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從稚低頭心中翻騰,覺得“殷小姐”從穆硯禮嘴裡說出,總有種耐人尋味的感覺。
尤其是那個“合作事宜”,令她不禁回想起昨晚車內那個旖旎的夜晚。
食色性也,第一眼見到穆硯禮,她便對他心生漣漪,後來她也果然付諸行動。
但他們之間的關係,知之者寥寥,甚至比她與殷家的關係還要隱秘。
畢竟,若這消息傳到幾位兄長和嚴厲的父親耳中,她恐怕立刻就會被綁回家去。
白玥染不敢置信地看著穆硯禮與殷從稚,最初以為他們之間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但這個念頭轉瞬即逝。
眾所周知,穆硯禮身邊素無異性,更無任何花邊新聞。曾有個開發商試圖巴結他,送人到他酒店房間,結果不到兩分鐘,人就連同被子一道被扔了出去。
白玥染在心底狠狠地咒罵了一聲——這個賤人,運氣也太好了吧!
殷從稚匆忙上前,熱切地說:“穆總,這裡是研發部,我們還是去會客室詳談吧。”
她拉著穆硯禮出了門,總算擺脫了那幾雙恨不得將她撕碎的眼神。鬆了一口氣的瞬間,她的視線掃過樓下大廳,隻見殷寒謹在陳總的迎來送往中,正大步邁進公司。
那一瞬間,殷從稚覺得自己像隻炸毛的貓,全身緊繃到不能再緊。
電光火石之間,她用儘全力將穆硯禮拖進旁邊的雜物間,一把扯開門,把他推進去。
“砰!”的一聲悶響,穆硯禮撞到了牆上。
雜物間的空間狹小,殷從稚整個人都貼在穆硯禮身上,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深處沉重有力的心跳。
穆硯禮低頭看向她,眉毛微挑:“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殷從稚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擠出一個無辜的笑容:“樓下有記者,我隻是擔心影響到穆總您的聲譽。”
穆硯禮嗤笑一聲,顯然對她的解釋並不信服。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陳建華諂媚的聲音如老太監般傳來:“殷總,這裡就是我們的研發部,除了大熱的‘檀道’,還有其他產品在研發……”
殷寒謹沒有理會陳建華的話,隻是目光冷冷掃過研發部的陳設,淡淡開口:“研發出‘檀道’的調香師殷從稚小姐在哪裡?”
“這個……”陳建華沒想到殷寒謹一上來就點名殷從稚,頓時心虛了起來。
難道那些傳聞是真的?
雜物間內,殷從稚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被發現。
穆硯禮微微低頭,靠近她的耳邊低語:“你和集團關係很熟?”
“根本不熟。”殷從稚果斷劃清界限,“一點也不熟。”
集團是她二哥當年在國外創辦的,與殷家並無太大關聯,直到父親年事已高,才試圖將產業交到二哥手上,集團才開始在國內發展。
在雜物間裡短短的幾分鐘,殷從稚隻感覺度日如年。
直到門外的聲音漸漸遠去,她才如釋重負地推開門,大口喘氣,卻聽到穆硯禮淡淡開口:“今晚盛景莊園有個酒會,你跟我一起去。”
這種拋頭露麵的事情,殷從稚本能地想要拒絕,但當她碰到穆硯禮冷厲的視線,所有話都哽在喉嚨,默默咽了回去。
她這幾天惹出的麻煩確實不少,如果再得罪了穆硯禮,恐怕真的沒有好日子過了。
穆硯禮垂下眼眸,整理著被弄亂的袖口,冷聲問:“有什麼問題嗎?”
殷從稚哪敢有問題,即便是再不樂意,麵上也不能表現出來一點。
“我怎麼會有問題。”她硬著頭皮答應著,心裡卻暗暗腹誹。
狗男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哪怕是再不想答應也不行了。
“我到時候派人來接你。”穆硯禮得到了滿意的答複,臉色好看了一點:“讓開。”
“你要走了?”
殷從稚現在心虛的很,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她渾身都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