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不歡而散,他又口出惡言,她真的不知道他這時候來找她做什麼。
沈牧微微張了張嘴,最後什麼話也沒說,隻把手裡的食盒遞了過來。
“你剛剛什麼也沒吃,這些給你。”
許昭昭心中一酸。
自小她便生活艱苦,在那些艱難的歲月裡,能飽腹的食物成了她為數不多的慰藉。
也因此,她對食物有著一種執著的追求。
可此刻,麵對沈牧的關心,她倔強拒絕了。
“不必了,你既覺得我在和你演戲,以後也不用這樣假惺惺的,我也怕你演戲。”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重新關上了門。
門在她身後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仿佛也將兩人的過往徹底隔絕。
沈牧站在門外,望著緊閉的房門,久久沒有離去。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與無奈,那挺拔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孤寂。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轉過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bp;1202。
他靜靜地站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
此時的許昭昭,已經把煩惱扔到腦後。
她正忙著架手機,準備開啟直播。
開完直播後,她還要忙著譜曲交任務,忙的很。
而就在他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她接到福嬸的電話。
在離開古樹村的時候,她刻意去找福嬸互留了電話號碼。
但是沒想到,才離開古樹村一天一夜,她就這麼快接到了福嬸的電話。
“福嬸。”
“小許啊……”
福嬸那親切而又溫暖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我今天又去賣鴨蛋了,多虧了你教我的那些草編的法子,我的鴨蛋又很快就賣光了!”
許昭昭聽著福嬸興奮的話語,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由衷地為福嬸感到高興,“福嬸,那真是太好了!”
“您不用謝我,您的手藝本來就巧,加上鴨蛋好,肯定賣的快。”
福嬸在電話那頭笑得合不攏嘴。
她接著問道,“小許啊,你看你才走一天,我就想你了,你以後還會來不?”
許昭昭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手中收拾支架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福嬸的年紀與她母親相仿,在古樹村的那段日子裡,福嬸對她關懷備至,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母愛。
她之所以對福嬸那般親昵,或許也是因為內心深處對母愛的渴望與懷念吧。
她也曾想過,若是再回到古樹村,見到那些熟悉的人和事,自己會不會對海市產生留戀之情?
所以她一直猶豫不決。
然而,此刻聽到福嬸那充滿期待的話語,她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舍。
她微微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福嬸,等我這邊忙完了,就去看您!”
福嬸聽到許昭昭的承諾,高興得不得了,連連說道,“好嘞,好嘞,福嬸等著你!”
掛了電話,許昭昭的臉上還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可還沒等她緩過神來,門鈴又急促地響了起來。
她透過貓眼一看,還是沈牧。
她在門口踟躕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開門。
“我記得你喜歡吃芒果蛋糕,這是給你的。”
沈牧似乎猜到了許昭昭就在門後,他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進來。
許昭昭深吸一口氣,猛地打開了門。
她眼中滿是憤怒與不解。
“沈牧,你到底什麼意思?說離婚的是你,現在關心我的也是你,你把我當什麼了?”
“沈牧,你坦白的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要跟我離婚?”
沒有外人在場,沒有攝像機的拍攝,她終於鼓足勇氣問出這個一直困擾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