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完話後,蘇雲傑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
“蘇哥~!這是怎麼了蘇哥?”
蔡全在後麵緊追著。
陳璐見狀也急忙跟了出來。
追出舞廳,蔡全急忙拉住蘇雲傑:“蘇哥,剛才不還好好的嗎,你咋生那麼大氣呢,是不是兄弟我那做得不好,讓你不高興了,你儘管說,兄弟我給你認錯還不行嗎。”
蘇雲傑停下腳步,滿眼厭煩地看著蔡全:“你肚子裡裝的什麼鬼你自己心裡頭清楚,以後你是你我是我,彆跟我哥們啷唧的,我可受不起!”
“還有,以後彆再來找我了。”
蘇雲傑甩開蔡全的手,目光轉移到陳璐身上:“往上數三代,誰家不是從農村來的,我也下過鄉,你彆瞧不起農村人。”
說罷休,蘇雲傑轉頭就走。
蔡全立在當場,臉色難看得要死。
陳璐臉上也是一陣青紅:“肯定是剛才那個鄉下妹跟他說什麼了。”
“你不是說隻要我把他再約出來,你就一定能拿下他嗎?”
“我費儘心思好不容易才靠上的關係,現在全都他媽白費了!”
蔡全鬨心無比。
蘇雲傑的老爹可是副省長啊~!手裡還分管著多個權利單位,原本他還想套住蘇雲傑將其拉下水,現在蘇雲傑翻臉,他精心的籌謀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你也不能怪我啊,我都是按你說的在舞廳裡等,誰知道他一來就要找彆人啊,還有那個死丫頭半路出來搞破壞,你要怨你怨她去,我能有什麼辦法。”陳璐滿是不悅的說道。
“去你媽的鄉下妹,要不是我拉你把,你他媽現在過的還不如鄉下妹呢!”蔡全忍不住喝聲罵道。
醜陋的嘴臉捂死了情竇的萌芽。
離開舞廳的蘇雲傑,失落的同時內心中也有一絲空虛感。
自從陸野搬離他們家,蘇夢瑤又去了學校住宿,蘇雲傑一個人便沒了個能說話的人。
即便是到了新單位,那些知道他身份的同事們,也都礙於他的身份,對他畏而生遠,不敢與他過分親近。
鬨心的蘇雲傑跑到供銷社買了一瓶白酒,回到家獨自窩在被窩裡,一口口滋溜著。
——
東升村,大隊部。
杜大偉指尖上掐著一支香煙,滿臉的喜色。
“老田,彆猶豫了,就按我說的辦吧,你放心,如果村裡有誰不服氣,都交給我來應付。”
“再說,隻要你不說,我不說,這事彆人就不會知道,你怕什麼啊。”
田會計嘴裡吧唧地使勁過吸了兩口,半支煙直接被吸成了煙屁。
“這事不比咱們之前乾的那些,太大了,再說現在村裡已經有流言說咱們做陰陽賬、黑集體糧的事了,這萬一要是真出了事,我就怕到時候咱們都沒法收場。”
“將來這事一旦要是露餡了,咱倆都逃不了蹲大牢。”
田會計滿臉的為難,本就滿是溝壑的麵孔,此刻更是抽到了一起,很是難看。
他和膽子比牛眼大的杜大偉不一樣,做些假賬,倒賣私吞集體糧食,他還有些把握敢做。
可是現在杜大偉竟然想趁著縣裡征收土地的機會,私吞村集體土地補償款,這事可就太大了。
一旦被發現,他們在村裡沒法立足是小,蹲監獄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老田,瞧你那點出息!”
“不是我說你,乾啥事你都是畏畏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