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自顧自地離開了房間,留給何雨水一個自信又瀟灑的背影。
何雨水見狀,心裡也明白哥哥不是在說空話,不禁有些激動,同時又隱隱有些擔心。
畢竟,四合院的人向來都聽一大爺的,而一大爺又一門心思要幫秦淮茹一家。
她的親哥哥真的要和一大爺公開叫板,還自信能成為最後的贏家?何雨水對哥哥的這份張狂勁兒,既佩服又忐忑,滿心期待又緊張地等待著今晚的全院大會。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晚上,四合院的人都齊聚一堂,準備開全院大會。
院子正中央,三位大爺穩穩地坐著,他們麵前還特地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寫著“籌款箱”三個字的箱子。
三大爺麵前,則整整齊齊地放著紙和筆。
其他人都三三兩兩地圍在三位大爺周圍,或站或坐。
何雨柱和何雨水來到院子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
他們兄妹倆來得稍微有點晚,四合院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到齊了。
就在他們走到聾老太太跟前時,突然傳來一陣極其刺耳的聲音。
“刺……”大家夥紛紛捂住耳朵,皺著眉頭看向一大爺。
隻見一大爺正拿著大喇叭,似乎準備講話,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先製造了一陣噪音。
一大爺有些尷尬地看著大家,連忙說道“實在不好意思。”說著,便手忙腳亂地把喇叭開關關掉了。
院子裡這才重新恢複了安靜。
“一大爺喲,您這喇叭一弄,我的耳朵都快被震得沒知覺啦!咱這院子巴掌大的地兒,您弄個喇叭,實在是多此一舉呐!您可彆跟著那些愛擺譜的人學,搞這些沒用的花架子。”他這話裡話外,明擺著是在諷刺,眼睛還時不時地往二大爺身上掃,那股子陰陽怪氣的勁兒,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暗暗發笑。
一大爺坐在那兒,麵色平靜,壓根就沒把許大茂的話當回事,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可二大爺卻坐不住了,臉漲得通紅,像是被點燃的炮仗,“噌”地一下就火冒三丈。
“許大茂!”二大爺扯著喉嚨吼道,“你看看周圍,彆人都安安靜靜的,就你那張嘴跟開了閘的水龍頭似的,說個沒完沒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能耐?”他越說越激動,站起身來,手指著許大茂,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蹦出一個字,今兒這全院大會,就沒你的份兒!”二大爺的聲音在院子裡回蕩,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許大茂聽了,不但沒害怕,反而嘴角一勾,露出一絲輕蔑的笑,眼皮都沒抬,就衝二大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白眼可不得了,在二大爺眼裡,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和挑釁。
“砰!”二大爺氣得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籌款箱都跟著晃了晃,他擼起袖子,就要衝過去找許大茂算賬。
那架勢,就像是要把許大茂生吞活剝了一樣。
好在一大爺反應快,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二大爺。
“老劉,老劉!”一大爺著急地喊道,“你先消消氣,趕緊坐下。
咱們今天這場大會,是為了給秦淮茹家捐款的大事,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亂了套。”一大爺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把二大爺往椅子上按。
聾老太太也在一旁提高了聲量勸道“都彆吵吵啦!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在這兒鬨得雞飛狗跳的。
今兒個可是正事要緊,都給我消停點兒!”老太太的話雖然沒有二大爺那麼大聲,但卻帶著一股讓人不得不聽的威嚴。
其他人倒也都十分識趣,紛紛閉上了嘴巴,一時間,周遭安靜得落針可聞。
一大爺那銳利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劍,在人群中逐一掃過,最終,穩穩地定格在了何雨柱的身上。
隻見他清了清嗓子,聲音粗糲且嚴肅,緩緩說道“如今這四合院的風氣,實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這一大爺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們就在下麵吵得沸反盈天,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何雨柱自然察覺到了一大爺那如芒在背的注視,他毫不退縮,挺直了脊梁,抬起頭來,目光如炬,直直地迎著一大爺的眼神。
這目光太過銳利,竟讓一大爺有些承受不住,他不自在地挪開了視線,仿佛被那股氣勢灼傷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