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_撈屍人_免费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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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1 / 2)

昨晚,譚文彬親眼目睹了胡一偉被拉幫套。

他有過被邪祟上身的經驗,知道這一過程到底有多煎熬。

至於享受……那是純粹想多了。

你的自我意識全被取代,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福沒半點享,苦全給你受。

早上起來看胡一偉那模樣,活脫脫一個被用完就丟的計生工具。

所以這一整天,譚文彬一直在思索自己該怎麼辦。

不趕緊想招不行啊,胡一偉眼瞅著不行了,那今晚那對鬼公顛婆豈不是要撕包裝袋用自己?

幸好,雖說沒真的吃過豬肉,但他真見過豬群在跑。

前陣子林書友的事,他是全程參與的,就順勢琢磨出一個東施效顰的法子。

隻等晚上睡覺,人家進來翻自己牌子時,自己和他來個魚死網破。

沒想到都不用等晚上,人提前撕破臉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沒什麼好藏著掖著了,開乾!

鬼夫企圖進入他的身體時,他就走陰了。

如果說遠子哥的走陰是打個響指隨心所欲,那麼他的走陰就越來越趨向於膝跳反射。

而走陰的一個最直接效果就是自己能和原本看不見摸不著的邪祟,有了直接對抗的基礎。

鬼夫從棺材裡出來,就貼在自己後背上,雙臂粘著自己雙臂,雙腿粘著自己雙腿,麵門更是直接抵在自己後腦勺位置,雙腳直往自己腳下鑽,想要將自己完全架住,讓自己成為其傀儡受其附身操控。

這種全方位的接觸貼合,好似大夏天熱得穿著褲衩子的你,忽然墜入冰水混合物中,全身的痙攣僵直無法避免。

但等曾茵茵領著胡一偉上樓時,譚文彬就和鬼夫開始了對這具身體的爭奪。

鬼夫力氣很大,譚文彬雖力有不逮,卻依舊在奮力掙紮。

等爭取到部分身體控製權後,譚文彬從兜裡掏出封禁符,“啪”一聲,給自己腦門貼上。

刹那間,全身冰冷感更深了一層,仿佛邪祟已和自己皮肉相連,但鬼夫的意識,卻也被同樣壓製下去了。

嘿,居然還真有用。

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兒。

林書友身為乩童,以這種方式能強行鎖住白鶴童子阻止其離去;譚文彬以相同的方式,把鬼夫往自己身上背。

難受歸難受,可至少等同於把一個極大威脅給壓製下去了。

曾茵茵發出尖叫“我男人呢!”

譚文彬猛地從吃飯坐的凳子上站起身,本想給這想強了自己的女人來上一拳或者一巴掌,但他現在實在控製不好自己這具身體,起猛了,直接向前倒下,腦袋正好砸中了曾茵茵。

“砰!”

一聲悶響,曾茵茵被砸倒在地,捂著胸口,十分痛苦。

譚文彬跌跌撞撞地重新爬起,他現在相當於一個普通人忽然增重一倍有餘,而且由於全身冰涼,感知也出現了紊亂,如同帶上了醉酒效果。

起身後,身子不是前後搖晃就是左右搖擺,壓根正不起來。

好在曾茵茵隻是一個普通人,被一記頭錘砸倒後,一時也沒能爬起來,倒也給了譚文彬調整適應的時間。

不過,他是有點適應了,可二樓,也來屍了。

乾屍的出現,帶來一陣陰風,其身上明明榨不出幾兩肉了,卻依舊帶著濃鬱的腐腥味兒。

這具乾屍是曾苗苗的。

她蹲下身,骨架下壓,然後“啪!”一聲,跳向空中後又自譚文彬身後落下。

一雙骨手鋒銳如刀,順著譚文彬的後脖頸劃去。

“嘶!”

