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繃的神經陡然鬆弛。
白玥染如同驚弓之鳥,回頭看到來人,臉色瞬間煞白:“穆總?”
走廊燈光昏暗,男人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難以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光線勾勒出分明的輪廓,他的氣場猶如實質般壓迫人心,目光冰冷地落在白玥染身上。
白玥染本打算借這次發布會的機會,將殷從稚那個賤人的聲譽毀得一乾二淨,可沒想到,殷從稚還沒找到,卻倒黴地碰到了穆硯禮!
要是遇上彆人也就罷了,偏偏是穆硯禮,那個誰都猜不透心思的瘋子!
全江城的人都知道,穆家現任掌門是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然而,就是這個地位卑微的私生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鎮壓了所有反對者,穩坐今日的位置。
這個殷從稚,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
白玥染憤怒得咬緊牙關,卻不敢再耽擱一秒,急匆匆地帶人離開了。
確定白玥染已經走遠後,殷從稚才虛弱地叫了一聲:“這裡……”
穆硯禮走了幾步,垂眸注視著靠在牆角的殷從稚。
殷從稚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扶我一下,我起不來了。”
穆硯禮俯身拎起她的胳膊,把她橫抱起來,一瞬間聞到她身上的酒氣,眉頭皺了起來:“你喝酒了?”
“一點點。”
懷裡的女人像隻小貓一樣窩在他胸口,將頭埋在他頸側,抬也不抬地豎起一根手指,嘴裡還不住喃喃罵著:“敢暗算老娘,我非整死你不可……”
穆硯禮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剛抱著她走了幾步,就感覺衣角被她扯住了。
“彆,從前麵走……”殷從稚這才抬起那張通紅的小臉,“前麵全是記者,被拍到就丟人了……”
穆硯禮沉聲道:“現在知道丟人了?”
殷從稚哼哼唧唧,不說話。廢話,丟人事小!要是被她那幾個哥哥知道,她非得被扒層皮不可。
穆硯禮的助理將車開到了酒店後門,他打開車門將殷從稚塞進副駕駛,然後揮手讓助理離開,自己上了車。
車門一合上,殷從稚就帶著濃重的酒意撲了過來。
穆硯禮按住她的肩,將她推回去:“一身酒氣,回去洗澡。”
殷從稚立刻不滿:“你嫌棄我?”
她掙紮著從副駕駛上起身,又撲向穆硯禮,過程中指甲還刮傷了他那張無可挑剔的臉。
殷從稚盯著那張臉愣了幾秒,然後傻笑:“你長得真好看,我眼光真好。”
“……”
穆硯禮有時真的好奇,這麼嬌縱的性子,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稍不順她意就吵吵鬨鬨,給點好臉色立刻得寸進尺,簡直無法無天。
最後還是沒能先回去洗澡。
等結束後,殷從稚的酒勁也稍稍緩解了一些,靠在後座睡著了。
穆硯禮這才驅車回家。
後半夜,殷從稚覺得自己快窒息了。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整個身體幾乎都陷進了穆硯禮的懷裡,男人強壯的手臂緊緊箍在她的腰上,她剛動了動,就聽到穆硯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