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良承沉思,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點。
他拄著拐杖靠近趙無疆與李昭華。
趙無疆不愧是少將軍,他早就聽聞少將軍在京都荒淫無度閱女無數的消息。
如今沒想到,少將軍居然與當朝長公主關係如此親昵。
但閱女無數,討女孩子歡心,和行軍打仗,是兩碼事。
他當然知道少將軍說的另外一種民心所向的可能是什麼,但想法卻過於理想。
他指著地圖:
“九江,目前擺在我們明麵上,最大的一道難關。
一旦朝廷在對岸布防,我們不可能渡江,強行渡江,損失太大,不可估量!”
“鎮南王李敬可以偷襲他們後方。”李昭華顰眉:
“還有江湖人馬。”
“難。”苟良承搖頭:
“長公主,李敬是步好棋,但南境到雲水州何其之遠?朝廷肯定會察覺,說不定早就布防。
而且,南境苗疆不像北境外的寒桑。
寒桑內亂剛結束不久,正休養生息,短時間內不會對大夏北境生出覬覦之心。
可是苗疆虎視眈眈,鎮南軍一走,苗疆說不定就會趁勢而起,入侵我大夏!”
李昭華是要成為女帝的女人,她深知到必要時候,肯定要放棄一些東西,她絕對不會優柔寡斷。
她沉聲道:
“我們起兵,去推翻李在淵,大夏就注定要動亂!
我們先掀翻李在淵,再驅逐苗疆!”
“不論苗疆的事,單論朝廷防守,李敬的兵力,就破不了他們的防禦。”苟良承搖頭。
李昭華也看得清楚,她知道軍師苟良承的擔憂,但是有些事必須要做,她依舊沉聲:
“必須要試!無論如何,這是必須的一步棋!
隻要朝廷在這裡設防,我們正麵過不去,唯有後方集結兵力!
甚至我們正麵可以佯攻,九江之長,李在淵還能全線布防?
我們打持久戰,以風吹草動,去驚擾他們。
讓他們疲於奔命,消耗兵力!
我們是攻,他們是守,他們怎麼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攻?從哪兒攻?”
“大軍動向,是很難藏住的。”苟良承憂心:
“長公主,這可是近三十萬兵馬!怎麼藏?
何況你忘了?東境,還有一尊東海王李雲盛!
他的兵力,完全可以投入到九江這邊來防守我們!
到時候,被消耗兵力,可能就是我們了...”