我來吧,我已經調查出來一些東西了,剩下的恐怕就要靠你自己了。”
“你調查出來了怎麼”
“我正要聯係你呢”
衛燃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隨口敷衍道,招呼著尼涅爾離開家走向了隔壁的圖書館地下室。
“你查到什麼了?”尼涅爾耐著性子問道,他原本慢吞吞的語氣都加快了一些。
“等下你就知道了”
衛燃故意賣了個關子,慢條斯理的打開了地下室厚重的大門,帶著他走進了工作室。
在尼涅爾的注視下,衛燃將對方之前送來的那些東西一一擺在了工作室的大桌子上,隨後說道,“失蹤的那些機組成員裡,有個軍醫叫做基裡爾,他沒死。”
“沒死?”尼涅爾愣了一下,“你從哪查到的?”
“商業機密”
衛燃打了個響指繼續說道,“我已經差不多查到這個人的地址了,如果你能順著這個地址找到他,如果他還活著,大概率能從他的嘴裡問出來一些什麼。”
“他在哪?我這就去.”
“你有什麼合適的理由嗎?”衛燃反問道。
“什麼合適的理由?”尼涅爾不解的看著衛燃。
“你找到了對方,他總會問你從哪找到的吧?”
衛燃招呼著對方在沙發上坐下來,“到時候你怎麼說?”
“我”
“據我調查和分析,對方很可能是借著1988年遭遇的那場伏擊假死的。”
衛燃提醒道,“他到時候如果問,你說不出理由,恐怕對你來說同樣是個麻煩。”
“所以你是怎麼找到的?”尼涅爾格外上路了的問道。
“根據我的調查”
衛燃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他的父親叫做尼涅爾,沒錯,和你是同一個名字,那位尼涅爾同樣參加了蘇阿戰爭,而且在1980年恐怕就陣亡了。
他,我是說基裡爾,他還有一位養父,蘇聯解體之後,他的養父一家移民去了意大利,我就是通過這條線索找到基裡爾的。”
說到這裡,衛燃趕在對方開口之前說道,“但我還沒來得及去意大利核實信息是否準確,所以如果你很著急,可以自己去試試看。”
“地址給我吧”
尼涅爾又恢複了那副慢吞吞的語氣,“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
“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衛燃打開抽屜,拿出一張提前寫好了地址的紙條遞給對方問道。
“我想讓失蹤的副駕駛魯斯蘭的女兒直接去找他的”尼涅爾說道,“這件事我不打算出麵。”
“這樣也好”
衛燃點了點頭,隻是內心卻難免有些遺憾,他其實同樣想見見基裡爾等人,想知道他們過的怎麼樣。
尼涅爾隻是看了眼紙條上的內容,便拿起桌子上的一次性打火機將其點燃丟進了煙灰缸,隨後摸出一台過時的黑莓手機發出了一封郵件。
“下次你的手機記得開機”
尼涅爾不滿的哼了一聲,“還有,我答應過你給你介紹一筆生意的,需要我讓那位朋友來見你嗎?”
“如果不急的話讓他等等吧”
身心俱疲的衛燃打了個哈欠,“等你的現在這個朋友找到基裡爾之後,記得和我說說他的情況,我想看看調查的是否準確。”
“沒問題”
尼涅爾滿不在乎的應承了下來,隨後轉移了話題問道,“你最近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衛燃愣了一下問道。
“看你百無聊賴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正在冬眠的棕熊。”尼涅爾說道。
“最近我太累了”衛燃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你的女朋友太多了”尼涅爾“好心”的提醒道。
“閉嘴”
衛燃回贈了一顆中指,“你這種老實人怎麼也開這種玩笑。”
“我沒開玩笑”
尼涅爾攤攤手,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還有,你的查布叔叔讓我轉告你,月底的時候他會把兩架米34b送來喀山,你記得提前找好停車位。”
“送去製片廠吧”
衛燃跟著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隨口答道,“我這裡可沒有地方停直升機。”
“我會轉告他的”
“你這是準備走了?”
“你就不能邀請我留下來嗎?”尼涅爾理所當然的反問道。
“老子怎麼總是交你們這種朋友.”
衛燃無奈的搖搖頭,“晚上想吃什麼?”
