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如火將事情複述了一遍,計淓眉頭皺得更深,隨後與她開口言道:“把你所知直言相告即可,不會有人難為你。”
幽如火恭敬行禮道:“是!”
隨後他看向元寶衣開口說道:“知道元前輩此來不是責備之意,不過是為了弄清事情詢問一些情況。前輩方才說起我是否又在什麼地方得罪人,我確定無有。近些日子,我一直在上山呆著,並未下山而去,其他師兄弟和師長們可以為證,既如此又如何招惹到其他之人引來此禍事?”
元寶衣聞聽幽如火如此解釋,隨即開口說道:“你是沒有下山,可你們的人可在山下窩著,保不齊是他們呢?”
幽如火搖頭不認,隨口說道:“不會的,我們的人禦下極嚴,沒主子的命令他們不會擅自行動,即便在煙花巷落腳也好,他們也是安分守己,低調行事,鮮少出去招惹禍事,根本不可能招惹到什麼歹人。”
元寶衣聽幽如火矢口否認,於是繼續出言相問:“你怎麼解釋令牌之事,秘宅之內隻有一人身死,卻有四枚牌子,另外三人哪去了?”
聽聞此言,幽如火眉頭一皺,開口辯解道:“都死了,前輩不是也瞧見了嘛,死在七彩悅客樓前。”
元寶衣一愣,沒想到幽如火竟然這麼一說,也不知其所言是真是假。
他繼續開口相問道:“那麼說來,你們的人並沒有招惹什麼人記恨遭人出手報複咯?”
幽如火聞言,搖頭說道:“我可沒這麼說。”
元寶衣眉頭一皺,繼續出言:“你什麼意思?”
幽如火說:“方才不是提起了嘛,要前輩說遭人記恨,那便隻有芙蓉巷的那些人了,此前小妹在樓中差點被人殺死,要不是有我們藥宗的前輩高人坐鎮,恐怕她已然身隕,我懷疑這事便和芙蓉巷的少年有關。再到此事,我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知曉我們人的落腳之處,暗中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聽聞此言,元寶衣麵色陰晴不定,之前他們便對沈樂有所懷疑,現在幽如火又說起和他們之前如出一轍的判斷,他怎不納悶。
可即便是如此又能如何呢,因為他們根本找不到證據證明就是那少年或者暗中護他之人乾的,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元寶衣一時無言,他暗自思量了一番,不知道幽如火有沒有道出實情,按照正常的邏輯,幽如火所言並無問題,要是他沒說假話,此事恐怕還得斟酌才行。
他看著地上裝著三節槍身的木盒開口問道:“你真不認得這東西?”
幽如火聞言,自然不說他認得,矢口否認道:“沒見過。”
幽如火聽罷,眉頭一皺,開口說道:“好,既然此事與你沒有關係,回去我們再好好查查,要是發現你今日所言有半句虛言,到時候彆怪我不留情麵,彆以為侍靈一脈家大業大腰杆子硬,我們不敢動你,要敢攪動山下安寧,管你是什麼人,照樣收拾!”
元寶衣此言說出,是盯著梅無相看,言語之中滿是告誡的意味,沒有絲毫情麵可留,還變了法子帶上這一脈護犢子的事實。
一旁的計淓聞言,不禁眉頭一皺,臉上出現不悅的神色。
梅無相一聽就火了,開口直接罵道:“老東西,你蹬鼻子上臉不是,有本事你就把歹人給我揪出來,沒本事你彆在這滿嘴臭屁,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沒有證據少給我們侍靈門人扣帽子,有種你現在跟我去山前練練,沒種你現在就給老子滾下山去。”
元寶衣一雙怒眼瞪著梅無相說道:“好,我倒是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到處挑釁狗叫,這便成全了你,看我不把你的屎給打出來。”
說罷,二人朝著大殿不遠處的山前閃身而去,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一旁的幽如火瞧見元寶衣走了,這才安心了一些,那三名教習瞧著二人離開的方向,麵色有些擔憂。
其中一人與計淓開口說道:“計師叔,他們二人如此做,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計淓皺著眉頭不想理會這兩個老頭子,沒好氣地說道:“兩人都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小孩一樣,彆管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去,最好受傷躺個一年半載長長記性才好。”
聞言,三人不禁搖頭,告辭離去。
幽如火瞧見,也朝著計淓行禮告辭,可計淓卻看著他說道:“你彆急著走。”
幽如火心頭咯噔一下,不知道計淓這是何意,隻好應聲:“是。”
瞧見三人走遠,計淓盯著幽如火說道:“眼下沒人,還不將實情道出,想欺瞞我等到什麼時候!”
幽如火聞言,麵色大變,心中咯噔一下,心緒全被打亂。
他不知道計淓是如何知曉他沒有說出實情,可看著計淓冷漠的眼神,十分畏懼。
隻好訕訕開口說道:“啟稟計師祖,我不是有心要隱瞞,不過此事說來,十分蹊蹺,具體我也不得而知。”
計淓冷眼相看,隨即冷聲開口:“還不詳說!”
幽如火指著地上的長槍木盒無奈開口說道:“此乃我屬下一名修行者護衛的貼身兵刃,他昨日來信說要前去殺與我朝敵對瓊羽國皇子,說是他們出遊無護衛侍從,我收到信後他已然前去根本無法阻止。”
說到這,幽如火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我本以為他昨日會得手,沒想到昨日傍晚時分,收到煙花巷秘宅的另一名修行者護衛傳信,並未瞧見前去刺殺的護衛回來,猜測此行可能生變,他恐已身死。”
計淓聞言,看向幽如火,瞧見他此時麵色難看,隨後接著開口問:“之後呢?”
幽如火接著說道:“本以為刺殺之人告敗,我隻是惋惜又痛失一名修行者護衛而已,可誰料想元長老今日竟然上山找我,說秘宅之中的那名傳信於我的護衛也已身死,而且是死在那名前去刺殺的護衛的貼身兵刃之下,這簡直讓我不可置信!”
計淓聽罷,也是眉頭一皺,幽如火又有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