譚文彬隻覺得自己後脖子一陣火辣辣的痛,其皮肉已經被破開,卻未能深入,而且破開的皮肉內也沒鮮血滲出,隻有泛著白氣的死皮。

要是換做普通人,這一記下去,就跟殺魚開腹,裡頭的東西都能給你全掏出來了。

譚文彬轉身,對著曾苗苗一拳砸過去,曾苗苗身體躲開跳至餐桌上,譚文彬又來一拳,曾苗苗再度躲開。

“砰!”

餐桌被譚文彬一拳砸得四分五裂。

譚文彬愣了一下,他自個兒都沒料到現在能有這般大的力!

曾苗苗蓄勢,再度蹦起。

她似乎也忌憚譚文彬此時的力道,再次選擇後方偷襲。

但譚文彬是標準的“豬群跑路”見多了,雖說啥都不精,卻也能仿幾聲“豬哼哼”。

吃過一次虧後的譚文彬,身子前傾,腰部繃直,單腿提起,有點像是花式踢毽子的動作,同時這也是針對靈活死倒的一個招式。

大部分死倒普遍心智不高,甚至都不如野獸,一些以靈活性著稱的死倒一旦發現正麵受限,往往就會選擇繞後偷襲你背麵。

魏正道在書裡,早就給它們研究透透的了。

跳到身後正欲落下的曾苗苗,直接撞上了譚文彬提踹起來的腳。

她這點小骨頭架子,隻剩一點皮裹著,壓根談不上什麼皮糙肉厚,當即被踹飛出去,撞到房梁上後,又快速砸落。

不過其小而精悍,落地時跟隻蜘蛛一樣,快速翻轉,四肢著地,小小的腦袋依舊高高抬起,那眯眯細的眼睛更是不停閃爍。

下一刻,曾苗苗開始快速橫向移動,譚文彬一直注視著她轉動身體。

忽然間,曾苗苗一個逆勢回拉,似是根據慣性躲開了譚文彬的注意,然後一個飛撲上前,雙臂如同兩把鋒銳的鉗子,對著譚文彬腹部刺去。

丟失目標後,譚文彬順勢仰麵倒下,然後雙手虛抓,雙腿虛蹬。

雙腿蹬了個空,但左手卻真抓住了一個玩意兒,隨即狠狠地側身一翻,朝著地麵狠狠砸去。

“啪!”“啪!”“啪!”

跟洗衣機轉筒似的,不斷的翻滾不斷地砸。

姿勢雖然不好看,但量大管飽,譚文彬終於體會到了潤生的快樂。

同樣的招式,不同力量基礎的人使出來,效果截然不同。

“哢嚓!”

曾苗苗的手臂斷裂,餘下部分飛了出去,砸在牆上,落下時,身軀出現了龜裂,骨節處也都是扭曲。

譚文彬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眼手中的一截手臂,跟枯木棍兒似的,剛想當武器揮舞一下,這截手臂就化作了粉塵脫落。

譚文彬張嘴,哈一口氣,有白霧吐出,以前都是大冬天哈出熱氣,現在是大夏天哈出冷氣。

後脖頸處的傷口,也從白皮逐漸翻變成紫。

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了曾奶奶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

譚文彬毫不猶豫地抬頭回答道

“龍虎山張天師座下第一百零八代傳人!”

二樓沒了回應。

譚文彬知曉自己不能耽擱時間,乾脆抄起板凳,準備繼續把那具殘了的乾屍徹底搞定。

誰知曾苗苗居然不敢再上前,開始繞屋躲避。

譚文彬追了一圈,知曉繼續這樣耗著不行,在經過曾茵茵那邊時,對著剛好爬起來的曾茵茵就是一板凳砸去。

板凳碎裂,曾茵茵滿頭是血地重新倒下。

緊接著,譚文彬不再玩貓捉老鼠遊戲,先穿出廚房來到廳堂,並未急著上去二樓,而是奔向自己睡覺的房間,無它,登山包還在那裡頭。

奔跑途中,屋頂傳來細碎的聲響,譚文彬抬頭一看,發現第二具乾屍正在自己頭頂單手爬行,其另一隻手裡還抓著一根拐杖。

沒搭理她,繼續奔跑,譚文彬縱身一躍進入房中,一個側翻,來到登山包前。

恰好這時曾奶奶也追了上來,身形落下,手中拐杖對著譚文彬的麵門徑直砸下。

“砰!”

