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非虹二人的雅間之內忽然刮起一陣風,下一刻隻見全有朝忽然閃身在沈樂的麵前。
隻見全有朝一指點在沈樂的眉心之處,沈樂瞬間感覺整個人再也無法動彈,他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慌之色。
不知道全有朝這是為何,忽然對他有此舉動。
沈樂看向全有朝,卻瞧見他麵色平靜,隨即便感覺到全有朝對他並無惡意,接著便見他伸手摸向沈樂身體的各處,最後兩指搭在他左手的脈門之上,片刻之後一臉震驚之色盯著沈樂。
朝非虹眼見如此,不知道全有朝這是做何,但瞧見全有朝此時麵色,她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樂見到全有朝如此麵色,想必知曉了自己心脈斷絕的情況,可無可奈何,誰料想全有朝竟然有此舉動,他毫無防備。
之前隻是說自己資質愚鈍不參與藥宗的入門試煉,可不曾想下一刻全有朝便直接將他製住,接著便有此後的舉動。
隻見全有朝又一指點在沈樂的眉心之處,他才恢複了自由之身,隨後他看著全有朝不禁歎了口氣。
全有朝還是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著他,沈樂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前輩,現在知道為何我方才所言為何了吧?”
這話傳到朝非虹的耳朵裡,變得十分奇怪,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二人,眼裡滿是疑惑之色。
全有朝不可置信,始終盯著沈樂,愣神片刻之後才開口說話:“為何會如此?”
沈樂聞言,無奈地歎了歎,接著開口說道:“命不好。”
這話裡仿佛帶著無儘的辛酸。
全有朝歎了口氣,隨後走到一旁坐下,目光卻始終沒離開沈樂的身上。
場間陷入一片安靜,氣氛有些奇怪。
沈樂不以為意,眼睛掃過二人,微微一笑。
全有朝還在震驚之後,直到這會,他才知道為什麼沈樂看起來一副沉穩的老態,想必全是與他查探到情況有關。
說來也是,誰能如此淡定的迎接著死亡的到來,而沈樂便是如此。
之前聽沈樂回話說自己資質不行而並未參與藥宗的入門試煉,故而他很疑惑,才想著為他查探一番根骨資質,但卻發現了他心脈的斷絕的事實。
可當發現這一事實之後,他有些難以接受,這哪是什麼資質的問題,明明令人絕望。
他不知道沈樂是如何做到如常人一般,一臉淡然處之,可在他心中卻是泛起洶湧波濤。
“這是怎麼一回事?”
全有朝沒有避諱,還是問起原因來。
沈樂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幾個月前,被人打了一掌,臟腑俱損,心脈斷絕。”
聞言全有朝眉頭一皺,朝非虹麵色驚訝,有些不可置信。
心脈斷絕是什麼意思,她自然懂得。
可眼下,沈樂卻安然活著,難不成其中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