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父冉母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
冉秋葉見狀,乾脆直接動手,把兩人身上的圍裙都解了下來,半推半就地把他們趕出了廚房。
冉父冉母嘴裡還嘟囔著“這兩個孩子,真夠霸道的,把咱們安排得明明白白。”
“唉,真是老嘍,說話做事都不如年輕人利索了,還得靠他們。”雖說嘴上這麼抱怨著,但兩人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廚房。
廚房裡,此刻隻剩下何雨柱和冉秋葉兩個人。
何雨柱正在炒尖椒肉絲,隻見他手法嫻熟,依次倒入各種調料,手中的大鐵勺不停地在鍋裡翻攪著菜,時不時還瀟灑地顛個勺,那動作配合著爐灶裡燃燒得正旺的火焰,流暢又好看,仿佛一場精彩的表演。
冉秋葉看著這一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神裡滿是欣賞。
何雨柱正忙著炒菜,雙手騰不出空來。
冉秋葉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後,小心翼翼地幫他係上圍裙。
係好圍裙後,冉秋葉像個乖巧的學徒,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輕聲問道“何師傅,您看我能幫您做點什麼,您儘管吩咐。”何雨柱頭也沒回,說道“真不用你幫忙,你快出去找個地方坐會兒吧。”
冉秋葉在廚房裡四處打量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幾瓣蒜上。
她把蒜撿起來,對著何雨柱說道“我幫您剝蒜吧,您炒菜肯定少不了要用蒜。”何雨柱正好炒完一盤菜,把菜盛進盤子裡,轉身看向冉秋葉。
冉秋葉一臉茫然地回望著他,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何雨柱臉上掛著溫和笑意,開口勸道“這廚房裡頭烏煙瘴氣的,到處都是油煙味兒,實在不是個好待的地方。
而且我做菜向來習慣自己一個人,真不需要你在旁邊幫忙,你就出去找個舒服的地方,好好歇一歇吧。”說著,他便伸手,將冉秋葉手裡攥著的蒜接了過來。
誰能料到,冉秋葉動作比他還快,下一秒,那幾瓣蒜又被她從何雨柱手中奪了回去。
隻見她微微撅起嘴,帶著幾分嗔怪的語氣說道“何師傅,您就彆再趕我走啦。
你是不知道,外麵那些親戚問東問西的,我實在不想去應付他們。”
瞧見冉秋葉一臉鬱悶的模樣,何雨柱心中一動,頓起了打趣她的念頭。
他故意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一邊輕輕搖頭,一邊煞有介事地說道“冉老師,我真是沒想到,你平日裡看著和和氣氣的,居然連自家親戚朋友都有些嫌棄,這真讓我刮目相看!”說話間,他還配合著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仿佛真的對冉秋葉的態度感到十分意外。
冉秋葉一聽這話,瞬間急得臉頰泛紅,眼睛睜得大大的,趕忙擺手解釋道“何師傅,您可千萬彆誤會!我不是嫌棄他們,就是他們問的那些問題,什麼結婚日期、彩禮多少的,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且一直被追問這些,我心裡頭怪不自在的。
我對親戚朋友可沒有半點看不順眼的意思,你可一定要相信我!”
“我實在是不喜歡他們,一個個都太愛打聽了!老是問些彆人的私事,真讓人難堪。
就像剛才,你被他們一群人圍著追問的時候,難道沒覺得心煩意亂嗎?”她皺著眉頭,眼神裡滿是無奈。
何雨柱微微點頭,正想回應,冉秋葉又接著說道“而且,外麵還有我的冤家對頭呢,我一點都不想瞧見她。”
“冤家對頭?小冉,你竟然還有冤家對頭?”何雨柱滿臉疑惑,實在難以想象,冉秋葉這般溫柔的性子,怎麼會與人結仇。
冉秋葉神情嚴肅,認真地說“沒錯,就是冤家。
她叫王美霞,是我父親朋友的女兒,和我年紀相仿。
我們倆就像那種互相看不順眼的‘彆人家的孩子’,彼此都覺得對方礙眼。
去年,她嫁人了……”冉秋葉說著,偷偷瞧了瞧何雨柱的臉色,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王美霞嫁給了報社的記者,還是個大學生呢……”說著說著,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情緒也變得低落起來。
何雨柱挑了挑眉,目光中帶著一絲探究,試探著問“小冉,你是不是覺得在嫁人這件事上,比不過你的冤家對頭了?”問出這個問題時,他心裡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即便冉秋葉承認,他也能理解,畢竟誰都會覺得嫁給報社記者要比嫁給一個廚子體麵。
沒想到,冉秋葉急忙擺手,神色焦急地解釋道“何雨柱,我絕對沒有那種想法。
我既然決定嫁給你,在我心裡,你就比任何人都強。
我隻是討厭王美霞老是拿你和彆人作比較。”
何雨柱聽了,心裡滿是驚喜,臉上露出肆意的笑容,豪邁地說“她想比就比吧,我可不怕和任何人比。”
中午時分,宴席擺開,兩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冉父作為壽星和主人,自然要起身敬酒。
他滿臉笑容,端著酒杯站起身,朗聲道“今天,我要敬兩杯酒。
第一杯,敬在場的各位,感謝大家賞臉,來我家為我慶生。
要是招待不周,還望大家多多包涵。”說罷,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冉母在一旁,又連忙為他倒滿酒。
冉父端起酒杯,看向何雨柱,笑著說“這第二杯酒,我要敬我未來的女婿,何雨柱。
桌上這滿滿一桌豐盛的菜肴,可都是他親手做的。
我得好好謝謝他,為我的生日費了這麼多心思。”
何雨柱見狀,急忙站起身,將自己的酒杯放得極低,與冉父輕輕碰杯,誠懇地說“伯父,這杯我乾了,您隨意就行。”
冉父也不含糊,一邊擺手,一邊將杯中的酒喝得乾乾淨淨。
何雨柱見此,索性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拿起一個大水杯,滿滿地倒上酒。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發出驚歎。
“那可是白酒,一口氣喝這麼多,能不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