譚文彬抽出黃河鏟,拉長,以鏟身擋住這一擊。

曾奶奶身體被震飛出去,落在了櫃子上。

譚文彬則是身體一個踉蹌,麵部表情出現了扭曲,有種力氣正在從自己身上逐步脫離的感覺。

他毫不猶豫地撕下額頭上已經變黑的封禁符,換上兩道新的,一個貼腦門一個貼胸口。

“嗡!”

原本將要脫離而出的鬼夫,再次和彬彬貼緊。

低頭看去,譚文彬發現自己雙臂皮膚下,已青筋畢露,自己臉部,也有密密麻麻的凸起感。

他畢竟不是乩童,用的也不是起乩,純粹是靠手段砸出效果,把自己和一個邪祟強行綁定。

林書友每次起乩後會受傷,但那也隻是純傷,譚文彬不是,他再繼續下去,身體都可能出現變異,逐步朝半人半屍的方向發展,這還是往好的方向發展。

極大概率,就是玩完身體就徹底廢了,一個大病不起後,緊接著就此歸西。

李追遠當初在寢室裡圈養個高跟鞋看門,那隻是形式上不夠符合正道人士的高標準要求。

而譚文彬現在行的,才是正兒八經的邪道之法,不,怕是連走邪道的都得佩服得誇讚一聲兄弟,你對自己真狠!

“嘶嘶,嗚啊!”

譚文彬嘴巴張開,喉嚨裡發出壓抑的聲音,這不是故意的,而是受影響的一種本能表現反應。

隨即,他從包裡取出歸鄉網,打算來個收網解決。

可正當他習慣性將手指探入口袋去按下印泥時,隻覺指尖發燙,傳來劇烈的灼燒感。

“哦謔哦豁!”

痛得譚文彬趕緊將手抽出,手指在旁邊蚊帳上拚命擦拭。

不好,我成邪祟了!

而且還是一頭隨身攜帶黑狗精血的邪祟。

曾奶奶再度手持拐杖撲來,譚文彬則用黃河鏟對削。

這種乾屍隻不過速度敏捷,但真實力道上,可比不過現在鬼夫附體的譚文彬,再加上譚文彬腦子裡是真有套路招式,手中又有黃河鏟匹配,很快就將曾奶奶一鏟子拍飛出了房間。

譚文彬趁勢追擊,來到廳堂,獨臂的曾苗苗也衝了出來想要阻攔,卻被譚文彬一鏟子拍飛出去。

二樓這時又傳來聲音

“撈屍人?”

沒辦法,黃河鏟是撈屍人的標配。

譚文彬壓根不和對方言語,拿著鏟子追著拍。

兩具乾屍隻能被他攆著跑,時不時吃上一鏟子,身上也出現了更為密集的龜裂。

這種感覺,是真的痛快啊!

譚文彬以前真的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如此獨當一麵!

至於後果,正爽的時候,誰有功夫考慮後果。

但對方似乎也是察覺到自己的弊端,開始和自己拉扯,消耗自己的時間。

這讓譚文彬心裡極為惱火,他登山包裡倒是有不少可以使用的器具,但問題是這些器具大部分都得用黑狗血臨時開光。

追打了一段時間後,譚文彬知道不行了,再耗下去自己不占便宜,得溜。

先前不能遛,原因是得留在曾家推線索,哪怕明知道這家有問題,也得裝下去不主動撕破氛圍。

可既然人家已經掀桌子了,那小遠哥的計劃吩咐製約性也就此解除,自由度直接拉滿。

譚文彬想要往外跑,可剛來到門前,大門就快速閉合。

手持鏟子作勢欲要砸門,實則再次狠狠蓄力,等著她們上來阻攔。

身後即刻傳來兩道風聲,左側那個快點,右側慢點。

譚文彬向右轉身,完全無視了左側過來的曾奶奶將拐棍砸在他的身上,而是雙手舉鏟,對著已經斷臂的曾苗苗就是全力一擊!

