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叔,怎麼沒動靜了?”
少女被漢子挽起,看著四周不停變幻的場景,好像漂浮在空中,她如此詫異地問那名大漢道。
漢子開口:“許是爭鬥結束,前方便到了,我們瞧瞧情況。”
少女輕應了一聲“嗯”,便沒了話語。
場間詹翟恨恨地盯著沈樂,痛苦地從嘴裡吐出一句話:“好個陰險狡詐的賊子。”
沈樂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的辱罵,人之將死,沒必要與他置氣。
“後悔嗎?”沈樂笑盈盈地看著他。
這是詹翟再次聽到這句話,之前是那個傷他之人說出,這次是眼前陰險的少年嘴裡說出。
如何不後悔呢,委曲求全一輩子,才修行到歸元後境巔峰的修為,他感覺再熬過十來年,便能摸到突破的瓶頸。
可現在一切都完了,毀在這少年人的算計之下,且不說已經是個廢人,能不能活著另當彆論,不過從修行者跌落凡塵,比他就此死去,更加難受。
他恨恨地看著沈樂說道:“不要太過的得意,小崽子你一定不得好死。”
沈樂聽到他含恨的辱罵,不以為意,看著他接著說道:“哦,對了,你放心好了,回頭我便找機會把剩下的幾人送下來陪你,免得你這一路太過孤單。”
聽到沈樂這話,詹翟麵色恨恨,大罵了一句:“畜生!”
沈樂始終麵帶微笑,老者如此言語,沈樂置若罔聞,隻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不再說話。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聽到老者如此憤恨的辱罵有些不明所以,再看沈樂的麵色,十分好奇沈樂與他說了什麼。
片刻之後,沈樂看著垂死掙紮的詹翟說道:“我們要下山了,這西山如此風景絕佳之地,能死在這裡,你應該很慶幸。”
詹翟聞言,終於絕望了,沒想到會殞命在此,他有些心有不甘。可又能如何,修行之路已斷,不如死去也好。
腦海裡閃過這一生經曆的畫麵,充滿遺憾,然後安安靜靜等死。
沈樂轉頭看向雲舒和趙雲棋說道:“你們二人過來。”
聽到沈樂這般說,雲舒和趙雲棋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沈樂這是要乾嘛,隻好向他靠近。
二人走到近前,瞧見詹翟滿是痛苦和絕望的神色,有些不忍直視。
他們轉臉看向沈樂,不知道他為何叫他們前來,沈樂很平靜的看著他們二人說道:“怕嗎?”
聽到沈樂這麼一說,雲舒皺了皺眉頭,趙雲棋呆呆的看著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之前他們確實害怕,老者兩度攻勢讓他們瀕死,此時仍然心有餘悸。不過瞧見老者如此淒慘的模樣,他們自然不再畏懼,隻是不想瞧見他這副慘狀。
沈樂微笑地從腰間掏出陰叱匕,遞到二人的麵前開口說道:“這人於你們可不是什麼好人,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此言一出,二人麵色一變,沈樂的意思他們再明顯不過,這是讓他們結果了這老者。
雲舒有些詫異的看著沈樂沒有動作,趙雲棋則麵色難看,稍稍有些顫抖。
沈樂的舉動自然也被林書馨等人聽見瞧見,他們也十分驚駭,沒想到沈樂竟然要求雲舒和趙雲棋將老者殺死。
這有些強人所難的意味,衛鐵衣瞧見二人有些猶豫,於是走出人群說道:“沈公子,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
說罷他就想朝沈樂等人的所在走去,沈樂揚了下手,示意他不要動,隨後淡淡的說道:“不用,以後不能什麼事都你出手幫著做吧,這事由他們二人來,你彆想著代勞。”
聽到沈樂這麼一說,衛鐵衣邁著的步子這才放下,有些歉意的看著雲舒,沒了動作。
沈樂如何能讓衛鐵衣代勞,大費周章便是為了讓趙雲棋二人親自動手,好讓他們增些膽色。
雲舒則看著沈樂,這一刻,她感覺到沈樂忽然很陌生,仿佛透著一股無儘的冷意,有些看不透他。
隨後又打量起沈樂遞過來的匕首,沒有動作。
沈樂看著他們二人說道:“怎麼?都不敢嗎?”
聽到此言,雲舒眉頭皺了皺,仿佛是被沈樂逼著要做此事,她的心頭極其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