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衝銀珠使個眼色。
銀珠立刻拿來一根木棍,讓劉嬤嬤咬住。
沈惜月咬咬牙,將化骨粉灑在劉嬤嬤的右邊臉頰上,隻見劉嬤嬤疼得扭曲了身子,右邊臉頰連同一隻眼睛,頃刻之間血肉模糊……
劉嬤嬤疼的倒在地上打滾,嘴裡喊著,“吳太妃,沈輕,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很快,沈惜月就為劉嬤嬤處理了傷口,劉嬤嬤已經麵目全非,就算是王府的人,也定然無法認出來這張臉會是劉嬤嬤。
“等三殿下回來,我會讓殿下留下你,到時候你便當我的貼身嬤嬤。”
“好,多謝沈側妃收留。”
“已經不是沈側妃了……”
沈惜月眼底帶著恨意,“我如今隻是個侍妾,明日便要搬到萬花閣住了。”
“嘶,萬花閣?不是皇子府最差的地方嗎?怎麼能讓您住在那種地方呢?”劉嬤嬤挑著眉。
沈惜月道,“這是張嬤嬤的意思,對了,我們府上的張嬤嬤您應該認識吧?她方才在門口攔著您,估計是沒認出您這張臉,如今府中上上下下都要聽她的,就連安排我去萬花閣,也都是她的意思,她是吳嬪娘娘的人,您可彆招惹她。”
一聽張嬤嬤當家做主,劉嬤嬤咧著半拉壞掉的嘴巴冷笑了一聲,說話的聲音也因為臉部的扭曲而有些漏風了。
“她?我對她可是熟悉的很,沈侍妾若是信我的,我便告訴你她的把柄,這人最怕的就是被捏住軟肋,你捏住了她的軟肋,她還能作踐你?”
“什麼軟肋?”沈惜月目光閃閃,這就是她留下劉嬤嬤的意圖,劉嬤嬤見多識廣,鬥爭經驗也很豐富。
“她也不過是個下賤胚子,十二歲就被她爹娘賣了,跟男人在外頭養了個野種,後來她從婆家跑了,一路到了京城,混到宮中當宮女,後來跟了吳嬪,哼……這種下賤胚子,也敢使喚您了?”
“她算個什麼東西?”
“她在外頭養的野種,如今就在京城裡,她給置的宅子,還給娶了媳婦,從皇子府弄出去的錢,都給她那個野種花了,隻要你拿捏住他兒子,又何愁她不聽你的呢?”
沈惜月聽完,頓時覺得一口氣順了,最近她被張嬤嬤壓製的死死的,都無法喘氣,這下可以翻身了。
正說著話,外頭一陣腳步聲。
“月月……月月我想你……”
是戰淩的聲音。
自從她給戰淩下了情蠱,戰淩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死死癡纏著她不放。
她傍晚的時候假裝上吊,讓戰淩心疼她,也讓戰淩更加痛恨戰澈和沈輕他們,她就是要挑起戰淩跟戰澈的不和睦。
堂堂皇子,憑什麼要被一個王爺死死壓著?
她也是想讓戰淩更加有血性,將來才能有機會登上高位。
她急忙躺在床上,衝著銀珠使個眼色,銀珠會意趕緊拉著劉嬤嬤躲在屏風後,然後紅著眼睛開了房門。
“殿下,我們沈侍妾一直心情低落,她說她自己是冤枉的,不吃不喝一直哭……”
“讓開……讓本殿看看!”
戰淩像是著了魔一樣,迫不及待走到沈惜月的床邊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要看不到沈惜月,就會覺得心中煩悶,甚至渾身癢癢。
就像是中毒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