“啪!”

曾苗苗抬起獨臂想要抵擋,但她身上早已多處斷裂,此時獨臂也被折斷,力道不減多少的鏟子更是順勢砸中其腦袋。

清脆一聲,腦袋如核桃仁般炸裂開。

這具乾屍,徹底倒下,不再翻騰。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遠子哥曾說過,大部分邪祟的智慧,普遍屬於“禽獸之變詐幾何哉”階段。

這也是為什麼魏正道書裡著重提及玄門人變的死倒最難對付的原因,不僅是這種死倒會保留一點生前手段,更重要的是,它可能還懂你的套路。

曾奶奶第二拐棍砸來,再次命中譚文彬的身體。

譚文彬倒是不覺得有多痛,揚起鏟子將其拍退後,才感到一陣空虛發力,身體不由自主地連續後退,然後鏟子拄地,低頭,張嘴

“嘔!”

吐出來的不是剛吃下去的溫飯,全是黑水。

曾茵茵沒給自己下毒,因為她還想著借用自己身體和她丈夫更好地取樂。

之所以會吐出這些玩意兒,意味著譚文彬身體正在進一步轉化。

可就在自己嘔吐時,譚文彬敏銳察覺到曾奶奶不動了,竟然沒趁機主動攻擊,且二樓那裡居然也傳出一聲驚呼。

驚呼的前半段是年輕女人的聲音後半段則是老奶奶的沙啞。

這是震驚之下,居然出現了曾苗苗和曾奶奶聲音的交錯紊亂。

咋了,自己這個樣子還能讓你們泛起同情心了?

譚文彬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鏟子,正立在那口被鐵皮焊死的井口上。

哦,原來我錯了!

譚文彬下午就在院子裡,對著這口井喝茶抽煙觀察了半天。

得出的結論是,這口井絕對有大問題,說不定裡頭封藏著某種臟東西。

事實證明,自己的確有點水平,但真不多。

他看不懂陣法,每次進陣時還得背著“乘法口訣”,可這是陣法的事麼,自己簡直就是豬腦子。

一屋子住著臟東西,卻還能被封起來的地方,哪可能依舊還是臟東西?

