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沈輕可能去了營地,而他自己也有些日子沒看到沈輕了,便打算回營房,說不定還能跟沈輕再見一麵,哪怕是說說話,他也能心情愉快。
他調轉了馬頭……
李副將一臉詫異,“你不是要回家嗎?怎麼又出城?”
季淩風敷衍了幾句,“突然想起來營地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我再回去一趟。”
說著,便打馬朝著馬車的方向追了出去……
那馬車一路進了東邊的山脈之中,顛簸之中,沈輕已經咬破了四根手指,指尖上鮮血淋漓,她讓血珠子不斷流出來,隻有這樣才能快速解毒。
好在車廂裡的迷煙早已經散去,而此時吳太妃也已經被顛簸醒過來,隻是她渾身沒有一絲絲力氣,慌張的大喊著。
“這是什麼地方?我這是怎麼了?”
馬車夫聽到裡頭的動靜,知道人醒過來了,頓時興奮道。
“死老婆子,閉上你的嘴,這裡可早就出了京城了,你喊也沒有用。”
吳太妃臉色一陣蒼白,眼底全是慌亂,她想要起身,可是根本沒有絲毫的力氣。
她急的高聲嗬斥,“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可知道我是誰?”
那車夫一陣嘲諷,“老子管你是誰?今兒就算是天王老子,落在老子手裡,你也得給老子乖乖聽話,你們可是老子的搖錢樹。”
一聽銀錢,沈輕立刻道,“若你隻是圖銀子,你要多少都行,我給你!”
哪知道吳太妃突然高喊一聲,“你可知道我兒子是誰?我兒子可是當朝攝政王,我可是先帝爺的妃子,如今的太妃,你敢綁我,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此言一出,沈輕立刻扶額。
她知道,吳太妃這樣自爆身份,隻會讓車夫走極端,畢竟他清楚的知道,就算此時將她們放走,那戰澈,以及朝廷,都不可能放過他。
反正都不放過,還不如乾極端一點,就算將她們婆媳二人弄死在這裡,也不會查到他頭上的。
果不其然,那馬車夫在聽到吳太妃的嗬斥後,他一下子拉停了馬車。
那馬車夫叫袁六,原本也隻是青竹幫的一個殺手罷了,他行走江湖也隻是拿銀子辦事情,並沒有想過要得罪朝廷。
更何況,還抓的是當朝攝政王的老娘跟媳婦。
若是被攝政王查到,他定然會被五馬分屍,不僅如此,他們青竹幫恐怕也會被滅的一個不剩的。
袁六拉停了馬車,跳下馬車就朝著路邊的大樹狠狠揮動了一拳頭。
“臭娘們,敢這麼坑我們青竹幫……”
“還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人,明明是王府的王妃……”
他怒聲咒罵沈惜月,隻怪沈惜月一開始給的實在太多了,直接給了他們老大一萬兩當做定金。
而且沈惜月根本沒有跟他們說明,要綁的人是攝政王的家眷。
這下糟糕了。
他現在就算是送回去,恐怕也無法活命……
他眼底一抹狠毒,反正都有可能死,倒不如爽一下弄死她們再跑路,反正荒郊野嶺弄死兩個人也不會有人查到什麼。
打定主意後,他立刻掏出懷中的信號箭,朝著空中發了出去。
就在他發射信號箭的同時,忽然,沈輕跳下馬車朝著他的後背撲了上去,她將毫無防備的袁六一下子撞倒在地上,本想掐住他的喉嚨,可哪知道袁六反應那麼快,竟然抬腳就將她踢了過去……
沈輕眼底嗜血掙紮著起來,往後退幾步,又站立不穩,一下栽倒地上,劇烈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