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從前就有這般多的銀子,孩子和他也就不會過著那般緊巴巴的日子了。
“當然,這銀子乾淨的很,阿暖隻管用。”黎戎臉不紅心不跳的道:“以後我的銀子都給阿暖。”
馳蘅聽的嘴角直抽,滿臉錯愕,他怕不是對乾淨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吧?
下一秒,卻見薑暖之將剛剛已經收起來的銀票又從剛剛收緊的袖口裡頭拿出來。
“嚇我一跳,既然乾淨的,就不用藏起來了。”
黎戎視線落在薑暖之軟糯的臉上,愣了一下,幾乎下意識的幫她將貼在臉上的一縷頭發說到耳後,脫口道:“自然,過些時日銀子還會更多的。”
至於阿暖說的什麼乾淨不乾淨的問題,黎戎想,到時候多洗兩遍不就是了?黃白之物,哪有不乾淨的?
想了想,黎戎又補了一句:“阿蘅還說,讓我將這銀子放在自己身上。但我覺得這樣不行。大男人身上放什麼銀錢?合該交給妻子打理才是。”
這般說著,他還拍了拍馳蘅的肩膀,義正言辭的道:“不是我說你,阿蘅,日後成親了,你就該知道為兄今日這番用心良苦了。”
馳蘅:“???”
擦,黎戎這廝!
馳蘅看了眼薑暖之手裡的銀錢,又看了眼黎戎這死德行,咬牙發誓:“老子明天就回京!這破地方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馳兄弟彆惱,我家阿戎說的在理。”薑暖之瞧了眼馳蘅,笑眯眯道:“就算要走,也得歇下這一日,明兒個晨起,我給你做些好吃食,然後再出發。”
馳蘅:“!”
又看了眼黎戎,卻見黎戎跟在他夫人身後點頭。
馳蘅眼珠子瞪的老大,這個時候,難不成不是該挽留下自己嗎?
當下,看了眼自己那糟心的兄弟,馳蘅磨牙。要不是他當年送了自己幾箱子價值連城的東西做賀禮,他真真是想要和他絕交。
他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最後,看向了薑暖之:“嫂夫人,你嫁與他這般賊子,處處留心吧!”
這話說完,氣的拂袖就走。
“他好像生氣了。”薑暖之看過來,皺眉道:“你要不要去哄哄啊?我給你拿些吃食?”
黎戎搖頭,然後又點頭:“好吧,阿暖,他喜歡方便麵。能否給一些。”
薑暖之一愣:“用方便麵去哄人?這合適嗎?”
“可是方便麵不好做?要不我用那些彆的去也行”
薑暖之擺手“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二樓客廳裡頭那個櫃子裡頭放了不少呢。你快去。”
“等會兒再去。”黎戎撓了撓腦門,憨笑著瞧薑暖之,腳步都沒挪動一下子。
“還有事兒?”
“沒。”黎戎立即搖頭。
薑暖之看了眼被黎戎緊緊扯住的房門,不覺挑眉:“那你”
黎戎瞧著薑暖之,勾起唇來,立即幫她開了門:“我送你回去。”
薑暖之從善如流的進了門,便見黎戎也跟了進來。站在身後支著大牙看著自己。
“你莫不是要把我送回床榻上去?”
黎戎一愣,脫口而出:“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