尤其是對方現在的反應,真就應了那句話,敵人反對的,就是自己應該做的。

不再猶豫,譚文彬趁著體內還有力氣,舉起鏟子,對著這鐵皮蓋子砸了下去。

力道反震得譚文彬都開始翻白眼了,好在真的出了結果。

鐵皮被打破,當譚文彬提起鏟子時,連帶將其掀開,讓井口完全露出。

鐵皮蓋子內側,附著著一條很大的死魚皮。

譚文彬是沒上二樓見到那隻剩下半麵的大魚,否則他就會猜出來,這口井是大魚消耗了一半的自己才封住的。

井口開封,一股清涼的氣息在這屋子裡彌漫。

譚文彬感知到了強烈的灼痛感,像是有無數根鋼針對著自己拚命地紮刺。

“哐當”一聲,鏟子從手中滑落,他在井口邊跪伏下來,口中發出哀嚎。

曾奶奶也是一樣,骨頭龜裂處釋出白光,像是將要裂開。

二樓的大魚,則在痛苦地撲騰。

那一堆原本附著在胡一偉身上吸食鮮血的小魚,則一個個脫離胡一偉的身體,翻身,露出白肚,一個接著一個死去。

絕大部分老宅,哪怕是平民之家,在修建時,也是會注意風水布局的,富貴人家亦或者是懂行人家,對此就更為講究。

曾家,既將死人留藏在家裡,二樓那兒還擺著供桌,證明其家裡直到現在,至少是到曾奶奶這一輩,手裡還是有點東西的。

這也是曾家現在還能吃上一口溫飯的原因。

不像鄭家,早早地就徹底涼了。

至於薛家,其實也不剩什麼東西了,李追遠甚至能以“仙翁”之法,誘導薛爸提前過壽,且當真正的祖宗托夢出現時,薛爸的第一反應是不信。

李追遠是視角缺失導致了信息缺失,要是他能完全掌握這些,就要重新審視和分析薛家的特殊性,畢竟薛家現在還能吃上熱菜。

“啊啊啊……”

譚文彬皮膚上出現大麵積的燒傷痕跡。

曾家老宅的護家陣法,逐步恢複了運轉,對邪物的傾軋效果,漸漸顯現。

譚文彬將自己身上的兩張封禁符撕開,先前是他綁著人家不讓人家走,現在譚文彬隻想人家趕緊滾開。

可鬼夫卻不走了,還主動死死地貼著譚文彬。

他不是陰神,不是官將首,作為鄉野間的邪祟,他先前被譚文彬強續了兩次,也是油儘燈枯。

莫說這會兒宅內陣法再啟,對其殺傷很大,就是沒這陣法,鬼夫也沒能力繼續對譚文彬不利。

他能做的,就是和譚文彬同歸於儘。

隻是,他到底還是低估了譚文彬的手段之豐富。

譚文彬跟在遠子哥身邊,這世麵,是真沒少見。

隻見其咬著牙,掏出一張破煞符,對著自己身上貼去。

貼上去的瞬間,譚文彬身子一顫,口吐大量鮮血,而其身後,則有一道黑影以近乎寫實的方式脫離出現,隨即燃起火焰。

此時虛弱無比的鬼夫,根本就無力抵擋這破煞符的威力。

“啊……”

沒了鬼夫的糾纏,譚文彬雖然依舊很難受,但至少不再有陣法的特殊針對。

就在這時,他看見已經皮都燒沒了的曾奶奶,竟然拄著拐杖,開始向廚房走去。

譚文彬不知道她要去乾什麼,但他清楚他得去阻止她乾成。

重新握住黃河鏟,撐著起身,譚文彬也向曾奶奶追去。

二樓,傳來十分急促的聲音

“撈屍人,你在哪座碼頭插坐?”

譚文彬沒搭理他,繼續前進。

“撈屍人,就此離開,我有厚禮相贈,傳承秘籍,你不想要麼?”

譚文彬滿身是傷,可聽到這話時卻想笑。

自己會缺秘籍?

遠子哥看過的那些書,都隨便由自己看,他也從林書友身上瞧出了自己到底吃得有多好。

他真不缺秘籍,缺的是看秘籍的腦子。

“撈屍人,你提個條件,到正……”對方話頭止住,重新道,“你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

“你他媽當自己是阿拉丁神燈啊!”

二樓的那條魚,嘴裡開始吐出血色的泡泡,單隻魚目漸顯灰白,魚身也慢慢呈現出被煮熟的蓬鬆感。

它當初是好不容易進入了曾家,與曾家那位奶奶可謂鬥智鬥勇,最後還是靠蠱惑曾茵茵,以幫助其亡夫回魂作為條件,讓其成為自己的內應,這才破了曾家。

但它也因此付出了巨大代價,而曾茵茵的鬼夫,也是真心護著她,迫使它不得不選擇慢慢積蓄力量,才好對曾茵茵下手。

此時陣法再開,它又位於宅內,真的是沒能力去繼續封印了,甚至難以抵擋。

現在它魚腦裡就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曾茵茵,完成自己的使命,曾家人,必須死絕!