“華夏菜,謝謝。”尼涅爾絲毫不知道客氣的開始了點餐。
本著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放,以及多一雙筷子的事兒的人道主義精神,本就是幫忙的衛燃不但沒撈到好處,這天下午還在陳洛象的幫助之下,親自下廚弄了一桌子他拿手的華夏菜。
就在不知道客氣是什麼的尼涅爾和奧莉佳以及隋馨和陳洛象在衛燃家做客的這天晚上。
美國境內,一對四十來歲的白人夫妻也帶著一個看著能有20歲上下的年輕小夥子登上了最快一班飛往意大利的航班。
但這些人的重逢顯然和衛燃沒有任何的關係,那些他曾經親手拍下的照片,也注定不可能掛在時光圖書館裡,就像那段曆史已經隨著蘇聯解體被逐漸湮沒和遺忘一般。
第二天一早,尼涅爾和奧莉佳便在衛燃和穗穗的相送中,和隋馨以及陳洛象一起趕赴機場。他們要麼回彼得堡,要麼準備回華夏。
這次,跟著隋馨二人一起回華夏的,還有洛拉的妹妹科拉瓦,自然,這裡麵最不舍的就是跟著過來送行的洛拉了。
無論是否不舍,在送走了這些朋友朋友之後,穗穗等人在回到家之後立刻便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中,衛燃也不出意外的再次閒了下來。
不過,好歹算是打發了尼涅爾這個催命鬼一樣的朋友,多少放鬆下來的衛燃也總算有了些動力,獨自在圖書館裡忙活了整整一個上午,將之前積攢的那些,除了阿芙汗之外的老照片一一掛在了頭頂上。
他這邊剛剛忙完,穗穗卻打開了樓上辦公室的窗子,用一支激光筆朝著他正在打量的照片晃了晃。
等他下意識的回頭的時候,穗穗已經關了那支綠色的激光筆朝著他快速揮了揮手。
同樣朝著對方揮了揮手,衛燃接過薩曼莎太太幫忙準備的咖啡,邁步離開圖書館踩著樓梯走上了二樓的辦公室。
“怎麼了?”衛燃將咖啡遞給對方的同時問道。
“我們又有朋友要來做客了”穗穗說著,卻隻是接過咖啡放在了桌子上,“你猜這次是誰?”
“這我怎麼猜?”衛燃想了想,“夏漱石那個大人渣?”
“不是那個人渣,哎呀不對,這次不是人渣。”穗穗糾正道。
“我們哪有不是人渣的朋友?”
衛燃很是琢磨了一下,“蔻蔻?”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
穗穗打了個響指,並且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說道,“是馬卡爾,美國的馬卡爾。”
“他?”
衛燃愣了一下,並且下意識的繃緊了神經,“他來我們這裡做什麼?”
“隻說有生意打算和我們談”穗穗說道,“但是他沒有在郵件裡提是什麼生意。”
“來喀山?”衛燃皺著眉頭問道。
“讓我們定地址”
穗穗目光灼灼的看著衛燃,顯然,她也在擔心衛燃擔心的事情,哪怕她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什麼時候?”衛燃追問道。
“一樣沒定”
穗穗頓了頓說道,“但是他們準備新年之前過來,發郵件是來問問我們什麼時候有時間以及在哪裡方便招待他們兩家。”
“兩家?”
“他和他的墨西哥朋友迭戈一家”
穗穗說著,已經接過安菲婭遞來的平板電腦,將馬卡爾發來的郵件遞給衛燃看了看。
在這封郵件裡,馬卡爾隻是言語模糊的說他們合夥經營的農場出了些問題,準備年前過來和穗穗麵談商議一下明年的生意,所以提前發郵件問問在什麼時間哪裡見麵比較方便。
除此之外,這封郵件裡卻再沒有彆的了。
“我要怎麼回他這封郵件?”穗穗接過平板電腦問道。
“先讓我考慮一下”
衛燃一番思索之後咬咬牙,“這樣,歡迎他們隨時來,月底前我們都在喀山,年後我們可能會回華夏,讓他們自己決定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我這就給他們回郵件”
穗穗說著,已經坐了下來,敲打著平板電腦回了一封郵件。
出乎他們二人的預料,當這封郵件發出去之後,前後僅僅過了不到三分鐘竟然就收到了回複。
“他說.”
穗穗看向衛燃,“他說他們已經辦理好了簽證,如果我們方便的話,他們兩天之後就會趕來喀山。”
“那就兩天之後吧”
衛燃想了想又問道,“教授和小姨什麼時候過來?”
“他們要月底呢”
穗穗答道,“我現在更好奇馬卡爾他們那邊的生意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