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地下室,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師妹,你看誰來了。”
“是小項子啊,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我呆呆望著床上的人,
柳穿魚仿佛老了十幾歲,眼角魚尾紋看著很明顯,在加上一頭白發,我一時難以將眼前這個虛弱的女人和我腦海中那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七絕掌柳穿魚聯係起來。
“小姑奶奶你”
“我怎麼老了是吧?”
她笑了笑,看樣子很虛弱,在一旁宋醫生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又拿了個枕頭讓她靠著。
她看著我,道“我們姐妹的駐顏秘訣有兩個,一靠吃藥,二靠采陽,我有段時間沒碰過男人,自然會老。”
宋醫生道“師妹,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筋脈不通,氣海紊亂。”
她點頭。
我忙問“有關你們和舊武會的事兒,最近在道上傳的沸沸揚揚,我托人打聽了一些,但不見到你們人,我始終不敢相信。”
我將從阿春那裡聽到的消息說了,向她求證真假。
“那都是亂傳的。”
屎無常站在床邊,麵無表情道“謝瘋子還不是我對手,我若使出全力,整個舊武會沒有人能擋下我,我是為了大局著想,答應了何為武條件,故意和他打成了平手。”
“答應何為武條件?故意打成了平手?”
“沒錯,你以為我之前和你說的話是鬨著玩兒的?我說了,十年之內,我穩壓那個瘋子。”
說完屎無常掏出一根煙點上,我記得他以前不抽煙。
他深吸一口,吐出煙霧,看著我說“小子,你也不想想,如果真是平手,我能帶著魚魚從錦屏山上全身而退?”
他一手夾煙,另一隻手向我比了個七的手勢。
“七成,我隻需用七成力,便能贏那瘋子。”
我扭頭看去。
小姑奶奶盯著一臉自傲的屎無常,道“他沒說謊,事實如此。”
下一秒,屎無常又像泄了氣的皮球。
他用力嘬了一口煙,道“我為了大局才答應的何為武,我我是為了這江湖大局。”
“我們能不能單獨聊幾句?”我道。
他點頭,跟我出去了。
來到小診所外麵,我開門見山問“治不好了?”
他沒有正麵回答,先是沉默,隨後說“我會想其他辦法,她現在情況比一個月前嚴重。”
“你還能想到什麼辦法?這麼嚴重的氣功病,吃藥好不了,在煉氣這方麵,天底下還有誰能比謝起榕強的?”我道。
他又不說話了。
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我說的。
我道“如果我沒猜錯,回千島湖是她的要求吧?她想在最後時刻在看看小金山島?”
屎無常慢慢攥緊了拳頭。
我用力撓頭,一種無奈的挫敗感湧上心頭。
早在幾個月前,範神醫電話中明確跟我講了,不能在動氣!否則神仙難救,可她偏偏又在舊武會動了氣!
我想在說些車到山前必有路的安慰話,但眼前這種情況我實在說不出口。
“她還有多長時間?”
“一兩個月。”
“你和何為武談了什麼。”
“小子,我還是那句話,為了江湖大局,其他無可奉告。”
“你為了江湖大局就要看著自己女人去死?”
屎無常冷冷看著我,道“我說了,我沒有放棄,我還在想辦法。”
“你既然能贏那瘋子!為什麼要和他平手!”
“不幫忙治就打死他!什麼江湖大局?那和你有雞毛關係!你是個廢物啊!”
“小子你說什麼?有種在給我說一遍。”
“我就說了!”
“你是個廢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