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最多不會超過一周,我就會過去與你彙合,”再次在繪裡子的額頭上親吻一下,柳太和說道,“到時候咱們就去美國,去歐洲,去南美,去任何一個咱們想去的地方。對啦,你不是想去夏威夷嗎?到時候咱們就去。”
一隻手握住繪裡子的手,另一隻手撫在她的小腹上,柳太和笑了笑,說道“隻要能夠順利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今後的日子裡,這個世界對咱們來說,就是天高海闊,任咱們遨遊了。”
繪裡子目光炯炯的看著他,那目光中充滿了擔憂,良久之後,直到柳太和有些不太自然的避開她的目光,她才輕輕地歎息一聲,舒展雙臂,摟住了他的腰,同時輕聲啜泣道“你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抽泣兩聲,她又接著說道“我很害怕,太和哥。”
她這副孱弱惶恐的樣子,能令任何男人升起強烈的保護**。
必須承認,當初柳太和之所以被她迷住,也是她的這種孱弱外表,她就像是一隻精致可愛,卻又初生的幼獸,瞪著一對大大的寫滿恐慌的眼睛,躲在某處充滿危險的角落裡,任何一個從旁經過的人,都想將她抱走,仔細嗬護。
而且,越是大男子主義心理旺盛的人,越是躲不過這種誘惑。
“不用怕,一切有我!”看到她這副樣子,原本還心存惶恐的柳太和,卻是一時間勇氣倍增。他反手將對方擁進懷裡,使勁抱了抱,說道。
“記住我說的話,明天一早,趕我給你訂的這趟航班去香港,”又同繪裡子溫存了片刻,柳太和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抬起手,看看了腕表,這才將懷中的繪裡子推開,說道,“我現在得走了相信我,我一定會到香港與你彙合的,不要擔心。”
話說完,他轉身朝著玄關的方向走去。
“太和哥!”繪裡子兩步追過去,從身後摟住他的腰,啜泣道。
在這一刻,柳太和的心似乎被什麼給觸動了,他的唇角抽了抽,臉上的肌肉扭曲了一陣兒,最終,他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抓著繪裡子的手,原地轉了個身。
此時的繪裡子已經哭的梨帶雨,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掛滿了淚水,粉潤嫣紅的下唇也被咬破了,血跡殷然。
柳太和的臉上閃過一絲痛心,他低頭吻住繪裡子的嘴唇,將她唇上的血跡吻走,隨後又試圖抹掉她臉上的淚水。不過,繪裡子哭的太傷心了,眼淚剛剛擦乾了,很快就又流下來。
“彆哭啦,繪裡子,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又勸慰了女人兩句,柳太和再次把手伸進羽絨服的衣領內,片刻後,從中掏出一個黑色加絨的精致小袋子。
他將袋子塞到繪裡子的手裡,叮囑道“保管好袋子裡的東西,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一周後還沒有去香港與你彙合的話,你就拿著它去香港的彙豐銀行,找一個名叫關偉柏的經理,我有一些東西存放在他那裡,你去拿出來。”
繪裡子哭著推拒,說什麼都不要他遞過去的那個袋子。
“聽話,繪裡子,”柳太和有些急了,他一把抓住繪裡子的手,將那個袋子硬塞在她的手心裡,說道,“我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就像是在安慰繪裡子,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為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有些必須得準備總是要提前做的。”
他拍了拍繪裡子手中的那個袋子,說道“這裡麵的東西,可以保證你和孩子今後的生活無憂無慮,所以,你必須聽我的,把它保管好,知道嗎?”
繪裡子抽泣著搖頭,隨後又點頭,臉上眼淚都被她搖頭的動作甩出去了。
柳太和隻覺得心如刀絞,他很想什麼都不管了,就這麼帶著眼前這個女人逃走,逃出韓國,但他的心裡卻是清楚地很,如果不做好相應的布置,而是就這麼逃走的話,他與眼前這個女人誰都逃不走。
“好啦,我得走了,記住我說的話,聽到了嗎?!”強忍著心疼,柳太和將身前的女人推開,又叮囑了對方一次,見她哽咽著點頭,這才再次轉過身,快步走向玄關。
從繪裡子的住所出來,柳太和乘坐電梯一路下到地下停車場。當他從電梯中出去的那一刻,整個人被涼風一吹,原本有些發脹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
想到剛剛交給繪裡子的那個小袋子,他感覺有些不太穩妥,當下,甚至有了一種轉回去,再將袋子要回來的衝動。
不過,他總歸還是沒有那麼做,回顧往昔種種,他認為繪裡子是愛他的,對他是忠誠的,最重要的是,繪裡子的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萬一他這次真的逃不脫的話,袋子裡的那些東西,也的確能夠保證她們今後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