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聽著一大爺滿含誤解的誇讚,心裡頭那點事他自己清楚,可又覺著沒必要費口舌去解釋,嘴角扯起一抹略顯尷尬的笑,笑得有些勉強,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喉嚨。
“一大爺,實不相瞞呐,之前我心裡可犯嘀咕了,就怕您為了那事生我的氣。
您瞧,當時給賈家捐款那事,我不但自個兒沒掏一分錢,還勸著彆人也彆捐,這可不就是跟您對著乾嘛。”何雨柱撓了撓頭,臉上帶著幾分試探的神情,眼睛看著一大爺,似乎想從一大爺的表情裡探尋出真實想法。
“哪有那回事!”一大爺一聽這話,立馬提高了音量,聲如洪鐘,那語氣裡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柱子,你可彆把你一大爺我看成是和你二大爺一樣的人。
你二大爺那人,就愛端著個架子,好像離了那架子就不會走路似的。
可你一大爺我不一樣,我就認一個理兒,隻要你說的話在理,辦的事站得住腳,哪怕是和我想法不一樣,和我唱反調,我也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更不會給你使絆子。”
一大爺神色篤定,語氣誠懇,斬釘截鐵地表示,自己說的話可沒有絲毫虛假。
他之前就想著要幫秦淮茹一家,甚至打算召集全院的人開個大會,大家一起湊些錢來幫襯他們渡過難關。
如今,何雨柱想出了更為妥善的辦法,一大爺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
瞧他那一臉認真的模樣,何雨柱心裡也清楚,一大爺所言句句發自肺腑。
何雨柱鬆了一口氣,臉上綻出一抹輕鬆的笑意,高興地說道“一大爺,您不生我氣,我這心裡的大石頭可就落了地了。”
二人一路上談天說地,歡聲笑語不斷,朝著四合院走去。
可剛一邁進四合院的大門,何雨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他躊躇了好一會兒,還是硬著頭皮對一大爺開了口。
“一大爺,我這兒有個事想麻煩您,您能不能幫我把這豬心送到賈家去?”
一大爺聽到這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滿臉疑惑。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何雨柱緊接著又補充道“一大爺,您也知道我跟賈家那複雜的關係,見了麵難免都覺得尷尬,渾身不自在,所以隻能勞煩您跑這一趟了。”何雨柱說得情真意切,那誠懇的態度,任誰聽了都難以拒絕。
“行吧,我就幫你跑一趟。”一大爺答應了下來,可還是忍不住念叨幾句,“柱子,真不是我囉嗦,你這孩子,實在是讓人操心。
你說說,你又出錢又出力,大老遠跑去菜市場買了豬心,卻連去賈家賣個好的機會都不要。
你這性子,比我還直,還倔,還愛鑽牛角尖!以後指不定要吃多少虧呢!”
何雨柱心裡對一大爺的這番話並不認同,可他也不好直接反駁,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實在不想見到賈家那幾個讓他心裡犯堵的人,才不願去的吧。
他隻能乾笑著,假裝認下了一大爺對他的指責,然後把豬心遞給了一大爺。
一大爺接過豬心,一邊搖頭歎氣,一邊朝著賈家走去。
到了賈家門前,他抬手敲門,大聲說道“淮茹,在家不?我給你們家送豬心來了!”
屋裡的秦淮茹和賈張氏聽到這話,心裡都犯起了嘀咕。
賈張氏滿臉疑惑,忍不住自言自語道“怎麼是一大爺來送豬心?不是說好了何雨柱給咱們家棒梗買豬心嗎?”
秦淮茹也是一頭霧水,跟著說道“我也納悶呢,怎麼變成一大爺來送東西了?”
這時,敲門聲愈發急促。
一大爺扯著嗓子喊道“沒人在家嗎?棒梗奶奶,秦淮茹?”這一嗓子,把賈張氏和秦淮茹腦子裡的疑惑暫時都趕跑了。
秦淮茹趕忙從椅子上站起身,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賈張氏也朝著門口回應“在家呢,都在家呢,一大爺,這就給您開門。”
門打開後,秦淮茹熱情地說道“一大爺,您快請進。”
一大爺一邊往屋裡走,一邊略帶埋怨地說“你們婆媳倆都在家,我喊了好半天,怎麼都沒人來開門。”
賈張氏趕忙起身,給一大爺倒了一杯熱水,臉上堆滿笑容解釋道“我倆剛剛正忙著繞毛線呢,一時騰不出手來,讓您在門口多等了會兒,實在不好意思。”
一大爺聽了這個解釋,也就沒再繼續追究,轉而換了個話題“棒梗,他們三個小家夥不在家嗎?”他在桌子前坐下,喝了口熱水,慢悠悠地問道。
“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出去玩了。”秦淮茹回答道,眼睛卻一直盯著一大爺手中裝著豬心的袋子。
一大爺順著秦淮茹的目光看了看豬心,隨後把袋子放在桌子上,指著豬心說道“這是柱子買給棒梗的豬心,托我送過來的。”接著,他半開玩笑地對秦淮茹說“既然棒梗不在,那就等他回來,你再把這東西交給他吧。”
秦淮茹笑著收下了豬心。
豬心一拿到手,那股獨特的味道就鑽進了她的鼻子。
她皺了皺眉頭,嫌棄地說“這豬心的味兒真夠大的!”
“豬心就是這味兒,要是沒這味兒,那買的豬心可就有問題了。”一大爺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一旁的賈張氏可沒心思關注豬心,她板著臉,對一大爺發起了牢騷“一大爺,您對那個何雨柱也太好了吧。
您可是長輩,還是一大爺呢,他讓您送豬心,您就二話不說,乖乖聽他的去做了?何雨柱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送個豬心都不願意,還非得麻煩您跑一趟。”賈張氏滿臉的憤憤不平,好像何雨柱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
在一大爺心裡,何雨柱就跟自己半個兒子似的,這個時候,他自然要為其辯解“棒梗奶奶,您犯不著這麼生氣。
豬心可都是何雨柱花錢買的,您還計較他沒親自登門?再說了,就算何雨柱真的不懂事,不知道尊重長輩,使喚我這個老頭子做事,我都不生氣,您又何必替我打抱不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