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和李懷言一路十分警惕,暗衛都緊跟著,護著馬車安全。
與此同時,一群黑衣人隱在黑暗中,正不著痕跡的靠近。
“頭兒,五皇子應該就在那輛馬車上。”
“待會兒我一聲令下,就衝上去把五皇子搶回來,絕不能讓五皇子落入他們任何一派人手中。”
“是,不過……”有人發出了疑問,“那些山匪是什麼人,為何也要找五皇子?”
“我怎麼知道!不過隻要不是和咱們一夥的,那就是敵人,咱們的腦袋可都係在五皇子身上,絕不能讓那位爺出任何差池。”
“早知道威脅如此有用,咱們也殺幾個百姓…”
“閉嘴,”黑暗中,頭領向手下瞪去鋒利的一眼,“我們是官,不是土匪。”
“先讓他們爭,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就是。”
皎月高懸,卻被烏雲擋住了大半,隻有露出的零星一角散發出淡淡光芒,給漆黑的夜色增添了幾分模糊亮色。
上山的路崎嶇難走,但沈安安並沒有走路,而是坐在早就準備好的軟轎被抬上去。
“皇子妃,世家貴女就是嬌貴。”黑衣人頭領隱在暗夜中嗤笑。
山上,一夥人也同樣注視著正在上山的一隊人馬,其中一人說道,“娘們就是好嚇唬,才四條人命就屁顛顛的把人給咱們送來了,還以為多厲害呢。”
“閉嘴。”
低沉幽冷的聲音從最前方站著的白衣男子口中傳出,那人立即訕訕的合上嘴巴,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男子站在山崖,鋒銳的眸子一直盯著那頂軟轎。
軟轎在距離幾人不遠的位置停下,沈安安掀開車簾下來,“人我帶來了,閣下是不是該現身了?”
話落,便瞧見百米之外的樹枝突然顫動,一抹人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這邊而來。
慶豐,李懷言立即拔刀放在了軟轎前。
但那人在距離十步之遙的時候,就停住了動作,並沒有繼續上前的意思。
朦朧月光下,沈安安能依晰看見來人的輪廓,“竟然是你?”
申允白沒有接話,初識時溫潤淡雅的模樣此時一片冷霜,“我要的人呢?”
沈安安手挑起身後車簾,一個被五花大綁著的人就坐在裡麵。
“接下來我有幾個問題,申家主能否替我解答?”
“說。”
“顧譚究竟是誰?你,還是陳天?”
申允白眸子眯了眯,原來她還並不知曉陳天的身份,“是我。”
“所以那日在碼頭不是碰巧,你本來就是等我的,是嗎?”
“是。”
“你是皇帝的人?”
申允白,“……不是。”
“沈姑娘的問題太多了。”
刺啦——
是利刃出鞘的聲音,沈安安手中尖刀挑起車簾,橫在了陳天的脖子上。
申允白眸子驟然收縮,聲音冰冷,“沈姑娘是想天水城百姓都死於非命嗎。”
“你是皇帝的人嗎?”
她仿佛十分執拗於這個答案。
“我說了,不是。”
“你要陳天乾什麼?”
“和你無關。”申允白一抬手,寂靜的深山中立即響起無數細微的聲響,黑影四麵八方的湧了上來。
“把人交給我,我可以放你們走。”
沈安安眯眼注視著申允白,突然捂住胸口,就地一滾,“你耍詐!”
“……”申允白愣住。
他一個手指頭都沒動她呢。
“申允白,你要殺陳天?你分明答應了我不殺他的。”
她嘶吼的聲音貫徹整座深山。
“遭了,頭兒,五皇子有危險。”一直緊隨其後的黑衣人說道。
“上!”頭領二話不說,恍若離弦之箭一般衝了上去。
申允白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夥黑衣人,來不及思考,立即應戰,兩夥人迅速打成一團。
沈安安坐在都是乾枯樹枝的地上,神情漸漸冰冷。
黑衣人武功明顯更勝一籌,但在人數上遠遠不敵申允白,不一會兒時間就被壓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