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超過戰炎,絕不能讓戰炎登上太子之位。
戰澈眼角餘光看到了戰肅臉上露出的嫉妒,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就是要讓他們三個皇子爭起來,鬥起來,就是要這樣攪亂朝綱,攪弄風雲,這樣他才能找到機會名正言順地上位。
等安排好這一切,就讓眾人散去了。
沈父等到人都散去,他才急匆匆的追上了戰澈。
他還有許多話沒跟戰澈說呢!
自打前天晚上平定叛亂以後,他就一直心中忐忑不安,總覺得南帝會針對他們沈家,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擔心沈輕的安危。
他追上戰澈的腳步,其實戰澈一直都在放緩腳步等他。
一看到他,原本還淩厲的氣勢立刻壓了幾分,對著沈父拱手,“嶽父大人!”
沈父沒日沒夜的忙碌了兩天,前天晚上平定叛亂以後,昨天夜裡又開始幫著清點城中的死傷情況,臉上的髭須看上去有些散亂,氣色也很疲憊。
見戰澈慢下腳步等著他,又對著他拱手,他立刻背著手挺直了腰杆子,隨即沉了眼眸。
“輕兒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理?”
“前夜裡情況危急,我也不好多跟你說話,現在,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你總不能真的把輕兒給宋不棄那個畜生吧?”
沈父臉色冷冰冰的。
這些年,他作為父親一直沒能好好保護沈輕,心中總覺得愧疚,現在,他不能讓女兒去涉險!
“我知道前晚上你或許是權宜之計,那種情況下,你確實也沒有選擇的餘地,為了救皇上,你可以暫時答應宋不棄的要求。”
“現在呢?你怎麼想?”
沈父一雙眼眸裡寫滿了質問,隻要戰澈此刻敢說把沈輕給宋不棄的事情,他就敢一把掐死戰澈。
戰澈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才敢拉著沈父的胳膊,低聲道,“嶽父放心,我肯定不會讓輕兒跟著宋不棄回南州城,也不可能讓宋不棄玷汙輕兒,毀了輕兒的清白。”
沈父立刻追問,“你肯定嗎?”
戰澈點點頭,“我會想法子的,不過……皇上已經對我不信任了,方才昏迷之前,說要封賞你們沈家……”
戰澈眉心皺了皺,欲言又止。
他知道沈父打了半輩子的仗了,帶兵打仗對他來說就是他所有的生活,軍營就是他的家,若是現在告訴他,南帝想要讓他交出兵權,在京城裡當個閒散侯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他有些於心不忍。
沈父雖然這些年一直在軍隊,是個大老粗,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眼子,但是一聽到“封賞”兩個字,又看到戰澈沉下去的眸子,以及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就立刻心裡有數了。
這麼多年,他也知道南帝疑心重。
不等戰澈說出口,他就自嘲道,“封賞?看來……是要我手中的兵權吧?”
戰澈瞳孔一下子就睜大了,“您……”
“看來,我猜對了?”沈父自嘲地冷笑了一聲,淡淡道,“從你娶了我女兒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一日的。”
“皇上,又怎能容得下兩個手握兵權的人,成為一家人呢?”
“說吧,他要如何封賞我?是要我提前回京城告老還鄉?還是要我在京城中當個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