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豐年想到師父曾經提到過的一個藥方,師父說那方子是紀家祖傳的,可惜因為缺少了兩位主藥,所以藥方幾乎變成了廢方。
那兩味主藥中的一味就是岩桑花。
師父要是來了京市,見到這麼多岩桑花,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
“你要是喜歡,等你平陽路的房子弄好了,收拾出一塊地,到時讓我姐給你移栽一些過去。”
司豐年眼睛發光,“真的可以嗎?”
宋子奕點頭,“當然沒問題,我看過我姐扡插,就拿剪刀隨便剪一些枝條下來,然後泡在水裡,過幾天枝條就生根了,再移栽進土裡,一點都不難,想栽多少都有。”
司豐年懷疑,“真這麼簡單?”他也種過藥,扡插的方式也用過,哪有子奕說的這麼簡單。
首先不是所有枝條都可以用來扡插,其次剪枝泡根也不是百發百中,大多時候都是不成功的。
不過子奕向來不是愛說大話的孩子,他說可以,那應該就是可以。
“行,等你姐回來,我跟她討一些。”
司豐年幫著子奕一起澆水,瞧著院裡這些長勢喜人的岩桑花和冰竹,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兩人正澆著水,古老頭突然過來了。
見到司豐年,埋怨地瞪他一眼,“回來也不說一聲,我要是今天沒來這邊,你是不是不打算跟我說?”
說起來,古老頭和司豐年才是正經親戚,有著血緣關係的那種,雖然隔了房,但比旁人自然要親近一些。
可司豐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打心眼裡更親近宋芸,和宋芸在一起時,總有一種錯覺,覺得他和宋芸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和親人一樣的親近。
這種感覺,從他在島上初遇宋芸時就有。
倆人好似上輩就相識,且是最親近的家人。
古老頭也是來看岩桑花的,最近他常來,每次來都感慨的不行,說從沒見過長勢這麼好的藥草。
“瞧這長勢,最多七天,這岩桑花就要成熟了,到時就能熬製平鬱丹了。”古老頭十分期待。
自打宋芸跟他提起平鬱丹的事,他就每天都盼著岩桑花成熟。
輔藥他都準備好了,就等岩桑花成熟後采摘炮製,然後熬製平鬱丹。
他連試藥的病人都找好了,兩個得了肝病的男人,一個四十出頭,一個五十來歲,都是家族遺傳。
如果平鬱丹真能治療肝病,那這藥就是能造福社會的一等良方,不知能改變多少人的命運。
宋芸也惦記著這事,估算著岩桑花差不多成熟了,就跟教官請假。
要是彆人請假,教官未必會批。
但宋芸請假,教官直接就批了,問都沒問她要去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