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仔抓住翅膀,把這東西拎起來看了看,大笑:“哈哈哈,我當什麼!原來就是隻鳥啊!”
“讓你嚇我們!我他媽讓你嚇我們!”
豆芽仔拎著翅膀左右開弓,對著這怪鳥腦袋扇了十幾巴掌。
“這是貓頭鷹嗎?”小萱問。
豆芽仔大聲說:“不是!哪有長這樣的貓頭鷹!貓頭鷹不會這麼叫!在說了,這東西可比貓頭鷹大的多,這體長快有一米了吧?”
小萱皺眉:“哪有一米,頂多八十公分。”
“八十不和一米差不多!我看這就是一種雕類!很少見,說不定是什麼保護動物呢。”
豆芽仔吐槽完,我又打量這怪鳥兒。
大圓臉,鷹鉤鼻,圓圓的眼睛,鼻子上左右有兩個小孔,爪子看起來十分鋒利強壯,腦袋上還立著兩根毛,像長眉毛一樣。
雖然長的怪,叫聲也怪,但整體看起來有點兒發傻,不管是豆芽仔說的雕類還是小萱說的貓頭鷹,總之就是個大傻鳥,不然不會這麼輕易被我們逮住。
我問了把頭,把頭說他也不清楚是雕還是貓頭鷹,豆芽仔氣衝衝說打死算了,這畜生把我們嚇夠嗆。
我笑道:“要是魚哥在這裡肯定會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饒鳥處且饒鳥,它在山洞裡出現肯定和之前那些鼠群有關,不要跟它一般見識了,放了算了。”
豆芽仔撇嘴,對著怪鳥腦袋又扇了一巴掌,惡狠狠說:“聽見沒!你個狗鳥兒這次運氣好!下次再敢裝神弄鬼嚇我們!把你頭砍下來!”
這鳥兒一對黑色的圓眼睛盯著豆芽仔,那眼神好像在說:“我有什麼辦法,老子生下來就是這麼叫的。”
“給我吧。”
小萱突然伸手要。
於是豆芽仔便抓著翅膀遞給了小萱。
沒想到下一秒,小萱反手從腰間拔出刀,像殺雞一樣!把這怪鳥兒抹了脖子。
濺血封喉。
小萱用的刀還是很久以前在湖裡撿到的那把,非常鋒利。
這怪鳥疼的不停上下撲騰,大量羽毛掉落,小萱抓著它腳,又朝石頭上猛砸。
一直砸到不動彈也不叫了,小萱才鬆開手。
從豆芽仔手上要過去到搞死,不過短短兩三分鐘,小萱開口說:“雲峰你忘了,船上那個賣票的說這個小島在濕地公園保護區內,說不定這鳥兒就是從濕地公園跑來的,還是殺了比較好。”
“嘖嘖嘖....太狠毒了....太殘暴了,趙萱萱,就一隻鳥兒而已,你何以下此毒手啊?它是見過我們不假,難道它會開口說話指認我們不成?”豆芽仔在旁說。
小萱皺眉說:“你少在這裡跟我陰陽怪氣!它是不會說話!可萬一真是濕地公園的保護動物!公園的人找到這島上了怎麼辦!到時很可能會發現山洞!很可能那間密室也會被發現!”
聽了小萱的話,我一愣。
反應過來後,我覺得好像真存在這種可能性。
豆芽仔被懟了,便找借口說:“你就是小題大做想在把頭麵前顯的自己聰明,我看這就是生活在島上的野鳥兒,女人啊總是這樣,手狠心也狠。”
小萱要發作,豆芽仔立即跑開了。
這時把頭道:“不要鬨了,小萱做的沒錯。”
從山洞出來,一夜的大霧散去了不少,我看了眼時間,早上五點鐘。
我扛著麻袋說:“把頭,我有個提議,這麻袋東西拿船上太過顯眼,船主和船上的幾個人都信不過,我們可以先找個隱蔽地方藏起來,等今天晚上,我和魚哥在用我們的小船悄悄來取。”
把頭略微想了想,點頭說可以這麼辦。
於是我便將麻袋藏在了一塊兒大石頭後麵,記好了方位,又從彆處抱來很多荒草枯樹枝蓋住了石頭。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樣做最為穩妥,這小島一年都來不了一個人,安全沒問題。
回到船上,五點半,船主和幾個服務員好像還沒起,豆芽仔張開雙手舒展全身,嘴裡啊的叫了一聲。
我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這一夜確實有些累。
等我睜開眼就看到小萱走到了豆芽仔背後。
小萱一聲不吭,對著正在伸懶腰的豆芽仔屁股上就是一腳。
這一腳力道很大,豆芽仔直接臉著地摔了個狗吃屎。
“趙萱萱!你他娘的偷襲我!”
小萱黑著個臉,不等豆芽仔爬起來,直接將手中的刀甩了過去。
不偏不倚。
一刀紮進了豆芽仔兩腿之間的夾板縫兒中!整個刀身還在輕微顫動。
豆芽仔手撐著甲板,臉都白了!
如果在往前三公分,他真可能受傷變太監。
小萱走過去,蹲下,將刀抽了出來。
她冷著臉,衝豆芽仔威脅說:“這是最後警告,在敢陰陽怪氣我,我給你割下來塞你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