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誌你好,我們找朱教授,朱伯伯。”
“你們是...”
姑娘正遲疑著,身後又出現道高大中年男子的身影。
“老江!”
“老朱!”
“快請進、快請進。”
長輩們噓寒問暖,關心彼此身體近況,江弦屁顛屁顛跟在爹媽後頭,擠進這間六十多平的小屋。
“您喝茶。”剛才開門那姑娘,頗為賢惠的給他沏了杯高末兒。
江弦抿一口,感覺比拚夕夕50一斤還包郵的碧螺春都香。
“謝謝你啊,小朱同誌。”
姑娘莞爾一笑,她還從未聽過有人這樣稱呼自己,杏眸一眨。
“我叫朱琳。”
果然。
江弦沒想到前幾天他才惦記了下,今兒就碰上真人了。
朱琳是誰?
就是那個風華絕代,‘你若睜開眼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的女兒國王。
在後世,素有“南龔雪,北朱琳”的江湖傳言,顏值在那個年代相當能打,是驚豔了一代人的“掛曆女神”。
當然了,這麼俏個丫頭,饒月梅、江國慶也都很喜歡。
倆人心思漸漸活泛,結果迎頭就被朱教授的夫人劉醫生澆盆涼水。
“江師傅,孩子現在從事什麼工作呢?”
“呀...這個...”
夫妻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一個比一個臊,待業那兩字怎麼都說不出口。
反倒是江弦大大方方朗聲回答。
“我是待業青年。”
饒月梅一聽,臉刷的一紅,恨不得跟那鴕鳥一樣,把頭埋進土裡。
丟人呐。
這麼大孩子連個工作都沒。
太丟人了。
劉醫生是個聰慧人,一聽這話,頓時明白江家人來意,臉色落了下去。
都是修行千年的狐狸,江國慶也立馬察覺到了這股冷空氣,卻隻能硬著頭皮,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朱教授聊。
“咳咳,這是你家姑娘?”
“大女兒,下麵還有個小的,上初中,今兒不在家。”
“大的嫁人了還是上班呢?”
“在醫科院進修。”
“喔...”
江家夫婦對視一眼。
攀不上人家的鳳凰枝呐!
反倒是江弦不知好歹的一拍大腿。
“太有緣了!”
“我這段時間就在醫科院當勤雜工。”
“想不到咱倆還是在一個單位呢。”
“真巧。”朱琳捂著薄唇,細眉彎彎,盈盈一笑。
江國慶聽著這讓人傷心的話,頓時噎住,看向饒月梅,咱還是重新生一個吧?這孩子傻掉了。
那是同一個單位?
人家讀書你打雜。
能一樣嗎?
......
“你應下來了?”是夜,劉醫生和朱教授兩夫妻在房裡說著體己話。
“和老江很多年的交情了...”
“咱家落難的時候倒沒見著過他人影。”
“你這個女同誌!說什麼胡話,那是什麼時候,和現在能一樣嗎?”
“哼,那麼大小夥子,養家糊口的年紀,連個工作都沒,還得靠他爹他媽,手心向上吃閒飯呐。”
“人不是說了在醫科院做勤雜工了,怎麼,你怕咱琳琳相中他?”
“大學裡頭那麼些優秀才俊,以你閨女的心氣兒,還能看上一待業的‘大老粗’?”
“睡覺睡覺。”
“呀,彆碰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