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向季淩風。
本來季淩風以為沈輕的馬車是往營地去,誰知道越跟越不對勁,他便趕緊加快了速度跟上來,卻不想看到賊寇正在欺辱沈輕。
這他哪裡能忍?
他從小就習武,一身的力氣,功夫又非常的好,在戰場上就一刀一個人頭,這些人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季淩風。”沈輕眼底都是驚訝,她也沒想到會在此地遇到季淩風。
馬懷眼看著兄弟人頭落地,他一把捏住了沈輕的喉嚨,擋在了他的麵前,一雙眼睛裡又是恐懼,又是不敢置信。
高聲怒吼,“你他媽是誰啊?敢殺我兄弟!”
季淩風渾身肅殺之氣,就在馬懷開口說話之際,他又手起刀落,隻聽一聲慘叫,又是一個人頭滾落在地上。
吳太妃都嚇得臉色慘白,根本不敢去看。
血腥氣激怒著馬懷,他死死捏住沈輕的喉嚨,“你他媽再殺老子的兄弟,老子弄死她。”
季淩風冷冷的盯著馬懷,眼底沒有絲毫退縮之意,提著帶血的刀子高聲道。
“大膽毛賊,你可知道你擄走的是誰?”
馬懷捏著沈輕的喉嚨往後退開幾步,揚聲道,“這娘們不就是京城王家的千金嗎?老子告訴你,你若是再敢往前一步,或者敢動刀子殺老子的兄弟,老子馬上讓這女人見血。”
“王家的千金?”季淩風聽完忍不住挑眉冷笑。
他一根手指指向一旁的吳太妃。
“狗崽子,你睜大狗眼看清楚,她,乃是先帝爺的寵妃,如今的皇太妃,更是當朝攝政王的母妃。”
“而她……”季淩風又指向了沈輕,一字一句道,“是當今攝政王才娶進門的王妃,你們這些不長眼的狗東西,一個個太歲頭上動土,自己不想活了,還要連累家人不成?”
“你說什麼?”
馬懷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連聲音都在顫抖,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沈輕,嘴裡喃喃說著。
“不,這不可能,我們接下綁票單子的時候,那娘們明明說,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罷了,怎麼可能是皇族?”
季淩風指了指一旁的馬車,“狗東西,你瞎啊!你睜大狗眼看看那馬車,可是尋常人能坐得起的?”
馬懷這才看向馬車。
他當時隻顧著想要賺一萬兩銀子,根本沒關注馬車。
如今仔細看過去,才發現馬車頂子上居然有明黃色的穗子,那可是隻有皇家才能用的顏色。
刹那間,他那幾個小弟也嚇得臉色發白,一個個六神無主起來。
馬懷一個踉蹌,腿肚子都打軟。
京城誰人不知道攝政王的威名,在戰場上,那可是活閻王,隻要惹了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他們這次不僅僅綁了戰澈的老娘,還綁了戰澈的新婚王妃,他們簡直是作大死,有一百條命都不夠賠的。
那幾個小弟六神無主。
“老大,這怎麼辦啊?”
馬懷咽著唾沫,他也慌的不行。
現在他們已經綁了人,就算是把人平安送回去,恐怕戰澈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還不如拚死殺出去,大不了同歸於儘。
他的手指頓時縮了縮,狠狠捏著沈輕的脖子,捏的沈輕幾乎喘不過來氣。
“鬆手……我……我讓王爺放過你,隻要你將背後主謀供出來,她給你多少銀子,我照樣給你……”
沈輕死死盯著馬懷。
可馬懷根本不信她的話,挑眉冷笑一聲,“誰不知道你家老爺們上了戰場就是活閻王,我就算把你們放回去,他能放過我?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