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哥哥那嚴厲的眼神和斥責的話語,她就下意識地想要逃避,隻盼著能躲過這場“災難”。
可何雨柱哪能輕易放過她,隻見他臉色一沉,原本溫和的目光瞬間變得犀利起來,好似能洞察何雨水心裡所有的小心思。
他猛地一甩胳膊,掙脫了何雨水拽著他衣袖的手,提高了音量,大聲吼道“何雨水,你少在這兒跟我東拉西扯!彆拿冉秋葉家吃飯這事當借口,今天你必須把和秦淮茹的事給我講清楚!”
何雨柱滿臉怒容,大步走進屋子,那架勢仿佛能把門板給震掉。
何雨水原本正坐在桌前,手裡擺弄著什麼,瞧見哥哥這副模樣,心裡“咯噔”一下,手上的東西差點掉地上。
“哥,你這是怎麼啦?”何雨水強裝鎮定,聲音卻不自覺地有些發顫。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還問我怎麼啦?你自己乾的好事,心裡沒點數?”
何雨水趕緊站起身,走到何雨柱身邊,陪著笑臉解釋“哥,你可彆誤會我。
我就是怕耽誤你的時間,你不是還得去冉家嘛,我怕你去晚了不好。”
何雨柱冷哼一聲,說道“時間夠著呢,你彆給我扯這些沒用的,趕緊把你的事一五一十說清楚!”
何雨水見哥哥態度堅決,知道躲不過去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地開口“哥,你也知道,人家秦淮茹跟我說話的時候,那滿臉堆笑的,我總不能當場就給人家臉色看吧?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得顧著點麵子不是。”
說著,她偷偷瞧了一眼何雨柱的臉色,見他眉頭皺得更緊了,趕忙又接著說“而且上次全院大會那事,秦淮茹也跟我解釋過了,說是棒梗奶奶的主意,她也是沒辦法,才和咱們家對著乾的。”
何雨柱的臉黑得像鍋底,何雨水一咬牙,繼續勸道“哥,你可是個大男人,彆老揪著秦淮茹以前那點錯不放,顯得咱多小氣似的。”
何雨柱冷笑幾聲,看著何雨水,麵無表情地說“行,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那你說說,昨天的事,我能就這麼算了?”
“昨天什麼事?”何雨水一臉疑惑,完全摸不著頭腦。
“你昨天晚上就沒聽見什麼動靜?”何雨柱盯著她問。
何雨水努力回憶了半天,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我什麼都沒聽見。”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無奈地說“你可睡得真夠死的。”
何雨水一聽不樂意了,小嘴一撇,但又沒法反駁,誰讓她說的是事實呢,她睡覺確實雷打不動,睡眠質量好得過分。
“你有話就直說,彆在這兒笑話我。”何雨水皺著眉,有點生氣地對何雨柱說。
何雨柱也不想惹妹妹生氣,便直接切入重點“昨天晚上棒梗把頭給撞了。”
這話一出口,何雨水反應特彆大,“啪”地一拍大腿,滿臉驚訝地大聲問道“對,棒梗頭上是有傷,哥,你怎麼知道他昨天晚上把頭撞了?”
“因為是我把他送到醫院的。”何雨柱語氣平靜,卻說出了一個讓何雨水震驚不已的答案。
“哥,是你送棒梗去的醫院?”何雨水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你都對賈家人這麼好了,還怪我現在原諒秦淮茹?”她情緒一激動,聲音也不自覺拔高了。
何雨柱揉了揉被震得生疼的耳朵,無奈地說“你再喊大聲點,乾脆讓全院人都來聽好了。”
何雨水嘟囔著“還不是你說的話太讓人吃驚了,我都不敢相信,你居然會送棒梗去醫院。”
何雨柱淡淡地說“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三更半夜的,一大爺來敲門,說棒梗頭撞破了,血都流了一地,急著送醫院,這種情況,我能不管嗎?”
“不能!”何雨水斬釘截鐵地回答,“哥,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狠心的人,這種關鍵時刻,你肯定分得清輕重,會先把私人恩怨放一邊。”她本想拍個馬屁,結果好像拍到了馬蹄子上。
何雨柱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惡狠狠地說“我現在就後悔,當時怎麼沒再狠點心。”
何雨水一頭霧水,問道“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何雨柱看著她的眼睛,冷冷地說“我是說,我得和賈家好好算算這筆賬。
雨水,你不覺得棒梗三更半夜把頭撞傷,這事很蹊蹺嗎?”
何雨水聽了,眉頭緊緊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