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趙雲若和丸錦分彆後,還順不順利。
此時北去瓊羽邊境的一隊車馬上,有對主仆半夜醒來,兩眼直愣。
“丸錦,你的耳朵怎的如此紅?”趙雲若裝束成公子哥般模樣,一臉詫異地問丸錦。
“公主,我也不知道怎的了,今夜耳朵偏生發燙,誰也睡不著。”丸錦有些無奈的說道。
“噢?是嗎?”趙雲若看著她,一臉壞笑的模樣。
隨即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一說法來。”
丸錦一臉古怪的神色看著她,問道:“什麼?”
趙雲若說道:“如你這般,你被心愛之人所念,相思為引,附於你之右耳,讓你明白他之熱切。”
聽得這話,丸錦一臉羞怯。
趙雲若嘿嘿直笑,隨即說道:“丸錦,你這般情形,你說是不是沈樂公子此時正在想你呢?”
丸錦滿麵嬌羞,不依不饒地看著她說:“公主,瞧你說這什麼話,叫人聽見多難為情啊。”
趙雲若哈哈大笑,丸錦更加不好意思。
“難不成你不希望這樣?”趙雲若打趣。
“我…”丸錦不知如何是好,越想越羞澀。
看到丸錦如此,趙雲若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丸錦瞧見她這般,知道她在打趣自己,於是撒嬌道:“公主,你又來取笑我,不理你了。”
說罷,裝作生氣的模樣,撇過頭去。
趙雲若瞧見她這般,更是放肆地笑了,車馬朝前疾馳,不一會笑聲就消失在山道間。
翌日,天光未亮,沈樂從修煉狀態中回神。他通過不斷凝聚真元,心神終於恢複了過來。
沈樂感覺後背有些麻癢,他知道那是傷口正在愈合的征兆。他沒想到,這麼快傷口便開始一點點的愈合,這恢複速度也太快了一些。
他之前斷定,按照正常估計得六七日才開始愈合,這才一天不到,提前了五天,這恢複速度簡直驚人。
沈樂知道情況為何,他體內丹丸的緣故,身體隻要是虧負,那些丹田沉寂的藥力,便就會強行突破一些來,不斷滋補他的傷口。
如此一來,他安心了一些,想罷這身子,估摸著得好些日子才能恢複,按照現在的情形,起碼縮短一半的時間。
晨光微露,也意味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這一夜,雖有離奇,可總算沒發生什麼異樣,能夠威脅到幾人的異樣。
沈樂始終是擔心的,現在還並未脫離朱蕭雲那事的檔口,心想著,那些修行者沒發現朱蕭雲的行蹤,肯定是到處找的,要是發現他已然身死的真相,稍稍有心一查,便發現自己這一行人的行蹤。
即便沒有證據說與自己等人有關,但隻要被懷疑便是大麻煩,他不想那些個修行者惦記著,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想著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在身後追來,他有些憂心。
要不是昨兒半路遇見那女子重傷欲死,不得已需要停下醫治,他不會讓眾人停下歇息,因為隻要停下就有可能給對方追上的機會。
他本想著趕到前方的關隘,岔路而走,這樣也安全一些,可這一耽擱,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變數。
隨後他想起女子來,也是一番頭大,沈樂隱隱感覺到她才是最大的麻煩。
也不知道女子是何身份,但所受之傷卻是陰毒無比,沈樂隻是救得她的性命,卻還無法為其治傷。
因為傷病診治得對症下藥,胡亂診治,隻會適得其反,沈樂得等女子醒來,問清楚才能知曉。
車廂之內,林書馨和小蘭相繼醒來,沈樂讓兩人招呼覃家叔侄倆趕緊收拾好上路,他覺得刻不容緩,必須抓緊時間趕到關隘。
知道二人勞累了一天,但沒法子,以防不測隻能如此打算。
很快車馬便又出發了,林書馨看著沈樂一臉凝重,有心問道:“公子,我從七寧鎮便一路疾行而來,難不成有人在後追來?”
沈樂搖頭又點頭,然後覺得有些不妥,才說道:“我也不確定有沒有,那老賊雖然身死,可是他正好有幫手即將抵達七寧鎮,要是尋他不到,恐懷疑進出之人。為防萬一,所以我們得走快些,昨兒已耽擱了半夜,我害怕遲走生變。”
沈樂這般鄭重其事的解釋,林書馨總算是明白為何這般匆匆趕路,同時也懸著顆心,隱隱和沈樂有同樣的感覺。
沈樂瞧了一眼還在榻上昏睡的女子,此時她臉上紅潤了一些,看樣子昨兒的醫治,讓她恢複了過來。
沈樂問道:“她還沒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