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一行人走過長街,終於走到七彩悅客樓前,望著燈火通明的樓宇,沈樂不禁暗自感歎。
沒想到最終還是在這落腳,不知道是幸事還是禍事,可已不容他多想。
想來應該是雲舒已經安排好了,他們一行走到樓前,便瞧見有幾名侍婢模樣的女子候在樓前,瞧見他們的到來,隨即迎了上來。
幾人朝著雲舒行禮,不知道輕聲言語了什麼,雲舒滿意的點了點頭,與沈樂一行人說道:“已經安排好了,放心在此落腳。”
沈樂沒說什麼,隻是微微點頭示意。
雲舒一路領著沈樂幾人上到九層的雅閣前,早有下人安排好一切,將他們迎了進去。
林書馨等人瞧這陣仗,多少有些不習慣,雲舒不以為意,率先進了到雅閣之內。
入到雅閣之內,眾人眼前出現一幅繁華至極的場景,仿佛是夜色璀璨都凝聚於此。
雅閣很大,有四間臥房,仿佛是一座精致的小院,每一處布置都透露著非凡的氣派與雅致。
月光如銀,傾瀉而下,穿透了雕花窗欞,灑在了光潔如鏡的地麵上,將一切映照得十分透亮。
周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花香,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香氣,仿佛能洗淨心靈的塵埃。
雅閣之內,燈火輝煌,各式各樣的燈籠高高掛起,散發出柔和而溫暖的光芒,將整個空間照耀得如同白晝。
四間房舍錯落有致,每一間都裝飾得富麗堂皇,牆上掛著一些透著雅韻的字畫,案上擺放著古董瓷器,每一件仿佛都很貴重。
沈樂不禁為這手筆咋舌,仿佛又是清新雅致和富麗堂皇的結合,難怪之前聽聞這種地方不是尋常人所能住的,一點也不為過。
雲舒笑嗬嗬地看著四人說:“特意挑了一間四房的雅閣給你們,在這裡安心住著,我的雅間就在你們隔壁,閒了來我那坐坐。”
沈樂不知道說什麼好,林書馨則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如此多謝,給你添麻煩了。”
雲舒笑著看她打趣說道:“謝就不用了,下次可不許罵我。”
聞言眾人不禁微微一笑,知道雲舒是什麼性子,林書馨也不計較。
趙雲棋幾人上了樓就各自回到自己的雅閣,他們幾人本就住在此處,要不是因為沈樂在芙蓉巷落腳,他也不會跟著過去。
現在回來,他自然回到自己的雅閣落腳,九層是雲舒的落腳之處,他們是外來之客,不會被安排在這。
沈樂等人是因為雲舒的緣故,才被安排在此。趙雲棋和趙小晁告辭時說明日再來拜訪,宋希然也是如此,沒有跟著上來。
雲舒看著幾人說道:“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與門口的侍女說,她們都會解決,隻管好好歇著。”
也不等幾人有什麼表示,她便自顧地朝著門口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門口之處。
待雲舒離開,小蘭就活躍起來,她不停的在雅閣之內好奇的各種打量,一副什麼都覺得新奇的神色,嘴裡還不停的呼喊著林書馨一起看。
林書馨瞧見她如此,有些太不矜持,於是出聲說道:“小蘭,你這是乾嘛,大驚小怪的,矜持一些。”
小蘭不以為意,開口說道:“都是自己人,不怕。”
聞言,林書馨白了她一眼,一旁的慕小瀅難得嗬嗬一笑。林書馨隨即和沈樂說:“讓公子見笑了。”
沈樂不以為意,微笑說:“小蘭說得對,都是自己人,不打緊的。”
聞言林書馨看著小蘭,有些無奈。
眾人熟悉了片刻,這才回到各自的房裡。
沈樂倚靠著窗前,望向明月星空,有些呆呆愣神。回想起今夜之事,他的心頭仿佛如遭重擊。
無形之中,好似有把利劍懸在他的頭上,隨時要掉下來,將他殺死。
這種如鯁在喉的感覺,讓他念頭十分不通達,他認認真真地思慮了今日之事的前後,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有些煩悶,他腦海之中,閃過翠鷯飛入樓裡的種種畫麵,此時他從八層的一道窗口飛進一間雅間之內。
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在端著茶杯發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人是幽如姻,沈樂一到此地便讓翠鷯前來打探她的情況,看看是否與今夜之事有關,可她如此神色,想來不會是她。
她雖洗脫嫌疑,可她的兄長幽如火卻沒有,也許這事幽如姻壓根就不知曉,沈樂也隻是覺得有這種可能。
他沒在幽如姻的身上浪費時間,翠鷯悄悄飛出雅閣,奔著下一間而去,七層的雅閣之內,寧慶王朝的兩人並未歇息。
二人聚在一張桌上,正在談論些什麼東西。
“皇兄,我看現在西城倒是平靜下來了,你說沈樂不會有什麼事吧?”
溫世良如此與溫世年說,溫世年沉吟片刻,才接著說道:“如此陣勢,不好說啊,要是常理而言,這等高手出手,他必死無疑。”
溫世良眉頭皺了皺,接著開口說道:“玉婉寧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下手,對沈樂犯得著派出這麼厲害的高手嗎?”
溫世年自然也同樣疑惑,隻能搖頭表示不知。
“不管是何情況,反正一切與我們無關,要不是廉儒敬那蠢貨,我們何至於弄得如此尷尬,要今夜沈樂真的出事,我們指定也要被人懷疑,我此刻真想殺了廉儒敬那狗東西。”
溫世年有些不忿的說道,溫世良聽到他兄長如此說,自然也覺得這事變得麻煩。
他開口說道:“希望沈樂千萬彆有事啊,雖然大夥心知肚明是玉婉寧做的,可我們的人在席間也和他有糾葛,要是那死丫頭不承認,我也少不得被人懷疑。”
溫世年麵色有些難看,接著才與他說道:“不急,明日天亮便能知曉情況,不是我們做的,誰也彆想賴在我們頭上。”
溫世良聞言,隨即點頭附合。
場間的這種情況,絲毫不差地落在床榻之上沈樂的腦海裡,看來今夜之事也與寧慶的二人無關,之前他便猜測與他們沒什麼關係,他們的仇怨沒有到這個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