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首爾塔頂樓的法式餐廳,依舊是幾天前坐過的那個位置,安如鬆將菜單交還給侍應生,扭頭看向坐在對麵的金明信。
此時此刻,金明信正在看著麵前包裝盒裡的那雙鞋子,那是一雙黑色的類似芭蕾舞演員穿的那種鞋子,不過材質卻是皮的,是一雙平跟的女式皮鞋。
說真的,這雙鞋子的設計款式,安如鬆是真看不出有什麼好看來,它完全就是一雙芭蕾舞鞋,隻不過就是改了改材質而已。但對於金明信這樣的女人來說,隻要有了一個奢侈品的標簽,鞋子的設計款式就已經不再重要了。
是的,她很喜歡這雙鞋子。
“我是按你上次試衣時的號碼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合腳,”安如鬆滿臉微笑的看著對方,說道。
“一定合腳的,”金明信小聲說了一句,隨即將鞋盒扣上,輕輕推一邊,“謝謝,這份伴手禮我很喜歡。”
“那我就放心了,”安如鬆笑道。
今天因為不是周末的關係,餐廳的客人並不是很多,後廚上菜的速度也很快。兩人閒聊著彼此感興趣的話題,在一方心懷鬼胎,另一方刻意討好的情勢下,兩人相處的氛圍自然是格外的好。
其間,金明信打聽了一下ngn公司的事情,安如鬆有意賣弄,便向她吹噓了一番公司目前的狀況。其實也不是吹噓,他向對方講述的絕大部分事情,都是絕對屬實的。
比如說ngn公司是如何從最初的一無所有,迅速膨脹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再比如說德豐傑與蘋果公司,是多麼看好ngn的未來。以及ngn如今的估值能夠達到多少,再過上半年時間,又能達到多少等等等等。
實際上,金明信的家庭條件並不差,儘管是個單親家庭,但她母親倒也算得上是個女強人,家中擁有的那套物業,足以供養全家人衣食無憂了,否則的話,金明信也不會有機會讀什麼學士、碩士的了。
不過,條件的好壞還是要看對比的,相比起普通人家來,金明信的家庭條件的確是很不錯的了,但要是與安如鬆這種短期內白手起家的億萬富豪比起來,她的家庭就隻能算是窮鬼了。
因此,當安如鬆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的時候,金明信看著他的眼神裡都快要能拉出絲來了,對她來說,這個年少多金,帥氣溫柔的男人,絕對是良人佳選,百分之一萬的鑽石王老五。
安如鬆自然也不會隻顧著講自己的光榮曆史,他也時不時的問一問金明信的情況。
在談到自己的情況時,金明信主要強調她對藝術的熱愛,比如說在繪畫方麵啦,藝術設計與鑒賞方麵啦,她都有著很深的造詣等等等等。
實際上,僅從這女人所學的專業來看,就知道她當初進入高校學習的時候,抱著的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了。在大韓民國,女人專研所謂的藝術,大都是為了嫁入豪門的,如果說金明信打的不是這個算盤,安如鬆敢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來。
“至於最近,我正在積極申請水原女大的兼職教授工作,”餐桌前,金明信將吃了一半的甜點輕輕往前推了推,說道,“其實相比起組織、籌備會展的工作,我還是更喜歡與教職相關的工作,這或許也是與我過去幾年的經曆有關吧。”
“我總是覺得現在的社會太浮躁了,每個地方似乎都是那麼的喧囂,讓人很難冷靜下來,思考一些稍微深邃一些的問題,”雙手虛握在胸前,她輕聲說道,“而相比起現實的社會,校園裡的氛圍就要單純許多,我喜歡那裡的純粹,當然,更喜歡那裡的安靜。”
對麵,安如鬆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一直等到對方的話告一段落,他才情不自禁的把手伸過來,握住金明信的一隻手,說道“明信啊,你還是太單純了,這或許就是因為你在校園裡待的時間太久的緣故吧。”
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接著用一種寵溺的眼神看著對方,轉而說道“不過這樣更好,我就覺得你身上的這份單純最能吸引人。”
一隻手被對方握住,金明信暗自欣喜,她想做出一副羞澀的樣子,但是很可惜,自身演技不夠,那種臉紅羞赧的樣子,她學不出來,最後隻能裝模做樣的把手往回縮了縮。
“啊,明信啊,你是說,你正在申請水原女大的兼職教授嗎?”趕在這個時候,安如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提高嗓音說道。
“是啊,怎麼啦?”金明信順勢放棄了縮回手的動作,裝傻道。
“或許,我是說或許,”安如鬆說道,“我能在這件事上幫一點小忙。”
“是嗎?”金明信精神一振,下意識地問道。
“我在水原女大認識一些人,”安如鬆說道,“或許,我可以拜托他們。另外,我還認識華城市丁選區的鄭東國議員,他應該也可以幫上一些忙的。”
水原女子大學在京畿道的華城市有一個校區,而安如鬆口中所說的鄭東國議員,就是由華城市丁選區推選出來的國會議員,隸屬於大國家黨。儘管這位鄭東國議員與孔議員之間的關係不錯,但實話實說,安如鬆與人家卻是沒有任何往來的。
但對於他的話,金明信卻是完全相信了,她先是驚喜的說了一句“那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