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墨淵不知其中究竟為何,而此人的身份卻引得他十分疑惑,究竟是什麼人會這般作為,他看著元寶衣開口道:“這人身份有沒有派人查明?”
元寶衣正想開口說話,此時有一人匆匆從一旁的書房之內拿著幾枚物件前來稟報。
“四位長老,書房裡有個暗格,我在裡麵找到了這個。”
說罷,他將手中的物件遞給幾人,湯墨淵等人將東西拿到手中,發現來人拿著的東西是四枚令牌,令牌呈暗黑之色,上麵寫著‘幽月’二字。
看罷,幾人皆是眉頭一皺,元寶衣開口罵道:“又是因為幽月王朝的這些家夥,就沒有一日消停的,他娘的。”
四人看過令牌,總算確認了住在此處之人身份,想來死的這人想必就是幽月王朝的人,但有四枚令牌,按理說應該還有其他人才是,為何此地隻此一人受害。
但想到這人是幽月王朝之人時,幾人不約而同的對了一眼,看向山上的方向,因為他們記得幽如火就在山上。
湯墨淵隨即看向元寶衣開口說道:“既然在你的眼皮底下犯了事,你自己上山去找那幽月皇朝的小子問清楚,也許他知道怎麼回事。”
元寶衣一臉不悅之色,看著藥宗所在的方向冷哼了一聲,開口與周圍的一眾人說道:“即刻起,你們彆想著休息,好好給我盯好了城裡的動靜,要是再發現有今夜這種情況,我饒不了你等。”
聽罷,周圍的人麵色難看,好像是受了無妄之災。
元寶衣也不理會周圍之人的所思所想,看向元寶衣三人開口道:“明日一早我便上山,倒是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好像近些時日發生的這些事兒,都是跟他幽月王朝有關,怎麼這麼能折騰事來。”
陽元受在一旁開口道:“你去歸去,壓著些脾氣,那小子是侍靈一脈的門人,好像還是梅無相的後生晚輩來著,那家夥極其護短,彆跟他對上了。”
元寶衣冷哼道:“乾就乾,我還怕了他不成?”
石雨航開口說道:“誒,你可彆蠻乾,傷了同門和氣不說,萬一山上的那些個家夥因此擠兌我等,以後的清閒日子不好過了。”
聽罷,元寶衣才麵色緩和一些,湯墨淵開口笑道:“哪有你們想的這般洪水猛獸,不就是問問情況,不至於如此,要是真出問題我們幾個老家夥還怕了人家不成,明兒你隻管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元寶衣幾人這才點頭,湯墨淵看著周圍那些人,指著方才被元寶衣痛罵的二人開口說道:“除了他們二人留下來料理此間後事,你們其他人都各自去忙吧,注意看著點自己負責的區域,莫要再出事了。”
眾人應聲,相繼散去。
湯墨淵朝著牆上伸手一抓,長槍就此從牆上飛了過來落在他的手中,符煒的屍身落到牆根之下。
湯墨淵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長槍,發現正如他所猜測的一樣,長槍確實可以分段拆解。
他輕輕一扭,長槍就此前槍身分離,被他一一裝入方才所得的木盒之中,隨即將木盒蓋上,一把端起,將木盒遞給元寶衣說道:“明兒把這東西也帶上,好叫那小崽子認認。”
元寶衣點了點頭,一把接過。
藥宗山上,幽如火收到了符煒給他的傳信,當他讀過信中的內容時,麵色變得鐵青。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按照符煒的猜測,想必詹翟已經出事,他有些發愣,之前便讓他們安分一些,沒想到詹翟還是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雖然他很希望詹翟得手,但不知道為什麼,從前幾次他們幽月王朝之人屢屢失利後,他便沒報太大希望。
可自己又不在山下,根本無法製止他們的行動,以至於現在才出現眼下的情況,他不禁有些憤恨。
他想起詹翟來,此人極為謹慎,要是不是有十分把握,他斷然不會,貿然出手才是,為何他也著了道,幽如火實在想不通。
想起芙蓉巷的幾人,他心有生恨,不知道詹翟此番出手,是否已將那些家夥殺死,他很想下山了解情況,可一時又下不去,非常苦惱。
沈樂閃身進到雲舒的小院中,大步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快到門口之時,瞧見雲舒依靠在門口。
沈樂本以為她已然睡下,沒想到她還在等著自己。
雲舒看到沈樂到來,微微一愣,隨後有些詫異的盯著他。
沈樂開口道:“你怎麼還不睡?”
“哦,這不是等著看你死沒死嘛。”雲舒開口回話道。
沈樂無語地白了她一眼,這丫頭也沒個正經。
雲舒問道:“東西呢?”
什麼東西?沈樂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雲舒說:“你撿來那老賊的東西,怎麼不見了?”
沈樂這才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開口說道:“哦,還回去了。”
雲舒一臉疑惑,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又接著開口問道:“人殺了沒?”
沈樂點頭回話:“殺了,就是用那老賊的長槍殺的。”
沈樂這麼一說,雲舒才明白方才他說的‘還回去’是什麼意思,暗道這家夥果然不厚道。
雲舒接著開口:“你此番動作,沒引起城中那些藥宗之人的注意?”
沈樂隨口回道:“我把人殺了就遁走,他們根本沒來得及,還好那人修為不高,不然定然棘手不少。”
聞言,雲舒好奇地打量他,說道:“你沒受傷吧?”
沈樂搖了搖頭,淡淡地回了一句:“並無有。”
雲舒皺了皺眉頭,想起什麼,隨即開口說道:“不會惹來什麼麻煩吧?”
沈樂沉吟了片刻,開口說道:“按理說不會,不過要是他們查到是幽月王朝之人,這點就不好說了。因為幽如火還在山上,那些人肯定去詢問他,要是他把今日那老賊的目的透露出去,我們應該會引來藥宗之人的關注。”
聽到這,雲舒的眉頭皺得更深。
沈樂接著開口說道:“要是明日有人前來問起,就說我們今夜都好好歇著,那些人沒有實質的證據,不會把我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