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連忙接過話茬“什麼票都有,肉票、菜票、油票、糧票,你想要的,我這兒都不缺。”
何雨柱這話一出口,強哥當時就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何雨柱,皮笑肉不笑地說“兄弟,看來你家底挺厚實,一下子就能把這麼多票拿出來賣,不簡單呐。”
強哥這話裡話外的嘲諷意味,何雨柱又不是傻子,哪能聽不出來。
他也懶得跟強哥廢話,直接伸手到口袋裡,把裡麵的票一股腦全掏了出來,往強哥眼前一放。
好家夥,隻見花花綠綠的一堆票,肉票、菜票、油票、糧票,真就像何雨柱說的那樣,應有儘有。
強哥眼睛瞪得像銅鈴,直勾勾地盯著那些票,嘴巴張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攏。
他在這黑市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見過的人、做過的買賣多了去了,可像今天這樣的陣仗,還真是頭一回見。
眼前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小夥,就這麼輕輕鬆鬆地掏出了一堆票,臉上還一副雲淡風輕、滿不在乎的樣子。
就憑這股從容淡定的勁兒,強哥心裡就有數了,這人肯定不著急用錢,這下可不好壓價了,想到這兒,強哥心裡就犯起了愁。
三大爺在一旁趕忙開口“強哥,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你可得照顧照顧我們,把這些票全收了吧。”
何雨柱一臉平靜地看著強哥,也不說話,就等著強哥表態。
強哥呢,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心裡也在做著激烈的鬥爭。
這些票他是真的都想要,在黑市上,這些票可都是搶手貨,特彆好出手。
可一下子要吃下這麼多票,那得掏出不少錢呢。
“咳咳咳……”強哥清了清嗓子,終於開口問道“這些票,你打算賣多少錢?”
何雨柱想都沒想,直接反問“那你能出多少錢?”
何雨柱這話聽起來冷冷淡淡的,還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強哥被這麼一問,也認真琢磨起來,自己到底願意出多少錢把這些票買下來。
他心裡想著,報價可不能太高,得給自己留足講價的空間。
“八十,我出八十,把這些票全買了。”強哥扯著嗓子喊出了這個價格,雖然他心裡也清楚,這錢給得確實少了點,可他故意把音量提得高高的,裝出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
“強哥,你這可就不地道了,你給的這價也太低了吧,誠心做生意可不是這麼個做法。”三大爺一聽這價格,立馬就不樂意了,他既然收了何雨柱的錢,辦事自然得為他考慮。
何雨柱不太清楚這些票到底能賣多少錢,不過三大爺可是有名的精明人,活脫脫一個“活算盤”,他都說錢給少了,那肯定是少了。
“係統,快幫我估個價,這些票到底能賣多少錢?”何雨柱心裡一急,趕忙在心裡呼喚係統幫忙。
“叮……友情提示,這些票據按市場價可以賣到一百元。”係統那清脆的提示音在何雨柱腦海裡響起。
“一口價,一百塊錢。
少一分都不賣。”何雨柱一臉認真,態度十分堅決。
強哥聽到何雨柱的報價,眼睛瞬間瞪大,瞳孔都微微放大了一些。
一百塊錢,這可正好是他心裡能接受的最高價。
“兄弟,你可能不太懂這行的規矩,一百塊錢……”強哥還想再磨磨嘴皮子,講講價。
“一百塊錢,你要是買,咱們就成交;不買的話,我就找彆人,我可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耗。”何雨柱直接打斷了強哥的話,心裡暗自想著,這麼大個人,說話還這麼磨磨蹭蹭、婆婆媽媽的。
強哥看著何雨柱臉上那明顯的不耐煩,咬了咬牙,狠狠心說道“行,就一百塊錢,成交!”
何雨柱一個月工資也就五十塊錢,來這一趟黑市,就靠賣票賺了一百塊錢,這可把他高興壞了,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何雨柱從強哥手裡接過那一百塊錢後,想都沒想,直接抽出一張大團結,遞給三大爺。
三大爺嘴上還在推辭“哎呀,你給太多了,我這心裡過意不去,拿著不合適。”可他的手卻很誠實,一邊說著,一邊就把錢接了過去。
何雨柱和三大爺在一個院裡住了那麼久,對三大爺這種口是心非的舉動,早就見怪不怪了,心裡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他笑著對三大爺說“三大爺,這錢給您太合適不過了,您就彆推辭了,拿著吧。”
三大爺臉上堆滿了笑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還假惺惺地說“你這孩子,也太客氣了,我就陪你跑了一趟黑市,你給的錢都快趕上我大半個月的工資了。”
何雨柱心情大好,笑著解釋道“這十塊錢,有五塊是感謝您帶我來這黑市,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還有強哥這麼厲害的人物呢;還有五塊,是感謝您把小冉介紹給我,讓我有了這麼好的一個未婚妻。”
何雨柱這番真心實意的話,可把三大爺哄得心裡樂開了花,臉上的皺紋都笑成了一朵花,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三大爺家裡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的,平日裡節儉得很,一年到頭,餐桌上都很難見到一點葷腥。
不過今天不一樣,他從何雨柱那兒賺了一筆不小的錢,心裡一高興,就想著大方一回,改善改善家裡的夥食。
於是,他來到肉攤,割了一斤豬肉,哼著小曲,興高采烈地拎著肉走進了四合院。
剛邁進四合院,三大爺就瞅見秦淮如正蹲在那兒洗衣服呢。
春日裡的風雖說帶著些暖意,可從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依舊透著股子寒意。
三大爺滿是關切,快走幾步上前勸道“淮茹,這都開春了,可這水龍頭裡的水還冰涼刺骨的,你洗衣服的時候,最好還是把水燒熱了再動手,不然手凍壞了可怎麼整。”
秦淮如聞聲抬起頭,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趕忙回應“三大爺,您彆操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