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思慮少許,說道:“莫非將百姓姓名繡於傘上?”
“然也!”
“傘者,為人遮風擋雨;官者,為百姓去難除災。故官吏者可如傘,百姓為感激長吏仁德愛民,親繡姓名於其上,是為萬民傘。”
張虞微微頷首,笑道:“使君治豫州有功,而陛下不能深知其功,如能製萬民傘獻於陛下,使君功績不說自明矣!”
聞言,在場眾人無不明白張虞所說‘萬民傘’的利害,上麵有百姓名字,這不就是代表了百姓的民意?反而不就更加說明了王允的功績?
須知萬民傘出現於清代,在那個封建社會的末期,各種宣揚官吏政績的形式已經被人玩爛了,這才誕生出萬民傘這一事物。
劉宏雖說無大智,但卻不是暴虐的君主。當他麵對代表民意的萬民傘時,必然會感慨萬千,對王允的印象將會因民意而改變,畢竟沒有君主會不喜歡好官。
“這萬民傘是何樣式,又當如何製作?”王蓋問道。
張虞回憶為數不多關於萬民傘的模樣,說道:“以綢緞製為傘蓋,傘蓋下以錦條為流蘇,條上繡有各家姓氏……”
“那需找豫州各士族幫忙?”郭圖說道。
“正是!”
張虞點頭說道:“此傘不可私製,當由豫州士民親自織之。如若作假,將適得其反!”
說著,張虞看向眾人,說道:“傘蓋可由伯鬆請雒陽巧匠出麵製作,切莫被宦官察覺。而流蘇錦條由王氏提供,公則、德謀二君恐需前往豫州,招攬使君舊吏,令豫州士族繡名於錦條上。”
“需要多少士族?”郭圖問道:“此事恐會得罪宦官,恐無多少士族願意署名。”
張虞沉吟少許,說道:“我當拜會河南尹,請河南尹準汝南袁氏繡名於上。有汝南袁氏為名,另加潁川、汝南二郡諸氏,並添地方三老姓名,人數雖僅兩三百人,但足以堪稱萬民傘。”
王蓋補充說道:“父親與孔文舉關係甚好,今不如請孔文舉持筆寫文,繡於傘蓋上,以明父親治豫州功跡。”
“孔文舉何在?”張虞問道。
“今為大將軍掾屬,父親入獄之後,多賴孔文舉奔波。”王蓋說道。
“既然如此,堂兄請孔文舉寫疏,再繡於華蓋之上。”張虞說道。
“善!”
“萬民傘製作不難,當如何才能將傘送至陛下麵前?”王晨思索少許,問道:“靠大將軍亦或是袁公?”
“不可由二公代呈!”張虞說道:“二公代呈萬民傘,難以顯示百姓真誠,而會讓陛下疑慮萬民傘乃作假之物。”
郭圖若有所思,說道:“那以濟安之意,莫非拜會程夫人,令程夫人代送於陛下。”
“我意如此!”
張虞點了點頭,說道:“程夫人為陛下傅母,陛下親信之人,與皇太後關係深厚。今如能疏通程夫人,令她代呈萬民傘,陛下必然信服。”
不是說劉宏看到萬民傘這種作秀的大殺器,就會相信王允,還要看是誰把萬民傘上呈與劉宏。
這個將萬民傘送到劉宏眼前的人非常關鍵,關乎萬民傘是否摻雜水份。
如果是袁隗上呈,怕很難令人信服,因是本案人,會讓劉宏猜忌;如果是與本案無牽連的程夫人上呈,以其‘客觀性’,劉宏不會另生疑慮。
張虞從席上起身,說道:“程夫人由我與兄長走動,堂兄請孔文舉屬文即可。”
王蓋遲疑說道:“要不由我代濟安前往。”
“公則言程夫人從無強人所難之舉!”
張虞似乎很有把握,笑道:“今時拜會程夫人,無需因此小事而畏懼。”
原身除了武藝讓張虞滿意外,餘者便是臉蛋與零件了。
此行拜會程夫人,張虞並沒有抱著‘睡服’的想法。
既沒有睡服’的想法,而張虞又為何主動請纓,其道理不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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