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裡對賈張氏這副貪婪的模樣厭惡極了,眉頭微微皺起,不過他還是強忍著怒火,沒有吭聲。
他心裡想著,且看看冉老師會怎麼應對這局麵。
畢竟,廚房裡那些菜和肉可是他特意準備,打算送給冉老師父母的。
就在這時,何雨水脆生生地插話道:“棒梗奶奶,您待會兒就把那些菜和肉拿回去吧,給三個孩子改善改善生活,瞧他們都瘦成什麼樣了。”何雨水年紀尚小,還不懂得當家的艱難,平日裡對賈家就一向大方,總覺得幫襯他們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何雨柱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妹妹何雨水會突然來這麼一出,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狠狠地瞪了何雨水一眼,那眼神裡滿是責備。
何雨水被哥哥這麼一瞪,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去,但還是嘴硬地小聲解釋道:“哥,你在紅星軋鋼廠當食堂主任,每天都能往家裡帶些東西,給秦姐他們家一點又能怎樣呢?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何雨柱聽了這話,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他真恨不得撬開何雨水的腦袋,看看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能說出這麼毫無道理的話。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何雨水,冷笑了兩聲,那笑聲裡滿是無奈與嘲諷。
秦淮如察覺到了何雨柱的不滿,趕忙笑著打圓場:“我婆婆就是開個玩笑,哪能真吃了你們家東西,還厚著臉皮再帶走呢,這說出去多不好聽呀。”
可賈張氏卻急了,扯著嗓子喊道:“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兒子閨女他們吃什麼呀?總不能天天餓著肚子吧!”
秦淮如這下也有些惱怒了,直接說道:“吃糠咽菜!他們既然生在咱們這樣的家庭,就得認命,就得受著!”一向好脾氣的秦淮如突然發火,那氣勢還真挺唬人的。
棒梗、小當、槐花三個小孩被嚇得不輕,原本還在嬉笑玩耍,此刻都不敢再出聲,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大氣都不敢出。
何雨水瞧著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左看看右看看,觀察著眾人的臉色,也不敢再亂說話了。
賈張氏氣呼呼地把頭扭到一邊,腮幫子鼓得像個氣球,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
冉老師在一旁,神色糾結,臉上還帶著一絲歉意。
而何雨柱呢,眼睛裡滿是譏諷,靜靜地看著秦淮如在那兒演戲,心裡想著:這母女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得還挺默契,秦淮如最擅長拿捏人了,明著要不行,就來這套假惺惺的推辭。
這時,冉老師用她那輕柔的嗓音說道:“秦姐,你這個當媽的,也得心疼心疼孩子呀,棒梗他們幾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缺了營養。”冉老師看著秦淮如,眼神裡滿是關切。
何雨柱心裡暗自歎氣,心想:又是一個瞎發善心的人。
秦淮如一聽這話,眼眶立馬紅了,聲音帶著哽咽說道:“都怪我沒本事,讓孩子們連口好飯都吃不上,我這心裡真是愧疚。”
冉秋葉和何雨水見狀,趕忙上前勸慰。
冉秋葉說道:“秦姐,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有你這樣的母親,是棒梗兄妹三人的福氣。”何雨水也跟著附和:“秦姐,這日子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你彆太難過了。”
秦淮如卻哭得更厲害了,抽抽噎噎地說:“棒梗他爹走得太早了,留下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在這世上受苦受累,要不是舍不得孩子們,我有時候真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了。”
賈張氏也跟著抹起了眼淚,一時間,屋子裡哭聲一片。
冉秋葉和何雨水在中間忙得不可開交,一會兒勸勸這個,一會兒哄哄那個。
何雨柱坐在一旁,看著這場鬨劇,困得直打哈欠,心裡想著:這秦淮如的哭戲還真是演得夠久的。
終於,這場哭戲落下了帷幕。
在秦淮茹即將離開何家的時候,冉秋葉和何雨水態度堅決,不管不顧地將廚房裡那滿滿一袋子的菜和肉一股腦兒硬塞到了秦淮茹的手中。
秦淮茹推辭了幾下,可拗不過兩人的熱情,隻好半推半就地收下了。
秦淮茹前腳邁進賈家的門,賈張氏後腳就像隻聞到腥味的貓,迫不及待地湊了上來,一把將肉和菜從秦淮茹手裡奪了過去。
她雙手緊緊抱著袋子,像是抱著稀世珍寶,眼睛瞪得滾圓,打開袋子,左瞅瞅右看看,臉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那模樣,仿佛中了頭彩一般。
“你瞧瞧,何雨柱自從當上了食堂主任,這日子過得是愈發滋潤了。”賈張氏一邊翻看著袋子裡的東西,一邊忍不住嘖嘖感歎,“就這麼一袋子的好菜好肉,咱們家就算到了過年,也難得吃上一回,人家倒好,跟吃家常便飯似的,想什麼時候有就什麼時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