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珠偷偷去看薑暖之的麵色,軟軟的抓住薑暖之兩個手指頭搖晃:“娘親娘親快看,這鐲子肯定是玄庭哥哥給娘親的。還有娘親的信件呢。”
小寶珠獻寶似的,將東西捧給薑暖之。
薑暖之隨即便是接了過來,戴在了手上,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好不好看?”
寶珠立即拍手:“嗯嗯嗯!好看得很。”
在薑暖之看不到的地方,她低頭撅了撅自個兒的小嘴。娘親不讓她找玄庭哥哥算賬的,可她好氣呀,等會兒就畫一封長長的信,一定要讓玄庭哥哥知道錯誤,就算不送,也不能騙人呀!!!
“嘖,不好看。”
薑暖之瞧手鐲的時候,卻見辛伯不知打哪兒披上了一個紅袍子,走到跟前來,對著薑暖之抱了抱拳頭。
“夫人,您之前的鐲子呢?怎麼帶這種品相的東西?將軍真是的,他那體己銀子又貼補了軍隊不成。”
辛伯說著,嫌棄的瞧了一眼:“從前您戴的玉,瑩潤得能反出光來,照得人影纖毫畢現。如今這個棉多絮多,配不上夫人。莫不是將軍為了大軍,連您都委屈?您且等著,屬下這就去同將軍辯上一辯。”
辛伯說著,麵色凝重的轉頭便是到了黎戎跟前。
“將軍,此事你作何解?”
黎戎剛出藥房門口,被辛伯攔住,問的語窒。
好一會兒才道:“您彆鬨了,莫要給阿暖添麻煩。去將香腸灌好才是正經。”
薑暖之看了眼被黎戎喂給小老頭的生香腸:“……”
和一屋子精神不太正常的人住在一塊的感覺
誰懂啊?
當下悠悠地吐了一口氣,她笑著對辛伯招手:“辛將軍,您請過來,我有事找您。”
辛將軍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黎戎一眼,轉頭歎氣,方才到薑暖之跟前,抱了抱拳頭:“夫人彆同將軍一般見識,將軍這是裝傻充楞呢,屬下日後尋了好的給您送回來。”
“這個不急。”薑暖之擺手,隻道:“家中賬目可打理清楚了?”
辛伯:“回夫人,清楚了。”
薑暖之:“我覺得不清楚。這個月的衣物開銷不對,你再去對上一遍。”
辛伯擰眉:“夫人,本月並沒有衣物開銷,衣物開銷是年前。隻有一次。您出門采買一共花了九十六兩,布匹成衣褻衣一共七十六兩,另買了二十斤棉花。九十六兩沒錯,皆記錄在冊。夫人若是不清楚,屬下這就去給您拿了冊子來。”
薑暖之嘴角抽了一抽,這麼久了,自己都快忘記了,他怎麼記得這般清楚?
這腦子該不會是清理內存了,這般好使?
“辛伯,你彆擾阿暖。”黎戎皺眉道。
說話間,手上藥材一個不注意,灑了一半。黎戎嘗試撿起來,卻將整個藥碾子整個掉在地上,撒了個乾淨。
大黑彼時瞧見地上掉東西,一股腦的跑過來,爪子將珍珠粉踏的紛亂。彼時大黑還不甚知曉,開心的圍著大夥轉圈,狗爪在地上印出一個個白團。
黎戎維持蹲身想撿的動作,額角青筋跳了兩下,眉眼處暴戾的氣息隱隱濃烈起來。細細看去,他血紅著眸子,肌肉跳動間,似乎在壓抑著什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