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又怎麼會怪你狠毒呢?”
戰澈心疼地看著她,每次她紅著眼睛掉眼淚,他都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根本不舍得她難過悲傷。
他現在隻想滿足她的所有要求,保護好她,從此以後不再讓她受傷害,讓她不再哭泣,不再傷心難過。
大手緊緊摟著她的細腰,聲音裡都是溫柔,“乖,不哭好不好?”
“沈惜月她是咎由自取,方才我本想要了她的命的。”
戰澈一雙黑眸頃刻間沉了下來,他現在也十分想知道,究竟是誰寫給他的信?
這個問題很嚴重,必須得找到寫信之人。
沈輕吸了吸鼻子,努力穩住情緒,“我方才又仔細想了想,送信之人絕不可能是母妃的娘家人,畢竟方才咱們來皇子府找沈惜月的事情,根本沒人知道。”
“也不可能是宋南王妃的人,宋姨媽也不知道咱們來找沈惜月的事情。”
戰澈怔怔地聽著,眼眸陡然一沉,“你是說,送信之人定然是皇子府的人?”
得出這個結論,戰澈心頭頓時一抖,難不成,戰淩府邸還有人知道此事?
方才看戰淩的表情,他並不像是知道此事,包括沈惜月,似乎也沒料到會有人寫信來救她的命。
那這人會是誰?
沈輕柳眉微微擰著,她思忖著,“沈惜月身邊的那個丫頭銀珠,她一定知道一些內幕。”
這話提醒了戰澈,他立刻望向身後的冬春,“安排人盯緊銀珠,看她到底跟什麼人接觸得多?記住,切不可露出馬腳,不可打草驚蛇。”
安排完一切,戰澈扶著沈輕,揚了揚下巴道,“走,我陪你回趟娘家!”
沈輕這麼多年過得不好,都是因為沈夫人他們是非不分,把一個包藏禍心的養女捧在掌心裡害人,如今差點害死她的親女兒,也是時候好好去沈家為自己的王妃討要公道了。
沈輕知道戰澈要去沈家為她討要公道,她對此並不反對,畢竟沈惜月巧舌如簧,說不定就會把今日挖眼的事情,顛倒黑白的說給沈夫人聽,她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而且,她也想用此事,讓沈家徹底跟沈惜月劃清界限,把沈惜月從沈家的門戶上除名,徹底斷了沈惜月的後路。
“王爺是要為我撐腰嗎?”她目光瑩潤,閃著星星點點的崇拜。
男人都渴望被自己的女人崇拜。
戰澈打橫一把將她抱上馬車,眉眼之間都是寵溺,“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走,去為你撐腰!”
馬車直奔沈家。
與此同時,戰淩也請來了四個太醫共同為沈惜月會診。
王太醫一看到沈惜月眼睛上的傷口,頓時大驚失色,一雙眼睛,硬生生被刀子割破,根本就沒有任何能複明的可能性了。
“這……”王太醫搖著頭,“怎麼會傷得如此重呢?這是如何受的傷?”
“是沈……”沈惜月情緒激動地剛要出口說出沈輕的名字,就被戰淩一把壓下。
方才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命令皇子府上下全都封口,誰都不許說出去,畢竟是沈惜月有錯在先,甚至犯的還是死罪,沒要了她的命已經是網開一麵了,又怎麼能讓此事再傳出去?
他也不想此事傳到宮裡頭,不想讓南帝聽說,更不想讓他的母妃吳嬪娘娘知道此事,自從上次宮宴後,吳嬪就十分不待見沈惜月了,若是再讓吳嬪知道此事,定然會把沈惜月趕出皇子府的。
戰淩在情蠱的作用下,他現在根本離不開沈惜月,也舍不得把沈惜月趕出去。
權衡利弊,才跟王太醫撒謊說,“方才沈侍妾一不小心撞到了本殿牆上掛的長劍上,被利劍所傷,王太醫,沈侍妾還年輕,請你一定要幫幫她。”
王太醫又不是傻子,什麼風浪沒見過?自然能辨出來戰淩說的是不是真話,他料定沈惜月眼睛受傷肯定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