其實,它先前是有機會,趁著鬼夫被那撈屍人附著,讓乾屍殺了曾茵茵,但它沒這麼做,因為這麼做了,鬼夫就會發瘋幫其報仇。

雖然是條魚,但隻要條件允許,它也是有著屬於自己的野望。

曾奶奶十分艱難地來到曾茵茵身邊,曾茵茵先前被譚文彬一板凳砸暈過去,雖說頭破血流著,可胸口仍在起伏。

曾奶奶舉起拐棍,將尖端部分,對準曾茵茵的胸膛。

“啪!”

黃河鏟及時出現,打中了曾奶奶的腦殼,沒多大力,可誰叫她現在很脆,腦袋化作粉末後,身體也隨之化為塵土。

譚文彬看著地上躺著的曾茵茵。

二樓,傳來虛弱的聲音

“日後我曾家但凡還留有一人,也要報今日之仇!”

譚文彬回頭對著上方罵道

“你他媽當我是弱智?”

譚文彬先取來繩子,給曾茵茵手腳都捆上,然後再扯下她身上的衣服,給她被打破的腦袋包紮,防止其因失血過多而死。

做完這些後,譚文彬艱難站起身,拄著黃河鏟,上了樓。

推開二樓的門,一股濃鬱的香油味撲麵而來。

“嘔……”

譚文彬嘔了一聲,再次嘔吐出黑水。

這怎麼有股子陰萌前陣子特訓時做菜的味兒。

譚文彬沒急著進去,而是將門保持開啟的同時,還用鏟子夠著那邊窗戶,將窗戶也挑開。

然後默默地將自己沾了血的衣角掀起,捂住口鼻。

等了一會兒後,味道就散了也淡了。

譚文彬起身,走向裡麵。

他看見了躺在地上,渾身都是小傷口的胡一偉以及其旁邊一地的小魚。

彆說,魚唇咬出的傷口,看起來像是密密麻麻的口紅印。

譚文彬低頭檢查了一下,還有呼吸,沒死,而且眼睛睜得大大的,意識還清醒。

“喂,沒事吧?”

胡一偉動了動手指,他身上的麻痹效果,正逐漸褪去,估計不用多久就能恢複。

“就當是場噩夢,睡一覺,也就好了,能忘就忘掉吧,你已經賺了。”

按照遠子哥的思路流程,你得死在這裡,然後再由範樹林找我。

譚文彬看向地上的那條死魚,這家夥現在看起來像是剛清蒸好端出來一樣,就差擺上點蔥薑蒜。

拿起鏟子,譚文彬對著它一頓搗鼓,明明已經死透透的了,譚文彬還貼心送上了一份骨肉分離。

做完這些後,譚文彬心裡的那口氣散去,整個人逐步脫力,他想下樓梯,卻因為腳軟,直接滾了下去。

等滾落到最底層後,譚文彬就攤在那兒,手抓住旁邊的鏟子,卻無法再借力站起。

這時,屋外頭傳來聲音

“哈哈哈,吃席!哈哈哈,吃席!”

譚文彬掃了一眼四周環境,翻了記白眼,罵道

“居然敢……搶我的詞。”

“吱呀!”

院門被從外麵推開,那條魚已經死了,這門的封閉效果自然也就消失。

傻子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看向譚文彬。

譚文彬見狀,咬著牙,想要將鏟子舉起,最終隻能將鏟子挪到自己胸口。

現在的他,對誰都充滿戒心。

可問題是,他現在真沒力氣戰鬥了。

傻子進了屋,走到譚文彬麵前,笑嗬嗬地彎下腰,將臉湊過來,仔細打量譚文彬的同時,還不停用手在他身上到處戳一戳。

“你……”

譚文彬榨出最後一點力氣,將鏟子稍稍舉高了一點,然後橫過去,擦碰到了傻子的臉,然後頹然落下。

這攻擊力度,和撓癢癢沒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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