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霖的聲音伴著痛吟,“會來一個姓紀的,但不是白小姐要找的那個紀大夫,是我騙了她,我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
向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董大少,在此時此刻也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低聲下氣的討饒。
雖然宋芸很想宰了這畜生,卻也知道如果殺了董霖,她就必須立即離港,這樣就會打亂她和齊墨南定下的計劃。
黃瑩這會也徹底回了神,趕忙去到床邊,幫睡死過去的白阮阮穿衣服,衣服雖然隻脫了一半,但白阮瑩白的肌膚上已經留下了被董霖這淫賊揉捏過的痕跡,她心中一陣後怕。
不敢想阮阮被這淫賊糟蹋後會怎樣,也不敢想如果自己真的嫁給這樣的畜生,那她的人生還有什麼希望?
宋芸去外頭拖了一個昏迷的保鏢進來,將人弄醒,讓他寫下事情經過,再讓保鏢和董霖都按了手印。
這認罪書未必有用,但有總比沒有強,至少她打斷董霖兩隻手也算師出有名。
這時黃瑩已經幫白阮阮穿好衣服,她看著昏睡的白阮阮發愁,“保鏢都在外頭,我們怎麼把她帶出去?”
“我來抱她。”
宋芸走到床邊,先將一粒解酒丸塞進白阮阮嘴中。
“你給她吃的什麼?”黃瑩問。
宋芸伸手將白阮阮抱起,“解酒藥。”
黃瑩在見識過宋芸出手後,知道她很厲害,現在見她輕鬆將阮阮抱起,已經不覺得驚奇了,隻是見她赤著腳,趕忙道“我房間裡有鞋,我去給拿一雙。”
宋芸沒拒絕,她確實需要一雙鞋。
黃瑩貼心的給宋芸拿了一雙中跟皮鞋,皮質很軟,比細鞋鑲鑽的那種尖頭皮鞋不知舒服多少。
兩人迅速離開,下樓後直接走出宴會廳。
董太太正在招待客人,見到宋芸抱著白阮阮時嚇了一跳,隨即又看向電梯方向,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叫人去樓上看看時,一個保鏢從電梯裡衝出,直接跑到她麵前,不敢大聲說,壓低聲音把事情說了。
“什麼?”董太太失態的起身,打翻了身前的紅酒,也顧不得去擦被紅酒濺到的禮服,急匆匆跟保鏢走了。
有人注意到,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董太太到了樓上兒子的專屬套房,見到兒子的慘樣,又驚又怒。
“誰乾?這是誰乾的?”
董霖痛的死去活來,一見母親來了,立即哭得眼淚鼻涕橫流,“媽,你一定要給我報仇,是那個姓宋的賤人,是她把我的手給踩斷了,我好痛啊,媽,我好痛啊。”
此時董霖的臉腫的不成樣子,跟豬頭沒什麼兩樣,兩隻手斷了使不上力,加上衣衫不整,跟豬狗一樣在地上扭動,十分辣眼睛。
也就董太太對親生兒子有濾鏡,不覺得兒子此時的模樣有多醜陋,反而十分心疼兒子,“你說宋芸?她踩斷你的手?用什麼踩的?”
董霖說,“用腳,她用腳一下就把我的胳膊給踩斷了,好痛啊!媽,你一定要幫我報仇。”
董太太臉色陰晴不定,既心疼兒子現在受的苦,又怨恨宋芸心狠手辣,同時也慶幸,兒子沒有真的把白阮阮怎麼樣。
她是知道一些白家事的,白阮阮的性格不算強勢,也不如一般豪門千金那麼工於心計,她會不會為了名聲忍氣吞聲她不知道,但白青峰絕對不是個能生咽下這種氣的人。
白青峰若是沒有幾分手段,又怎麼會把生意做到y國去,還做得那麼好,那麼大,同時港城這邊的生意也沒落下,哪怕人沒在港城,也有大把的資產讓他躺著賺錢,他們董家也就占了點地頭蛇的優勢,真比起財富地位,是比不過白家的。
這也是她上回就阻攔董霖給宋芸遞加了料的酒的原因。
她是不願意去招惹白家的。
可現在,兒子趁她不注意,捅下這麼大的婁子,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先回家,我讓人將醫生接到家裡去。”董太太決定回去問問丈夫的意見。
另一邊,宋芸抱著白阮阮上了車,黃瑩也跟著上了車。
車子開了幾分鐘後,白阮阮醒了過來,頭還有點沉,但人清醒了。
“酒會結束了?紀先生沒來嗎?還是因為我喝醉酒錯過了?”白阮阮一臉焦急,她來參加酒會,就是為了紀先生。
黃瑩不知該怎麼說,扭頭去看宋芸。
宋芸握住白阮阮的手道“紀先生今天不會來,是董霖騙你的。”
白阮阮愣住,眼眶開始泛紅。
找不到紀先生,爸爸要怎麼辦?
爸爸的身體越來越差,她也不知道爸爸還能熬多久。
她真是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
眼看白阮阮的眼淚珠子就要掉下來,宋芸忙說,“表姐,你回去將舅舅的具體情況告訴我,我給舅舅準備點藥,到時你帶回y國,讓舅舅按時服用,先把病情穩住。等病情穩住後,你們想辦法回國,最好是以華僑義士回國援助的名義回來,咱們國家缺什麼,你們就援助什麼,且要讓對接的人知道,你們的援助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長期性的,這樣你們回國就不會受到迫害,反而會得到禮遇,到時我可以去京市給舅舅治病,你相信我,我的醫術不比任何人差。”
援助需要舍出大筆財富,可與人命相比,錢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有了這層身份和關係紐帶,爸媽說不定可以提前平反,白家也能提前在國內市場布局,百利無一害。
白阮阮見她說的十分認真,心也跟著安定下來,“好,我都記住了。”
黃瑩看著姐妹兩人的對話,有一種錯覺,覺得宋芸才是姐姐,阮阮是妹妹。
回到酒店,宋芸和黃瑩一起去了白阮阮住的套房。
白阮阮住的套房和宋芸住的差不多大,兩間臥室,一個會客廳,一個餐廳,開放式廚台。
回到套房後,白阮阮照鏡子取耳環時才發現自己的頭發亂得很,胸前還有點點紅印,看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