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混嘴裡發出了些許淒厲的叫喊。就是能不能讓他向這平兒攻擊而去,平兒靈巧地躲了開來。
回首,便將他的匕首拔了出來,再一次刺向小混混的匕首就已經沒入了他的心臟。
這一次,男子的聲音微弱了些許,逐漸張嘴也叫不出聲音來。
當然,即便是再淒厲的叫喊聲,也已然淹沒在這個嘈雜的夜裡。
平兒淡定地補了兩刀,看了一眼自己染血的袍子,略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來:“真是討厭,弄臟了娘親給我買的新袍子。”
說吧,略有些許苦惱地揉了揉眉心。
“平兒,外麵什麼聲音?”
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薑暖之的聲音。
平兒本有幾分懊惱的麵色眨眼間消散於無形,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的笑意。他收好了匕首,端起了簸箕進了院子。
“沒什麼事。娘親,我瞧著外麵還打的厲害呢。”
薑暖之點頭:“沒事就好。”
倒也並未多問,隻道:“倒好灰了嗎?”
“好了。”平兒瞧見薑暖之要出門來,又敲了敲那沾了灰的簸箕,笑著道:“娘親彆出來,外頭天涼。我弄好了就進屋子。”
薑暖之點頭,並沒有細心的問,隻點頭,又回自己的藥房裡頭,開始理傷藥。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用不上多久下來就會有傷員送到她這裡了。
事實上,薑暖之這一夜的確不安穩。
前半宿一直在忙著救治傷者,薑暖之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人,一直在往裡頭送傷者。她一直忙得不停歇。半夜抽了空還給大夥滾了些許熱湯來。
等到清晨,對麵的人退了回去,村子裡的人才敢出門。一時間,哭嚎之聲遍布整個村子。
“兒啊,我的兒啊,麻子你醒醒啊!麻子……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王麻子的老母親踉蹌地跪在王麻子的屍體旁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樣的哭泣也並不止王麻子一家,村民們也有不少被殃及。光死亡人數便是一個手都數不過來。
此一役將士們也大多受了些傷,昨日來到薑暖之家的一個小將士,也在此役中喪了命。整個村子裡頭的氣氛都帶了幾分低迷。
“大娘,喝碗熱湯吧,人死不能複生!還請您節哀。麻子哥這是為了咱們村子。”
“嗯,是啊。”
周圍村民們不住勸解道。
平兒彼時提著一桶熱湯正給村民發放,當下抬了抬眉頭,便是端了一碗湯給了那位母親:“大娘,你也莫要太過於悲痛了,麻子哥這輩子終是做了一件好事,我們都會記得他的。”
平兒情真意切的安慰,還蹲身幫著她順了後背,麵露疼惜的道:“奶奶,你也該顧念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