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聲聲喊著戰澈,倒像她是戰澈的女人一般。
可戰澈仍舊沒有回應她,而是沉著眸子問王太醫。
“您老既然研究了十幾年,想必,對此毒應該很熟悉了,可有解藥?”
王太醫立刻搖搖頭。
“我是研究了數年,可是,此毒是南詔國大祭司親手調配的,用的還是南詔國內的奇花異草,咱們南朝根本沒這些花花草草,我們太醫院也曾試圖培育過,但都失敗了,此毒……無解藥!”
“除非去找南詔國大祭司,或許她有?”
王太醫又說,“不過,倒也有個法子可以抑製毒性。”
吳太妃立刻道,“什麼法子?”
王太醫說,“據我們太醫院研究,此毒怕冷的東西,它的毒性屬火,用冰涼之物來壓製,此時,可以內服一些清火大寒之物,外敷冰塊……”
“冰塊?”吳太妃當即道,“方才已經用冰敷過了。”
王太醫聞言立刻看向宋嫣的臉,“已經用冰敷過了?難怪呢,那些紅疹似乎有回落之意,幸虧處理得當,我再寫一個藥方子,熬成湯藥連服三日,可保性命。”
說罷,王太醫便去開藥方了。
吳太妃則看向了宋南王妃,眼神裡帶著疑惑,隻是並未說出口。
宋南王妃還在落淚,等到王太醫開好藥方子一走,她就立刻哭著拉住戰澈的胳膊,一字一句道。
“戰澈,你也看到了,也聽到了,嫣嫣被人下毒,而且,下的還是南詔的毒藥,此事有多大,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吧?”
“你過來……”
她拽著戰澈走到宋嫣身邊。
宋嫣還用帕子擋著臉,一雙眼睛紅紅的,十分的可憐。
“嫣嫣,你把帕子拿下來,給你表哥看看你的臉。”
“我不要……嗚嗚嗚,我不要……”宋嫣流著眼淚不肯。
卻被宋南王妃一把將帕子扯下來。
戰澈一下子看清了宋嫣臉上那些醜陋的疤痕,像是被烈火焚燒以後,留下一條條蜈蚣一樣的痕跡。
任憑他見多識廣,心頭還是咯噔一下。
他並不是同情宋嫣,而是再次慶幸,中毒的不是沈輕,同時心裡又冷了三分,覺得宋嫣是活該……
可他麵上仍舊不表現出來,他想看看,這母女二人下一步究竟想乾什麼?
那雙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憐惜。
他隻對著沈輕的時候才有憐惜。
那一刻,宋嫣的心又疼又恨,她咬著牙,哭著道,“澈表哥,我要你給我一個公道。”
“我身上的毒……一定是她下的……”
宋嫣一根指頭,順著人群,直直指向了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