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我錢也不多,就借給你兩千塊錢吧。”
我一般身上都會帶些現金,這兩天花了不少,大概還剩兩千多。
她收下後,吸了吸鼻子說“謝謝你項哥,我以後一定會還你。”
“我不急,現在應該能辦欠費才對,等晚上了你再去問問。”
她留了我電話,隨後再三表示感謝後提起塑料袋兒跑走了,我望著她背影消失在二樓拐角,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喂,幫個忙,我在醫院碰到一個朋友叫張夢,你和醫院打個招呼,醫藥費能免就免,免不了的給辦欠費。”
電話中,西瓜頭立即不悅道“你拿我當你保姆使喚啊,剛白拿了我東西,現在還讓我幫忙。”
“徐老大,我叫你一聲徐老大,算我欠你人情,我在本地認識的人中你能量最大,我不找你還能找誰?”
“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能讓她知道背後是我在幫忙,等她家裡情況好些了,你看看能不能在山下湖給安排個輕鬆點兒的工作。”
“嗬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安排,不過你記住你說的話,欠我一個人情。”
“放心,我記著。”
剛想掛斷,手機那頭西瓜頭突然說“盒子上的摩尼文翻譯出來了,乾爹說東西是你送的,所以你有知情權。”
我直接講“你願意說我就聽,如果不願意說,我也不會打聽。”
“電話裡講不清楚,我短信發給你吧。”
很快,我收到了一條短信,內容正是銀盒子上的摩尼文漢譯。
“亡靈生淨土,暨死而複蘇,枯木令茲茂,沉眠俱解脫。”
我看的眉頭直皺。
這些文字表達的含義,頗有西方教的意思,那塊兒蠟化肉可以看成是碎身舍利子,銀盒子可以看成是舍利瓶,在聯想到西瓜頭之前告訴我的智慧教內那個幾百年的傳說。
血佛,肉佛,骨佛,三者合一可在蓮花台上再生。
我總感覺這些像是從某部古摩尼教經書中摘抄的,類似中原佛經中的涅槃輪回一說,不同之處在於摩尼教的做法更具體,更邪門,千百年來它一直不被正統思想認可是有原因的。
這時候霞浦文書還沒發現,存世的摩尼教經書寥寥無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殘篇,隻有敦煌藏經洞那裡有些相對完整的摩尼經。
如果銀瓶子代表的是骨佛,銀盒子代表的是肉佛,那還缺一個血佛和傳說中描述的方蓮台。
根據西瓜頭講過的話推斷,最後的血佛和方蓮台還沒找到,可能還在千島湖某個地方,也可能不在,也可能損毀了,總之智慧教還在找尋。
這些東西用行裡專業的話說,就是“宗教類祭器”,像大昭寺中也有不少類似物件。
西瓜頭作為背後有摩尼紋身的教會人,他堅信這個傳說是真的,至於我
我不是不信,我是一點兒都不信。
因為我沒有西瓜頭那般堅定的摩尼文化信仰。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這一刻我突然感覺好難,想找到傳說中的千島湖寶藏太難了。
“邦源洞外銀架山。”
史書上形容的,堆成像小山一樣的金銀財寶,到底埋在了何方。
漆布經到底該怎麼解?
難道真要到很久很久以後的將來,像江口沉銀一樣,等它自動現世?
算了,想的腦袋疼,還是先回去喂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